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漸漸模糊,心底的那個聲音卻越來越強(qiáng)......
韓尋被容韻白找來玩,他正向樓上走,剛到二樓拐角處就見一些會所的員工堵在一間包廂的門口,嘴里還說著什么東西,聲音挺大的。
“怎么不動了?不是死到這兒了吧?!?p> “趕快去通知老板吶,要死到咱們這兒真是晦氣!”
“沒有,你們看她手指還在微微動呢,還有氣,不急?!?p> 韓尋也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就走上前去,而當(dāng)他看到屋里的那個女人是心里都不免一驚。
“這是怎么回事?容韻白這里還會招那些變態(tài)的客人來玩嗎?”
那些人自然是認(rèn)識韓尋的,韓家的公子哥兒。
“韓少爺,這個女人是一個小三兒,剛剛?cè)思艺襾砣私o她打了一頓?!?p> “你們工作人員不阻攔嗎,就放任他們這樣做嗎!”
韓尋立刻進(jìn)去,想要扶那個女人起來,而當(dāng)他走近仔細(xì)瞧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竟然是他見過的那個鋼琴小仙女!只是如今這個臉......
他立刻抱起這個女人就向外走。
正趕上另一包廂的人走出來。
“韓尋,你走錯包廂了,我們在這里?!比蓓嵃渍惺帧?p> 這時才看到他懷里抱著的女人,不是舒冉又是誰?
“我說韓尋,你這么憐香惜玉干嘛,這個女人扔到一邊就好,不用管?!?p> 而韓尋聽到他的話后,回頭看了他一眼。
“韻白,你的地方出了這樣的事,你竟然還不阻攔?”
“不是我的地方出了這樣的事,是景哥讓我的地方出了這樣的事。”
容韻白笑,側(cè)面意思也是說這樣的事情是景哥一手安排的。
韓尋不在思考其它,他只感覺懷里的女人氣息越來越弱,立刻帶著她開車去了醫(yī)院。
容韻白看著他焦急的樣子,而后走進(jìn)了屋子。
“景哥,韓尋這是什么意思?他竟然把舒冉那個女人抱走了?!?p> 景容淵聽到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他把拿在手里的一個橙子往果盤兒里一扔,發(fā)出很大的聲音。
“走了?!?p> 容韻白撓頭,怎么感覺景哥也不太高興的樣子?
醫(yī)院里,韓尋一刻也不耽誤,立刻將她送進(jìn)手術(shù)室,而后等在手術(shù)室的門外。封沉剛做完一臺手術(shù),看到韓尋有些意外。
“你怎么在這里?可是什么人出了事?”
“是我的鋼琴小仙女?!表n尋想著舒冉的那張臉,有些心疼。
“不知是什么人那么惡毒,竟然劃傷了我鋼琴小仙女的臉,那臉...不知道能不能好......”
“鋼琴小仙女?怎么,這是你的小情人了?”
“怎么會是我的小情人呢?明明是景哥的小情人,可不知怎么竟然在容韻白那里出了事,好像還是景哥默認(rèn)的。”韓尋有些擔(dān)心。
“景哥的小情人?不會是舒冉吧?”
“對!我的鋼琴小仙女就叫舒冉,誒?你怎么知道?”
封沉回頭看了一眼手術(shù)室上的燈,還沒有滅。
“景哥知道你把她送醫(yī)院來了嗎?”
“應(yīng)該知道,容韻白肯定會告訴他呀!”
“完了,你這樣可真是又害的舒冉?!?p> “怎么啦?什么叫我害了舒冉啊,明明是我把她送醫(yī)院的好不好,我去那兒的時候,周圍都沒有一個人愿意向她伸出手。”
封沉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確實,韓尋若是不送舒冉來,舒冉指不定會不會熬過去,可若是送來了舒冉,景哥那邊只怕更是厭煩舒冉,更是會折磨她。
這其中的關(guān)系,他一個局外人看得清楚,他曾經(jīng)也勸過景哥,但是沒有辦法,當(dāng)局者迷。
而后封沉又去照顧其他的病人,留韓尋一個人等在手術(shù)室外。
一個多小時后,手術(shù)室上面的搶救燈終于滅了。
舒冉被推了出來,一個大夫看著韓尋。
“你是病人家屬?”
“姑且是吧?!表n尋發(fā)現(xiàn)大夫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病人的面部傷痕很麻煩,應(yīng)該是被尖刀劃傷的,而且劃傷之后受到了高濃度酒精的刺激,會留疤痕?!?p> 韓尋眉頭都皺起來,到底還是會留下疤痕。
“而且病人的眼睛不太好,右眼失明,左眼若是休養(yǎng)的不好也會致失明?!?p> “什么?我的鋼琴小仙女要瞎了!”
“還有病人的手和后腰處都有很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都是受外力所致?!?p> 舒冉被推了出來,還尋看著病床上那張慘白的臉被許多紗布蓋著,
韓尋看著她,不知怎么心臟一抽一抽的有些疼。
光是他看著都覺著疼,再聽醫(yī)生說更疼,可這些傷卻都是砸在了她一個女孩子的身上。
醫(yī)生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病人天生的痛覺神經(jīng)異于常人,所以這些傷痕砸在舒冉的身上她疼痛感是要比常人更加嚴(yán)重的。
韓尋手中的電話響起,那是舒冉進(jìn)手術(shù)室時,他把舒冉的電話拿在了手里。
“媽媽,你怎么還不回家?”
“你是誰?”韓尋聽到那邊是一個孩子的聲音。
“你是誰?”舒懷安反問,而后突然緊張的說話。
“是不是媽媽又出事了?”
“你是舒冉的兒子?”
韓尋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還告訴舒懷安好好的等在家里,他這就過去接他,可是那邊的小人一口拒絕。
“謝謝叔叔好意,只是一來一回太費時間,我這就自己打車過去?!痹俨坏软n尋說話那邊舒懷安直接掛斷電話,而后立刻穿上外套走出去。
二十分鐘后,他趕到了那個叔叔所說的醫(yī)院里,找到了病房,而當(dāng)他看到病床上,滿臉裹著紗布的媽媽時,有些呆滯。
韓尋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是一個臉上布滿傷痕的小孩子,心里同樣是一愣。
“你是...舒冉的兒子?”
舒懷安愣愣的點點頭,而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
顫巍巍的伸出小手想要摸一摸媽媽的手,這時才發(fā)現(xiàn)媽媽的右手上也纏著厚厚的紗布,而另一只手在輸液。
“...媽媽......”
舒懷安紅了眼睛。
“景容淵!景容淵!又是你...是你害媽媽......”
韓雪有些奇怪,他電話里并沒有提到景容淵,這孩子怎么就知道是景哥?
舒懷安擦去眼角即將掉下來的淚水,然后轉(zhuǎn)頭看著韓尋。
“叔叔,謝謝你送我媽媽來醫(yī)院,醫(yī)藥費的事情,還請你給我一個銀行卡號,等媽媽醒來的時候,我會和媽媽說把錢轉(zhuǎn)給你。”
此刻看舒懷安一個四歲的孩子竟然如同一個小大人般辦事,韓尋心中竟有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