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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娥之盛世斜陽人人觀

第二十五章 起了爭執(zhí)

杜娥之盛世斜陽人人觀 古語清心 1781 2020-08-17 09:00:00

  第二十五章春風(fēng)漸消,杜娥還鄉(xiāng)(六)

  墨跡千點(diǎn),水暈一痕,開卷三尺春深。洪波泛百里云淡,煙雨迷萬樹花繁。

  擱筆,遠(yuǎn)觀,杜安菱嘴角遮不住的笑意?;剜l(xiāng)途中刻意不時遠(yuǎn)觀,總還有詩情畫意映入眼里——有些記著了,成了畫里的煙霧河山,如今倒是用來怡情。

  看窗外,日暮霞云低遠(yuǎn)山,不曾想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瑜若已經(jīng)在一旁呆倦了,迷迷糊糊睡著在床榻,而自己筆下的畫,還像是少了點(diǎn)什么東西。

  倒是有點(diǎn)餓了。

  叫醒有些累了的杜瑜若,她沒來由地覺得心煩。想著過去時光,倒有些懷念身邊尋常聽到的女孩子間的爭吵。

  自己是懷念那里?

  不可能,只是呆的久了,不習(xí)慣現(xiàn)在在這小小縣城里的生活——或者說,自己還沒適應(yīng)自己的轉(zhuǎn)變?

  或許吧。

  不過,自己終究會習(xí)慣的,往后余生,不再關(guān)心京師云雨。

  ……

  再客棧里閑繪丹青,又過去兩天時光。再往后,便是寄身進(jìn)了宋遲的屋宅,白日里負(fù)責(zé)教習(xí)那詩書文章。

  宋遲對這對母女是毫無偏見的,連帶著兒子宋?!彩鞘悄切《?,也沒對她嫌棄。

  宋家的小子名叫宋明,比杜瑜若小兩歲,卻不像春月樓里走出的孩子受夠了詩文音韻的熏陶,通曉書畫禮儀——在偏遠(yuǎn)縣域里生活慣了,酒樓東家的孫子身上難免沾有些高傲習(xí)氣。

  “娘親說妳就是個連家人都嫌棄的女人,妳的課,我不聽!”

  初次相見,卻換來宋明那排斥的話語,杜安菱那么一刻愣住了。

  倒是宋遲反應(yīng)得迅速,一提手揪住孩子的衣領(lǐng):“孫子有些不懂事,一時出口不知輕重,還請不要介意?!?p>  宋明不情不愿地坐下,依舊偏過頭,對杜安菱明顯的嫌棄。

  宋遲見此,作勢拿起戒尺。

  杜安菱對他微微搖頭,一句“之前會些什么”說出了口。

  ……

  身為酒樓掌柜的孫子,宋明自然是會計數(shù),簡單的菜品稱也看得懂??筛改搁L輩一直沒覺得讀書重要,想著接手了祖輩的酒樓就足以保他一生無憂——再加上年紀(jì)還小,就沒想著去請一個私塾先生。

  而宋明想不了那么多,成日里擺出一副大哥的譜,城東城西德跑,倒把各色店鋪伙計的子弟“收編”了個七七八八,上山下河沒有定所,不到飯點(diǎn)從不著家。

  一大早被禁足在家里要讀書,宋明本來就是極不情愿的。再加上些許偏見,對杜安菱授課的抵觸,倒是連認(rèn)字都不好教了。

  底子倒是好,可惜不愛學(xué)。

  杜安菱在心底暗暗給宋明下了判定,也有了那么一絲不愿教的心思——可畢竟是自己當(dāng)初主動答應(yīng)的話,如何能推諉拒絕?

  心中想著盡快有了新居所搬離,可現(xiàn)下里的事依舊容不得耽擱。

  看著那案前本“千言文”,杜安菱頗有些頭大——自己一時不慎,怎么應(yīng)許下這樣?xùn)|西!

  沒辦法,總不能在宋遲那惹一個“白眼狼”的稱呼吧。畢竟,在叢山,并沒有歧視自己的人并不多。

  ……

  翻開書,入眼“天地玄黃”。

  可宋明明顯是不上心地讀著那紙面上的文字,心思不知飄飛了又多遠(yuǎn)——這時間,本應(yīng)是他領(lǐng)著一眾跟隨者去河邊摸魚的時候。

  眼角瞥見后屋,自己娘親怎么還沒出來?

  門開了一道縫,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

  等著,囫圇誦讀過書上字句,好像門那邊動了?

  身著錦緞,看上去卻并不顯得富貴。過于豐腴的身材,一雙眼卻是目光精明。

  “妳這樣子還想當(dāng)先生?怕是教女子不守婦道,讓男的日日夜夜想去那銷金窟花銷吧!也不擦亮銅鏡,看一下自己生個什么狐媚樣!”

  宋明停止了誦讀,杜安菱也轉(zhuǎn)過頭。

  她知道宋明的母親慕氏對她的成見,卻真心沒想到她會在此時發(fā)難。

  “妳怎么能這樣貶低我娘親!”杜瑜若已經(jīng)坐不住,憤然開口,可這話只能讓他自己也冠上個“野種”的稱呼——慕氏一句“這小野種也在呢”的話,剛好憋在此時才出得口。

  然后,慕氏走上前,嘴里念叨著“不要臉”,手里指著杜安菱。

  “我不知道妳是怎么忽悠那些個男人住進(jìn)來的,不過妳不要臉,還想教我兒子不要臉?沒門!”

  “我跟妳說,別想著有老爺子為妳撐腰。妳過去和啊祝有舊也別去想再續(xù)前緣。都是從那個什么樓里面退下來的女子,也不仔細(xì)著看一下自己是什么成色!”

  杜安菱沒有反駁。

  她知道反駁已經(jīng)失去了用處,只是默默承受著強(qiáng)加在自己身上的怒火。

  她聽出慕氏言語中隱藏著的懷疑,也可以理解她不安的來由。她知道解釋不清,眼角淚水只是哀傷和質(zhì)疑。

  ……

  為什么。

  為什么在面對所謂“名節(jié)”時,同為女人的慕氏反倒是最不滿自己的那個人?

  自己也沒有仇視她,為什么她問都不問,一開始就對自己防范有加,每次相見都是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神情?

  她有些哭笑不得。

  慕氏依舊在用言語各種污損,說著什么“在京城待不下去就回故鄉(xiāng)魅惑男人”,叉腰站著,面紅耳赤,喋喋不休。

  不知為什么,杜安菱心里倒有些可憐。

  可憐嗎?

  這副罵街而對方不為所動的樣子,看上去,還真的是慕氏受欺負(fù)了。

  只是,當(dāng)事人渾然不覺罷了。

  

古語清心

感謝昨天的14張推薦票。   新的一周,準(zhǔn)備沖榜,推薦票收藏走起來啊!   清心打算再寫一個隨緣更新的故事,可以說是這本書的番外吧。   就是宋家酒樓里的故事。   晚些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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