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春色喜人,杜娥無趣(二)
很快茗芬就不只是會那么三兩個字了。
幾天下來倒是學了不少,起碼是可以完整地讀下來最前面兩三頁了。
可是學的多也忘得多,這兩三頁也是磕磕巴巴地讀下來的。
這自然惹惱了她師父,屏風居士有些煩,午后向自己師父訴苦。
“微之啊——忍著點?!?p> 太陰居士撫掌一笑,停下來手上正在畫的畫。
“你當初不也是這樣的?”他笑。
“我拜你為師的時候,好歹會認會寫幾千字!”
屏風居士丟過來一張紙,上面可謂是鬼畫符。
“這些,你認得出來?”
他質問,讓太陰居士無語。
“這……”
“你就說吧!”
“她應該知道?!?p> 指著身邊杜安菱,杜安菱有些無奈。
……
怎么就叫上自己了呢?
杜安菱覺得自己憑空惹來一場大禍,看著太陰居士有些無言以對——隨之移過目光過去,嗯,果然是秀兒的朋友。
連習慣都一模一樣。
“你去找秀兒?!?p> 既然弄清楚了這些,也就不用再麻煩自己了——杜安菱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她現(xiàn)在大概在梅林?!?p> 那就出賣到底吧,她不再保留。
注意到太陰居士目光,她不好意思一笑——卻一樣是心有不甘出門去,找那少女了。
“妳剛剛!”
沒有別人了,太陰居士騰出手來。
“倒是又將禍水東引?”
“不是,她兩個近來很是熟悉!”
……
沒那個閑心去管外面秀兒所經(jīng)歷的事,杜安菱此時也忙碌。
誰叫自己之前太無聊了?現(xiàn)在研磨正手酸。
“芍藥——妳看看這用什么墨色最好?!?p> 他還是習慣用自己過去的稱呼,不過她不介意。
不僅僅是不介意,反倒是有些高興的——芍藥,那個多年前就已經(jīng)遺忘的稱呼,如今聽來竟是如此親切。
也和呼喚的人有關吧。
墨色漸濃,挑入一點桃紅暈?;烊胄”P散開,不多不少正合適。
“這一年,妳是去了哪?”
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提及,太陰居士停下手里動作。
這一年,自己沒去哪。
只是回了老家。
……
“我回過叢山?!?p> 她說,想起那段往事。
“可曾見過哪些人?”
他問,她猶豫。
人確實是很多,可他問是哪一個?
“難不成是有些不愿意說?”
停頓半晌,他察覺到不對勁。
杜安菱有些慌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慌了,緩緩道來一年往事。
“沒見過家人——長兄的管家倒打發(fā)我去了?!?p> “倒是遇到幾個少年時熟人——但后面交流也少?!?p> 山匪的事卻沒有全情告知,畢竟是不那么方便的。
“不過叢山那邊山上有匪,聽說多年都有清剿卻從未清剿干凈?!?p> 她說,遇上他沉思。
“就連叢山那都這樣了?”
距離京師不過幾百里的地方都滋生匪患,太陰居士不得不擔心。
“若不出明主,恐有大事??!”
……
筆尖墨滴落,飛濺紙張一片紅。
那他的聲音驚醒作畫人。他一看,一陣苦笑。
“怕是只能把滿樹紅花,畫成半樹紅花半落花了?!?p> 可不是這樣!
于是拋開方才的胡思亂想,兩人配合默契——一朵朵紅花樹梢綻放,一片片落芳地上鋪滿,杜安菱看著那幅畫微微一笑,這就是他的畫啊。
“手癢了?”
他看到她不忍移開目光,杜安菱一愣神。
“總覺得還缺點東西,不如妳添上?!?p> 太陰居士倒把畫面細細端詳,總見得有些不知緣故的空曠——仔細一看,明白了,或許是心態(tài)變了吧。
“添一個我最好。”
他開口,惹來句“恬不知恥”。
“你倒是有心,畫一幅紅梅加一個男子——這樣不是畫蛇添足了?”
“畫花鳥,不如畫人。”
那居士就這樣無恥,杜安菱撇嘴漠然。
之前怎么不知道他有這樣不要臉的時候呢?
沾墨,落筆,她畫下的可不是一個人。
有人撫琴,有人品茗,倒是過去場景。
……
“妳!”看了細細墨線勾搭出了一串人影,太陰居士啞口一笑。
“怎么了?”
杜安菱倒是裝作不知道,那副無辜表情讓太陰居士都有些忍不住了。
“妳畫的這?”
畫的就是多年前的集會。
“怎么了,就許畫你,別人看了不會覺得不公平?”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太陰居士覺得自己作了個很不明智的決定。
不過這又能怎么樣呢?
看她落筆,他試圖說服自己——畫得多了,它落筆時間也長了。自己在邊上看著的時間也久了,倒也是賺了不是?
“手有點生了?!?p> 她開口,看著畫面不怎么滿意。
“還要多練練?!?p> 搖頭,瞥見身邊他。
從墻邊抱來一大卷畫紙!
這一刻就愣住了。
古語清心
感謝昨天的11張推薦票! 清心多謝了。 春花春日春時節(jié),多少盛事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