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春節(jié)新韻,杜娥愁消(三)
太陰居士終究是沒有讓自己的徒弟停留太久,不過是過去了那么兩天時間,屏風居士九已經(jīng)開始南下了。
南下,南下,南下的目的地是京城——破虜堡距離京城還有不短的距離,可是南下的路總是沒辦法奈何那人歸心似箭。
歸來的不只是屏風居士,還有那之前就住在京城附近的茗芬。
茗芬是第一次遠游,第一次在外面度過春節(jié)——她想著,是時候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了。
雖說自己之前好像的拋棄了他們,卻不到表著自己和他們已經(jīng)不再有感情。
她要歸去。
歸去,趕著元宵節(jié)前。
……
元宵節(jié),不過是十二天后了。
十二天的時間從破虜堡趕回京城,這路線并不是太倉促——畢竟北疆距離京城不過的千里而已,乘馬的人每天花費五個時辰在趕路就行了。
京城往北,那千里路,屏風居士是走了好幾趟的,那茗芬卻是第二個來回。
她還是有些新意,最是急著趕路的人越是在路上有各種玩心——于是一天路上面照樣是這樣走,可是那真實的路線卻曲折了太多。
連著那屏風居士都急了。
……
屏風居士的急,是因為自己的馬匹。
照常的,他將燕駒讓給了茗芬——燕駒已經(jīng)年紀大了,現(xiàn)在并不經(jīng)常被原先的主人騎去遠疆。
屏風居士騎的是一匹從那破虜堡順來的年輕駿馬,現(xiàn)在這段路走下來完全不費力——奈何茗芬到處轉(zhuǎn),燕駒這幾天肉眼可見地瘦了。
看著自己的“老朋友”經(jīng)受了這樣的麻煩,屏風居士心理總有些不好受。
可是不好受又能怎樣?趕路是趕路,要緊的事情不能忘。
想著,催馬前行。還是春節(jié)剛剛過去的時候,風帶著些寒冷。
馬匹翻越山脊,下去的一條蜿蜒的土路——官道上面的行人并不多,卻也不是太少。
歸程遠,去路長,些許風光動眼,還是南下的路上。
屏風居士想起自己的過往,總有什么要說的。
可那少女,總是不能定下心來——常常是從東邊過去后又轉(zhuǎn)向西邊,這一條路上,兩邊田畦無秧苗。
“這里段路,妳少再晃蕩!”
屏風居士終究是有些煩躁了,看著茗芬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常常警告。
“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再犯是常事——屏風居士也沒有強求,只是看著眼前的她。
從東往西,再從西往東。
……
屏風居士知道,自己想著京城。
京城雖不是自己的家鄉(xiāng),卻和自己的家鄉(xiāng)差不多——自己在京城中的年月早就比故鄉(xiāng)多出不知道多少,更別說在故鄉(xiāng)的年月自己年紀還小,許多時候不曾記得了。
屏風居士很急。
他的急是有緣故的,想著南下,想著往自己熟悉的地方去,那茗芬的心思不經(jīng)意間又感染了他。
“南下,是為了贖罪。”
他知道自己有罪,自己之前的行為舉止,讓師父很難辦。
那,自己就要從頭開始。
或許不會像昨天那樣激進,卻會有和那天不一樣的舉止——他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個帝國的希望。
“變法維新,就在今朝?!?p> 這是他的想法,也是這種想法讓他覺得,南下的路不是那樣無聊。
還是帶著些期許的。
想著,看著,他的眼睛更加堅定了——他念著自己南下的路,卻看見那女孩子轉(zhuǎn)到自己身邊。
“茗芬?”
他問,看見茗芬的笑。
……
“居士可是憂心,自己又一次好心辦壞事了嗎?”
茗芬的聲音輕柔,讓屏風居士焦躁的內(nèi)心平靜下些許。
是自己憂心自己會好心辦壞事嗎?
茗芬的話雖笑聲,卻深深打動屏風居士的內(nèi)心——他的很不愿意承認她是對的,可又不得不承認,她的正確。
“茗芬?!?p> 他的話里面帶著點哀求。
“茗芬,我知道,妳現(xiàn)在想說的是什么?!?p> 屏風居士的心沒有亂,這女子想要安慰他的事,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感激?
有吧,心頭確實是有一股暖流涌動的。
可是,屏風居士覺得,自己并不應該覺得是這樣。
“我現(xiàn)在,不是應該以國家興亡為己任嗎?”
唉,難辦!
……
元宵節(jié)終究是臨近了,京城也是近在眼前。
從破虜堡歸還,花的時間也不算短——終歸是在這元宵節(jié)的前一天,從北邊看見了京城的輪廓。
是大道,路很長——蜿蜒的道路通往京城下,北門下面的道路人來人往。
“京城,怕是還是老樣子?!?p> 屏風居士想了想,卻是先尋去田尚書的家那邊。
從北方走一圈回來,他有事要急著跟他說,更想要知道現(xiàn)在南國的局勢如何了。
古語清心
感謝昨天的3張推薦票! 清心多謝了。 盛世余暉,硝煙將來。 這是這一卷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