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公子,請帶路吧?!睖匮缘?。
忘情面露難色,這要他如何是好?
帶路的話,殿下知道他把梨染帶去了,可能會遷怒于他。
不帶路吧,楚清前輩可能會生氣……到時直接不給殿下醫(yī)治了。
“忘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帶我們去吧,到時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崩嫒究创┝送榈膿鷳n,說道。
有了梨染這話,忘情便安心了。
其實他也希望,兩人可以好好地,心平氣和地談談,殿下這一未逃避,也不是辦法。
再說了,也許這是殿下最后的時光了,有心愛之人陪一下,總是好的。
四人跟隨忘情,來到夜爵住處。
“幾位在此先等一下,我去和殿下說一聲。”忘情把他們帶到門前,說完這句話便前去通報。
他如實把梨染來了的情況告訴夜爵,出乎他意料的是,夜爵沉默了會,竟也松口讓其進來。
忘情便回來傳話。
梨染剛準備進去,被北冥衍牽住手。她側頭看他,對上的是那人笑瞇瞇道:“走吧。”
她沒有掙脫。
夜爵的情況并不樂觀。
尤其是見到他們牽手的時候,顯然已經到了爆發(fā)邊緣,但他極力維持云淡風輕的樣子。
他如今連床都下不了。
梨染終是不忍心,用力掙脫,但北冥衍握得很緊,且是越掙脫握得越緊,讓她有點痛。
她只好瞪了北冥衍一眼,眼里滿是威脅。
北冥衍這才松了手,還要露出受傷的神色,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梨染權當沒看到。
這邊小插曲的同時,楚清他們已經相互問候。
而北冥衍也朝夜爵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兩人面上皆平靜,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水火不容。
梨染和臥床的人對視了一眼,慌忙移開。
真是造孽。
現在她無論看夜爵,還是北冥衍,都有種心虛的感覺。
仿佛和情人幽會被丈夫看到一樣。
“楚前輩,不知道我家殿下這癥狀,可還又救?”忘情見楚清把過脈了,便緊張問道。
而夜爵作為當事人,卻冷靜得不得了,仿佛將死之人不是他似的。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楚清。
梨染的心跳仿佛要到嗓子眼。
希望……他還有救。
楚清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下微微點頭道:“還有生還希望,不過我不敢保證?!?p> 忘情激動道:“太好了,楚前輩,您可一定要救我家殿下啊,拜托了。”
楚清一邊繼續(xù)給夜爵檢查身體,一邊淡淡道:“我盡量?!?p> 夜爵輕輕道:“有勞了。”
梨染此時也很激動,他還能救,實在太好了。
北冥衍則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楚清突然對幾人道:“你們先出去吧?!?p> 忘情立即會意,拉著我們出去了,以免打攪到醫(yī)者和病人。
等到楚清出來時,已經是幾個時辰后了。
他面露疲色,對忘情吩咐了些事情,然后就離開了,說三日后再來。
而梨染想進去看一下,他有沒有好點。
他還是很虛弱,此時臥在床上昏迷著,額頭上全是汗。
梨染要了條毛巾,輕輕幫他擦了擦,然后把被子蓋好了些。
北冥衍也進來了,她回頭對他道:“你先回去吧。我怕是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