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冬雨成霰,杜娥心憂(三)
回自己屋里總不喜,道是事情多不悅。
這樣想著也不是沒有緣由,杜安菱這樣愁心難解——什么緣由?可能是沒有原因。
也許是過去的自己太在意一些東西了吧,杜安菱想著又陷入回憶——逐漸發(fā)現(xiàn)了些不好端倪,那問題在好幾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顯現(xiàn)了。
“我應(yīng)該怎么辦?”
她自問,想起當年陸紅花見了秀兒后神情——她猜測,陸紅花不高興來源于她。
不患少而患不均,這是她找出來的緣故——自從秀兒來了自家宅子后就被當成半個主子對待,也難怪陸紅花對此不滿了。
這都是自己的過錯?。?p> 杜安菱這樣想著不禁長嘆,自己為什么總是發(fā)現(xiàn)得太晚——又嘆那陸紅花“不懂事”,對這毫無意義的“看待”看重如此。
不過想清楚也沒事了。
只需要等時間過去就行了。
……
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覺入眠——睜眼天色已眀,杜安菱依舊困倦。
不過——這些都不是事!
杜安菱這樣想著便吃了半涼早飯,打聽來陸紅花又出去購入日用的東西后又回轉(zhuǎn)腳步。
她打著哈欠回到自己房間,攤開紙卻無從下筆。不知覺趴在幾岸上,陽光投下來窗格剪影。
趴在那睡去了。
……
杜安菱沒有注意到窗外人影,而窗外胡書生卻看到了她疲倦樣子。
看著不禁一笑,她終究是疲倦了——由于自己的思緒。
胡書生這樣想又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她怎么樣又和自己沒用什么關(guān)聯(lián),何必這樣多心?可想到自己所注意到的陸紅花的舉動,他總是安不下心。
算了吧——自己也就幫一下她。
這樣想著便回到自己地方,煙墨鋪紙,下筆成文。
“杜娘子:這話我不知該不該說——不說心中過不去,說了又成了挑撥?!?p> “也許你并沒有注意到,陸紅花近來去鎮(zhèn)上采購頻頻,每一次次出去購物,拿的錢兩都很多——我自己算過,本來不應(yīng)該用那么多的?!?p> “也就是前幾天吧。我偶然看到,外出帶東西回來后來陸紅花把一錠銀子藏往住自己衣服里。我是個外人不好上去指責,只好把這些先記下告訴你?!苍S妳應(yīng)該查下賬了?!?p> 他寫著,又加上自己見解。
“杜娘子:我覺得妳應(yīng)該是不缺錢的,把這記賬的權(quán)利給她也是放心陸紅花為人——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覺得,她應(yīng)該是有些不滿意,或多或少還有些怨妳——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簡單的怨了?!?p> “我雖說是個外人,但也勸你把她的位置換一下——至少不放到今天這重要位置上?!?p> 他寫著,又加上自己的分析和建議。
……
等著紙晾干,胡書生心中譴責自己。
不是最恨背后說別人壞話的人嗎?自己何時也變成那自己厭惡模樣了?
他有些不悅,看著紙上文字連連搖頭。
鬼使神猜又踱步到她窗下,看著她伏案呼吸淺。胡書生打開木窗,把手里紙張放在幾案邊上。
她沒有醒。
笑了——自己為什么關(guān)注她有沒有醒?這有些不對勁。
不過自己這段時間不對勁的多了,沒多想只是轉(zhuǎn)身回去了。
院落里看到陸紅花。
……
陸紅花看到胡書生了,走上來就是詢問。
“你剛剛?cè)ツ牧耍俊?p> 這話問得胡書生一頭霧水——怎么“去了哪里”!
“你剛剛可是從主人那邊過來——裝成書生模樣,結(jié)果一樣不正經(jīng)!”
她說著帶著鄙夷,有些不帶著無數(shù)的樣子——“看來你現(xiàn)在是回不了山里又不方便在外面出現(xiàn),躲著宅邸中謀得片刻安寧!”
她看著胡書生,帶著挑釁和抗拒。
“盡早離開吧——老霸著地方,天天惹事!”
“就連那主人都不管一下!”
……
她說著,沒注意到胡書生眼角閃過的兇光。
是的——他有些不耐煩了。
看到眼前陸紅花那副不識相模樣,胡書生愈來愈不高興。動了嘴唇卻沒有說出指責話語,畢竟真要說了就要和她徹底決裂。
他不想再管這樣的閑事,強忍心中怒氣轉(zhuǎn)身離去。
他留下陸紅花一句話,這話里面藏著不止一種含義。
“妳別以為妳比我好多少——是,我賴著不走,你們主人也沒有驅(qū)趕我走!”
他說著帶著憤恨。
“如果妳想讓我離開,我只能說:妳想的太多了!”
他說著,看向陸紅花的目光中暗含警告——可陸紅花也不是沒有心思的人。
她看著胡書生,眼底又幾絲思索亮光——有一個念頭探出腦海,她咬緊嘴唇。
是啊——他也是一個“沒被趕走”的人,是去是留還要看自己這批人眼色。
如果讓他“不得不走”,自己還是有幾個辦法的。
想著,嘴角浮上淺笑。
胡書生,你再怎么樣也沒得逃!
古語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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