73 生疏
73 生疏
段栩琛突然的出現(xiàn),讓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特別是蔣修蒔。
“你不是在季喬安那兒?”蔣修蒔立刻針對性問著,就見段栩琛直面向她走來?!班??”他要干嘛?
段栩琛看著蔣修蒔笑了笑,轉而看向林雪絨,隨即從另一邊拉了一張椅子,硬是擠在林雪絨與蔣修蒔之間,將他倆給隔開。
被強硬擠開的林雪絨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他瞪著一雙冷眸看著一臉得意的段栩琛,而旁邊的蔣修蒔則是滿臉歉意。
好吧,沖著蔣修蒔那一臉的歉意,林雪絨深覺不該跟段栩琛計較。他挪開椅子重新坐了回去,就聽段栩琛回答著蔣修蒔剛才的提問“我從道術之中醒神,自然是來這里了?!彼@句話的意思,是指只有道術的效果再次發(fā)作,他才會跟季喬安在一起。
他如果恢復正常,怎么可能會想要跟季喬安在一起?。?
說得也是,季喬安那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對段栩琛下了道術,深受其害的段栩琛到現(xiàn)在都還沒突破出來,更是沒辦法在道術發(fā)作時冷靜理智地找出靈符與頭發(fā),所以整件事就這樣一拖再拖。
身為好朋友,蔣修蒔非常心疼段栩琛的遭遇,她很想親自闖入季喬安的單人公寓找出靈符與頭發(fā),可汝奶奶和林雪絨說什么都不讓她去,哎~為什么???!
看著段栩琛深沉的眼窩,蔣修蒔有理由相信那個道術把段栩琛折騰得夠嗆,于是她看向汝奶奶與林雪絨問道“到底有什么方法能夠破解那個道術?。磕銈兛?,段栩琛都被折騰成什么樣了?”
身為冰雕業(yè)界的冰雕大師,段栩琛該是意氣風發(fā)才對,現(xiàn)在卻被搞成這番模樣!
季喬安倒好,不斷地讓媒體報導兩人恩愛的新聞,更是不斷地在冰雕業(yè)界故作姿態(tài),與段栩琛做了不少次數(shù)的冰雕分享會。
這樣做也就罷了,段栩琛本來就是有實力的冰雕大師,雕刻出來的作品也一如既往地非常引人入勝,季喬安再怎么喜歡做戲,也始終超越不了段栩琛的實力,令業(yè)界與媒體暗地里的唏噓聲此起彼落。
簡直是自討沒趣!
“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人知道他中的是什么道術,貿(mào)貿(mào)然給他破解不單只會傷及他的性命,分分鐘被季喬安給發(fā)現(xiàn),讓那個臭道士給她加強道術,那不就得不償失?”這段話出自林雪絨,不說他們不確定是什么道術羈絆著段栩琛,即便是知道,在這段這么長的時間里,段栩琛的內(nèi)心早就被道術毀得差不多,看他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大致猜想得到。
還想段栩琛回復先前的良善?
呵呵,有點難。
聽著他們爭執(zhí)著破不破解道術,段栩琛感到頭痛欲裂,他抬手捂著頭露出極其難受的神情。
汝奶奶見狀立刻起身近前,抬手就罩在他頭頂,口中還念念有詞,好一會兒,段栩琛才緩和下來。他與汝奶奶同時放下手,他抬眸虛弱地對著汝奶奶道了聲謝,隨即忍不住自嘲“沒想到我段栩琛竟會被人下套,還把自己搞成這樣?!?p> “段栩琛...”蔣修蒔心疼地低喚一聲。
“沒事?!倍舞蜩u搖頭,他重重地舒一口氣輕應道“我挺得過去的!”
段栩琛正面的態(tài)度讓大家瞬間放了心,也就繼續(xù)談論著蔣修蒔突然得到的能力。
“蒔丫頭,既然你能夠感應到有人的生命正在流逝,還感應得到人死了之后,靈魂從軀體飄出,那就表示你有那個能力阻止那些人死,或是阻止那些靈魂被吸食?!比昴棠桃贿呑聊ヒ贿叞严敕ㄕf出。
林雪絨認同點頭“對,假設那些靈魂是被風旋玖那只惡鬼給牽引而去,我們還可以利用那些靈魂找到風旋玖現(xiàn)在的所在之處?!?p> 說來好笑,自從風旋玖帶著駱鳶然與元和搬到小洋房,直到他死了變成惡鬼,除了元和與駱鳶然,竟然沒有人知道風旋玖這座小洋房的確實地點!
被段栩琛收留住在獨立式公寓的駱鳶然,根本不愿意透露小洋房的地址,還口口聲聲叫他們絕對絕對不要再去惹風旋玖。
這怎么能行?
風旋玖這只惡鬼一天不鏟除,這人間一天都不能夠安寧,瞧,那些個女病人無端消失,最后在醫(yī)院頂樓紛紛跳樓斃命!
“好像有道理咧!”蔣修蒔聽著雙眼發(fā)亮。
“什么好像有道理?”林雪絨瞬間莞爾“是確實有道理!”
“好嘛?!笔Y修蒔一邊笑一邊翻白眼,與林雪絨之間那耐人尋味的曖昧,穿梭在整個室內(nèi),汝奶奶眼觀鼻鼻觀心,段栩琛則是心里極度不舒坦。
從什么時候開始,蔣修蒔跟林雪絨的關系那么惹人遐想,而他竟然都不知道!
“所以,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來看,我們可以利用蒔丫頭的感應能力,找到那些可能被惡鬼引走的女病人,然后阻止接下來的悲劇發(fā)生?!比昴棠淘谶@模糊不清的氣氛里強硬做了一個干擾。
這不,她適時地將段栩琛、蔣修蒔與林雪絨拉回到話題中。
蔣修蒔第一個舉手發(fā)言“我應該怎么做?”這是欲蓋彌彰地表示著她剛才并沒有分心。
“我的八卦乾坤臺隨時準備著?!绷盅┙q也不落人后地附和著。
“我只好繼續(xù)努力找回靈符與頭發(fā)了?!倍舞蜩≌f得有些頹然,在拯救女病人這件事里,顯然的,他實在無用武之地。
見他們仨自我分配工作,汝奶奶忽而站起來到段栩琛跟前,在段栩琛不明就里之下抬手罩在他額前,好一會兒還在他額上比劃一番才收手。
她緩步走回原位,低沉慎重地囑咐段栩琛“我感覺到困住你的道術已經(jīng)變異,那所謂的靈符與你的頭發(fā)可能早就不復存在,所以,你盡可能小心季喬安,必要的時候立刻離開,然后過來找我?!?p> 她說著就從懷里的口袋拿出一封紅包袋“這是我給你的護身符,只要你感覺到身上有異常強烈又無法承受的壓力時,即刻拿出這道護身符貼在心口,它可以抑制你一時的時常?!彼龑⒅坏蕉舞蜩∈种小斑€是那句話,萬大事第一個來找我?!?p> 看著手中的紅包袋,段栩琛抬眸看著汝奶奶嚴肅的神情片刻后點頭作為應答。
氣氛忽然間再一次回歸靜點,段栩琛有一種‘他是多余’的錯覺,于是拿著紅包袋站起“那我先回去了。”他待在季喬安那兒好幾天,基本沒怎么休息。
哎~季喬安太會鬧騰!
蔣修蒔跟著站起追上“一起吧?!倍舞蜩『脦滋鞗]回到公寓,沒有他的公寓顯得冷清極了,她嫌悶,這幾天都是在墨瓏家苑與林雪絨修煉秘法,趁著段栩琛現(xiàn)在清醒,好好地跟他聊聊吧。
段栩琛的腳步只停頓一秒就接著走,卻并未阻止蔣修蒔的跟隨。
一前一后走出去的身影,在林雪絨眼里特別刺目,他也站起身,故作孤傲地開口“我也要回去繼續(xù)秘法修煉了?!彼贿呎f一邊往外走,眼神還不自覺地追隨著跟在段栩琛身后的蔣修蒔。
汝奶奶撇了撇嘴腹誹道“年輕人就愛裝模作樣?!?p> 這邊,一起坐到車子里的段栩琛與蔣修蒔都各自沉默著,喜歡說話的蔣修蒔最后終是忍不住那股聒噪勁兒,率先打破安靜。
“段栩琛,你跟季喬安怎么樣了?”段栩琛被道術牽著鼻子走而跟季喬安在一起后,倒是與她這個好朋友越來越疏遠,才一個月,他和她就像陌生人。
蔣修蒔強烈表示,她非常不喜歡這種陌生感。
“還能怎么樣?”段栩琛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淡漠回應“一般情侶會做的事,我跟季喬安在這一個月里全做了。”那簡直是折磨,要不是真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道術可以控制一個人的感情!
“情侶會做的事全做了?!”蔣修蒔聽著不免目瞪口呆。
段栩琛看不見蔣修蒔驚訝的表情,卻可以清楚想象她此刻的樣子,他輕聲自嘲“這有什么,大不了當成回到以前不就好了。”
對哦!段栩琛以前就是個喜歡流連在花叢里的浪子,還一度帶著女人回到公寓干大事被她撞見破壞了...
那副畫面至今還深深刻在蔣修蒔腦海里,令她忍不住閉眼。她甩了甩頭,就聽段栩琛輕笑道“不過季喬安還真是個極品,怪不得當初風旋玖會看上她?!?p> “是么?!笔Y修蒔不置可否地輕應,然后就沒有下文。
“為什么不說話?難道是我說了季喬安好話,你不高興?”段栩琛側頭瞄了她一眼后繼續(xù)看向前方。
車子隨著他這句提問轉進另一條路。
“沒有啊~”蔣修蒔咕噥著回答“季喬安不是好人,你很清楚,你現(xiàn)在跟她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蔣修蒔忽而轉頭看著他的側臉“不過,如果你真喜歡季喬安,我作為好朋友,一定會祝福你。”
吱!!!
車子被突如其來踩下的剎車器給煞停在公路上,段栩琛與蔣修蒔同時向著車頭沖去,搖晃與沖力讓一人一鬼差點沖出擋風鏡。
將身體穩(wěn)住后,蔣修蒔深感莫明,轉頭正要跟段栩琛理論,就見段栩琛睜著滿是怒意的眼對她瞪視著,她不由得抖著聲音問道“干、干什么?。俊彼€沒針對他突然剎車算賬呢,他倒是先瞪她了。
“你為什么會想要祝福我跟季喬安?”段栩琛陰沉地問著,眸中同款陰沉,隱約之中透出狠戾。
為什么?
蔣修蒔不懂。
“因為你喜歡啊!”蔣修蒔答得理所當然,不明白為何段栩琛看起來那么生氣?
難道她說錯什么了?
而且,怎么他倆這對好朋友,對話竟是辣么的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