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春意難尋,杜娥遠行(一)
馬車前兩少年爭執(zhí)不停歇,問緣故支吾又不言。
杜安菱看著他兩個可氣又可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這兩個湊到一起——不過,這還沒完!
聽著他兩個爭執(zhí)的問題,竟然是誰騎馬在外的同時誰乘車——瑜若來叢山時候就煩躁馬車里,此刻必定是不愿意看著篷布轉(zhuǎn)眼幾天過去。
而秀兒——小姑娘沒有離過家,看一切都是新奇。有這么百里路可以欣賞風景,說什么也不愿放過。
所以——難辦了。
……
“秀兒——妳一個女孩子騎什么馬,趕路幾百里顛簸妳受得了?”
“那你呢——你倒是受得了,我為什么受不了?”
小姑娘開口帶著抵觸,她看著邊上白買一笑——手輕輕摩擦馬頸,柔雪回過頭看著她噴了個響鼻。
“看到了——它更喜歡我!”
她開口帶著幾分得意,那一雙眼睛里面就差直接寫上類似“你一邊去”的字了——可杜瑜若也不是什么容易被說服的人,看著小姑娘帶著不屑。
“它并沒有更喜歡妳——妳別要沾沾自喜!”
他說著,看著秀兒又回目杜安菱——“是吧,娘親!”
這問題拋過來讓人有些猝不及防,杜安菱聽了心里暗笑——到底是不是,這里面可說的太多了。
不過讓她來仲裁,怎么說也要各打一棒。
“兩個說的都對,也都不對?!?p> “爭來爭去,現(xiàn)在可以有個了結(jié)!”
……
什么了結(jié)?
“瑜若——你自己穩(wěn)重些,說自己成熟又老是做那種事情,怎么是真的成熟?”
她開口,看著馬匹。
“你知不知道這一路遠近?忘了盤木青?”
“他走的路還沒有我們要走的長!”
杜安菱這時候拿出過來時候例子,可盤木青的例子確實很有說服力——杜瑜若一時間蔫了,退后一步表示不想爭取。
這樣突發(fā)的場面自然讓秀兒好奇,她湊近,詢問起。
“什么是’盤木青’?”
她不知道的往事,杜安菱與瑜若都格外清洗——對視一眼,瑜若不愿放過大好機會。
“盤木青啊——他其實是京城里面一個書生?!?p> 一個書生又怎么了?秀兒直覺知道這里面有許多故事——她發(fā)覺兩人不說下去愈發(fā)心急,再看到杜瑜若表情就來氣。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
可是杜瑜若不說。
他看著天,那邊是京城方向——一路走來已大半年,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給我想想!”
他說,緩緩道出過去。
“他騎馬從京師過來一直到曲浦,然后——然后再客棧里面喊腿疼!”
他笑著,又看向秀兒——“妳是不是還不知道曲浦在哪,”
秀兒點頭——說實話,她除了去過叢山外就沒有去過其他城鎮(zhèn),這一次去京師就是她此生最遠的旅行。
“不過沒問題——妳很快就知道曲浦在哪的?!?p> 少年開口,看到朝陽東方冉冉升起。
“這時間還夠?!?p> “大概今天傍晚可以到吧——不,下午就行?!?p> ……
這談論了許久都不到正題,杜安菱一邊看著心急。
她讓他們談話是為了能讓他們一個個開心,可不是給他們在這里談著浪費時間的——“走了??!”
“娘親,別著急!”
杜瑜若自然是最心急的那個,看著眼前秀兒難得做出決定——“妳,上車去;我今天騎馬,妳明天繼續(xù)!”
這其實是緩兵之計——他想著,到了明天她疲憊了,自然而然把位置讓給自己。
這一路顛簸可不是隨便說的。
想著有心計,少年下命令——可小姑娘不從。
“為什么是我?”
“明天路更長!”
“所以你是欺負我,把我一個人放在寒風中受凍不是?”
“不是!”
秀兒三兩下引走話題,杜安菱見了心中暗暗吃驚——這小姑娘還真有一般能耐!
現(xiàn)在九看著她同自家瑜若爭了。
杜瑜若聽了她的話,會不會不知所措?
她等著,等到了他發(fā)話。
……
“所以——所以妳想說什么?”
他看著秀兒,眼里幾分無奈。
“怎么了?沒話說了?”
小姑娘笑完一字一頓,一個個字眼說得生氣。
“我想說,你這樣安排不公平!”
不公平,確實是有些不公平——杜安菱忽然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插嘴進到他兩個談話中去。
“那么——我有一個想法,你們愿不愿意聽?”
秀兒轉(zhuǎn)過頭,不忘翻一個白眼向那邊少年——其中帶著滿滿的得意。
而瑜若卻是有些心慌了——娘親會有什么想法?怎么樣的想法對他都沒有利!
“娘親——妳有什么辦法?”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為什么不兩人一馬?”
她看著兩個人,眼里帶著思慮。
這樣應該不錯。
不經(jīng)意間,她看秀兒的角度有些變了。
變向她也沒有想過的方向。
古語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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