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沒門 !
77 沒門!
聽著段栩琛敘述著與汝奶奶的談話內(nèi)容,蔣修蒔忍不住輕笑出聲。
林雪絨倒是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這種事讓一般不懂鬼神的人聽著,鐵定是嚇破膽的,段栩琛算是比較淡定的了,他怎么能夠落井下石地笑話段栩琛呢?
林雪絨自認(rèn)是個好人,所以...嗯。
段栩琛抿唇冷眼瞪著蔣修蒔,林雪絨輕輕戳著她肩頭,才讓她收回笑意。段栩琛見狀,心中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
“段栩琛,那汝奶奶后來說了是什么計策嗎?”蔣修蒔迫不及待地追問,眸中閃爍著的晶亮,無不告訴著在場的人,她非常非常好奇。
段栩琛莞爾斜眼“我這不就準(zhǔn)備要說了嗎?”他話里話外透著令人深切感受得到的煩躁。
單純?nèi)缡Y修蒔,本來是聽不出來的,但她跟段栩琛相處了一年多,對他是再了解不過的,自然聽出了他語氣里的不耐煩,她不免皺眉反問“干嘛無緣無故發(fā)火?”
“呃...”段栩琛有一瞬間的愣然,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初“你說話被打岔,看你氣不氣。”段栩琛擺出了理所當(dāng)然的姿態(tài)瞪眼。
倒是蔣修蒔知道自己理虧,垂眸撇嘴“好嘛我不說,你繼續(xù)?!?p> 看著蔣修蒔無辜又委屈的模樣,段栩琛一下子什么氣都沒了,他擺擺手再次呈回想狀態(tài)...
汝奶奶說完膽小鬼之后,就直接切入正題“這個計策非常容易進(jìn)行,但是你必須先杜絕再次被下道術(shù)才可以?!?p> “要怎么杜絕???我連怎么被下道術(shù)的都不知道呢!”段栩琛說得極其無奈,明顯表示除非有指示,否則要他怎么辦?
“你演技行不行?”汝奶奶卻答非所問。
“嗯?”段栩琛不明就里。
汝奶奶差點翻白眼“你會不會演戲?”
“演什么戲?奶奶您現(xiàn)在是在說的哪一出?”段栩琛眉頭蹙得老深,一臉在看奇怪的人一樣。
“這件事需要你的演技,沒有演技,是要怎樣騙過季喬安、騙過那只惡鬼?”汝奶奶的聲音聽著有些嗆,這是被段栩琛遲鈍的反應(yīng)氣的吧。
可是沒頭沒尾的...
“哦~”段栩琛恍然大悟地點頭,隨即斜眼挪揄“奶奶,您就該先這樣說,那我也不會問廢話,您看,氣著您自己了是不是?”沒心沒肺的態(tài)度,充分表示著,汝奶奶那是沒有說清楚,他聽不明白實屬正常。
不是他的問題。
汝奶奶忍著把他轟出門的念頭,努力冷靜地接話“那奶奶問的問題也很簡單啊,你只要回答會不會演戲就好了,不是嗎?”
嗯?
好像有道理...
“啊算了算了,奶奶,還是言歸正傳吧,不然是要糾結(jié)到什么時候???”段栩琛急忙擺手,怎么老是在言語上有碰撞,還要不要好好說話呢?
汝奶奶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倒也沒有繼續(xù)鉆牛角尖“奶奶我想的很簡單,你要表現(xiàn)得不能沒有季喬安,越情真意切越好,還要與蒔丫頭劃清界限,務(wù)必讓季喬安相信,她給你下的道術(shù)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最高,那么她就會停止繼續(xù)對你下重手?!?p> “另外。”汝奶奶說著還吞了一口口水“你跟雪絨子配合,一定要瞞著蒔丫頭,否則這出戲就不逼真了?!比昴棠陶f得鄭重其事,似乎是不得有誤的架勢。
“連蔣修蒔都不可以知道哦?”段栩琛有些意外,他以為,以蔣修蒔跟風(fēng)旋玖的恩怨來看,任何針對風(fēng)旋玖的行動絕對少不了她。
“不可以?!比昴棠虜蒯斀罔F地應(yīng)道,末了,還追加一句“除非你想戲演到一半直接穿幫,那你就去說,奶奶我不會阻攔?!?p>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倍舞蜩×⒖烫直硎緯罩昴棠痰挠媱?,卻又想起林雪絨也參與其中“所以林雪絨知道我的情況?”
汝奶奶不答反問“不然你以為墨瓏家族繼承人是擺設(shè)?”
段栩琛聽了立即干笑兩聲接話“我這不是想要確認(rèn)么?”
針對段栩琛牽強(qiáng)的辯解,汝奶奶答得毫不客氣“有些事不一定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事無巨細(xì),否則,日子過得太嚴(yán)謹(jǐn),不就是在自我折騰么?”
汝奶奶的這一句話,讓段栩琛不禁開始深思。
是這樣嗎?
不需要知道事情的細(xì)節(jié)?
但他實在太好奇,就是想知道更多!
“好奇害死貓?!比昴棠坛脸恋亟恿艘痪?,然后在段栩琛不置可否的神色下再開口“記得這句話,會讓你獲益良多,至于雪絨子知道你的情況,的確就是因為他道行不低,加上常常跟蒔丫頭修煉秘法,蒔丫頭自然對他說了你的事,基于道義,才會同意跟奶奶我合作,原本還在想,要找誰去接近季喬安的?!?p> “好吧,我知道了?!倍舞蜩?yīng)得有些言不由衷,好奇心每個人都有,他自認(rèn)是比較強(qiáng)烈而已。
不犯法吧!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否則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汝奶奶最后還是不太放心地重言囑咐,希望段栩琛能夠謹(jǐn)記她的忠告。
“是是是,我真的知道了?!倍舞蜩≌J(rèn)真嚴(yán)肅地點頭,就怕汝奶奶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但,他不能說,從這一秒開始,他就已經(jīng)開啟了演戲模式。
做戲要逼真,那就從日常做起。
段栩琛回想的片段,仿佛在蔣修蒔面前搬演了一遍,她看得津津有味,也認(rèn)同汝奶奶的做法。
段栩琛沒想到蔣修蒔竟然沒因為被隱瞞而生氣,倒是佩服起她的大度了。
“所以你剛才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演戲?”蔣修蒔睜著晶亮的美眸看著段栩琛,眼中的歡快簡直是不言而喻。
段栩琛看見了蔣修蒔眼里的高興,他因此而心情愉悅,于是閉眼點頭“是?!弊屗麑λ謨从趾鸬?,他其實是不好受的。
“太好了!”蔣修蒔立即拍手歡呼“還以為你真喜歡上季喬安,聽你叫她安安,我都惡心死了!”
段栩琛輕笑出聲開啟嘴賤模式“你早就死了,還能再死么?”
蔣修蒔聞言翻白眼嘟嘴“你敢說自己用詞絕對沒語???”
“我確實不敢說?!倍舞蜩P(yáng)眉回嘴。
“噗!”蔣修蒔差點噗嗤笑出聲“你就這出息!”
“對,我的出息很有限!”段栩琛順著蔣修蒔的話承認(rèn)著,一人一鬼如此這般旁若無人地?;專故撬釅牧肆盅┙q。
“嗯哼?!绷盅┙q故意輕咳一聲刷存在感,段栩琛與蔣修蒔這才結(jié)束‘兩人世界’的劇場。
林雪絨確定段栩琛與蔣修蒔收起玩鬧心情,才肅然地說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談一談,接下來要怎樣對付風(fēng)旋玖吧?!?p> “誒對!”蔣修蒔忽然驚呼,把兩個大男人嚇了一嚇,她尷尬地以安撫的口吻給自己設(shè)臺階“那個...我看見風(fēng)旋玖了,他變得很怪異?!?p> “他是惡鬼,本來就怪異啊!”段栩琛理所當(dāng)然地反駁,他剛才顧著演戲,沒有清楚看見風(fēng)旋玖最新的真面目。
“哎你安靜!”蔣修蒔對著段栩琛擺手,轉(zhuǎn)頭看向林雪絨“林雪絨,你知不知道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一個人...呃,一只鬼可以有兩個不同的臉?”她抬起兩手一正一反的擺在自己兩邊臉頰上“兩邊是不同的臉?!?p> 林雪絨有些微疑惑,顯然不太明白蔣修蒔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一半這樣的臉,另一半是那樣的臉?”段栩琛拿出手機(jī)秀出一張示意圖,卻見蔣修蒔搖頭否決。“嗯?不是?”
蔣修蒔見段栩琛與林雪絨都聽不懂,瞬間感到焦急。
她要怎么說,他們才會明白?!
回想起風(fēng)旋玖的樣子,蔣修蒔忍不住想吐,好惡心啊!怎么會有鬼魂越長越歪啊!
對了!
靈光閃過蔣修蒔的腦袋瓜子,她上前把段栩琛拉起,在他莫名其妙的神情下,讓他跟林雪絨坐在一起。
“干什么?。俊倍舞蜩∶黠@非常抵觸地想要站起身。
“停!”蔣修蒔指著他怒喝。
段栩琛立馬定格,卻還是不甘心地問“到底干什么???”
“坐下!”蔣修蒔一邊比著坐下的手勢,一邊要段栩琛坐回去。
段栩琛見她堅持,即便困惑,也還是照著她的話坐了回去。
林雪絨則是冷眼看著一人一鬼再次?;?,再次酸到歪~
看著乖乖坐下的段栩琛,蔣修蒔左右端詳著他和林雪絨片刻,就上前將兩人的臉拉近貼緊,隨即她笑開松手,就見兩人瞬間彈開,她急喊“誒!”
“你到底在干什么???!”
這回,連林雪絨也深感莫名其妙地開口了。與段栩琛異口同聲說話,已經(jīng)很讓他抵觸,要他跟段栩琛臉貼臉,又不是戀男癖,他才不要!!!
蔣修蒔再次擺起臉色,她鄭重地對著兩個大男人說“貼回去!”
“不貼!”段栩琛撇頭,林雪絨錯開臉,就是不與對方有眼神交流。
明明兩人在蒙騙季喬安和風(fēng)旋玖這件事里合作無間。
難道是假象?
“我這是要做同時擁有兩個不同臉的例子給你們看!”蔣修蒔立刻為自己的舉動做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
段栩琛與林雪絨對視一秒錯開,段栩琛抿唇,林雪絨垂眸,算是默認(rèn)蔣修蒔的要求。
但,要他倆自己去貼對方的臉...
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