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婦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一味用手指著她。
云傾朝她走近一步。那婦人覺得有股壓力向她襲來,卻強行壯著膽子不動,大喊:“你想干嘛?”
云傾云淡風輕:“我不喜歡別人指著我?!?p> “怎么還有脾氣了?我就指著你,就指著你怎么了?”廖翠大叫。
“你再指,就把你手砍下來?!痹苾A再前一步,嚇得廖翠慌忙放下手,一連退了幾步。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云傾有點可怕。
云傾見她怕了,退后一步,上樓。
廖翠拍拍胸口,自言自語道:“一定是錯覺,那丫頭怎么會有這么強的氣場?”
云傾上了樓,簡單收拾些行里。剛合上行李箱,卻見床底露出盒子的一角。
她撿起盒子,端詳著。
從成色可看出,這盒子有些年代了。云傾想打開它,卻發(fā)現(xiàn)沒有鑰匙,于是隨手塞回了包。
下樓,一個人沒見到。她也不在乎,徑自把行李箱塞到車子,走了。
此時已是深夜,加上云傾走得偏,整條道就她一輛車。
靜謐被車子爆胎的聲音打破。云傾錘了錘方向盤,打開車門。
果然,后面兩個車胎都爆了。是的,沒錯,兩個。而車尾只有一個備用輪胎。
云傾少有地表現(xiàn)出暴躁情緒,狠狠踢了兩腳車子。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這種倒霉事都能讓她遇到。
不想叫人,剛好,就讓她在這荒山野嶺,安靜一晚上。云傾索性回到車上,望著車頂蓋發(fā)呆。
想起車里有葉凡塵的酒,便直接開了,想著灌醉自己。
一瓶,兩瓶……平時她酒量挺好的,可今天剛?cè)肯露?,頭竟有些暈了。看來葉凡塵的酒度數(shù)挺高。她又灌了自己一口,盯著酒瓶一動不動。
她想到,來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月,從一開始的分分鐘想離開,到現(xiàn)在認清事實,坦然接受了。其實也挺幸運的,不是嗎?起碼還有命活著,只是在不同的世界里,活出不同的精彩。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像小說一樣,穿越到這里。大概是穿越吧,她也不清楚,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正要深入回憶,聽到有人敲她車窗門。云傾木然地轉(zhuǎn)頭,月光下,是一張清雋的臉。
葉凡塵?
外面的人示意她開車窗。
車窗緩緩落下,云傾眼神迷離,有氣無力地問:“干嘛?”
葉凡塵從車窗把手伸進車里,開了門鎖,打開車門。整個動作連貫,毫不拖泥帶水。
云傾一手把他推開,葉凡塵沒有防備,被推得退后了幾步。
“你醉了。”葉凡塵道。
“與你何干?你是我誰,卻要管我?!痹苾A說著,隨手把酒瓶向葉凡塵甩了出去。
葉凡塵一個閃身,輕而易舉避開了。緊接著又有幾個酒瓶飛來,他也不惱,一一避開,等到她的酒瓶都扔完了,才又向她走近。
云傾見酒瓶沒了,又想關(guān)門,只是手還未碰到車門,就被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住。
云傾愣住,沒動。葉凡塵也沒動,生怕驚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