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際黎明!
太陽休息6個小時后,照常升起。
海髏旗號駛?cè)氲埋R里海域,太陽的光輝穿過朦朧的海霧,仿若仙境。
海髏旗上的遠瞭者發(fā)現(xiàn)了一艘更大的艦船。
那是一艘懸掛‘葵陽旗’的海盜艦。距離海髏旗不到5海里。
遠瞭者鳴槍示警,沉睡的船員,陸陸續(xù)續(xù)的在海髏旗的甲板上匯集。
海髏旗艦上的動員,同樣沒有逃過葵陽旗的瞭望。
葵陽艦的舵盤上,掛著一頂三棱海盜帽。
吊兒郎當?shù)娜笫逋现粭l左腿,百無聊賴的靠著詭桿,舉起手中的長管火銃,火銃上套著一個單筒倍鏡用來瞭望。
大叔瞄著倍鏡看了一眼,遍布疤痕的臉頰豁然綻放出濃濃的笑意,咧開嘴、兩排大金牙上下快速的碰撞著:“真是一只美味的羔羊,看那誘人的吃水線,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小的們,趕快動起來,給他們亮亮肌肉?!?p> “尊貴的拉斯頓伯爵閣下,那好像是風暴城的艦船。我們要不要征求一下大小姐的意見?”拿著望遠鏡的水手,擔憂的看向舵臺上的大叔。
拉斯頓撇了撇嘴,朝著遠方砰的開了一槍,然后吹了吹槍口處的濃煙,拄著長槍一瘸一拐的走下舵臺:“全速前進3海里,槍炮手各就各位。拿下賊艦,再向大小姐請功?!?p> ……
海髏旗上,史塔克跟維克多輪流用望遠鏡觀察敵情。
望遠鏡中能清楚看到葵陽旗艦首的兩座炮塔,都是大口徑炮管。
論威力,能甩海髏旗的人扛炮管好幾條街。
老羅伊感受著海水傳遞的訊息,大致看了看霧靄下敵艦所處的位置,沉聲說道:“是葵陽旗,馬丁家族的艦船。”
史塔克不解道:“盟友嗎?”
老羅伊捏著胡子道:“亦敵亦友,只是近些年我們跟馬丁家族積怨頗深。”
“那他也不至于招惹斯隆家族的人吧?”史塔克用疑問的語氣掩飾著內(nèi)心的波瀾。
轟??!
史塔克話剛說完,海髏旗號艦首左側(cè)的甲板上被炮彈砸出一個大洞。
幸好只是實心彈,不會發(fā)生二次爆炸或者著火之類的情況。
維克多憤怒的喊道:“老羅伊,讓他們嘗嘗我們的高價炮?!?p> “沒了……”
“那就撤,撤回天拓海峽?!?p> “沒用的,陽光下沒有葵陽旗艦追不上的艦船。小心!”老羅伊后背幻化出傘狀的龜鱗甲陣,突然出現(xiàn)在維克多身后,將維克多推下舵臺。
轟!
炮彈撞在甲陣上,跟老羅伊一起飛出艦外。
……
“居然有奧義師護艦!船上一定有寶物!”葵陽旗上的拉斯頓伯爵在瞄準鏡中看到這一幕,頓時對海髏旗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閃開,你這笨戳戳的炮手!”拉斯頓對著主炮手的腳下開了一槍!
拉斯頓親自控炮,在船員們面前展示了他高達23級的火之奧義。
轟!
炮管中竄出數(shù)米長的火舌,炮彈燃燒著熊熊烈火砸中海髏號的中間甲板。
火焰跟濃煙順著海風快速蔓延。
水手們拎著水桶滅火。
維克多拔出手銃瘋狂射擊,可是子彈飛不了那么遠的距離。
轟!
葵陽旗艦上的主炮又發(fā)射了一枚火炮。
海髏號的甲板徹底被擊穿,二層貨艙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近百名黑奴擁擠在陰暗狹窄的貨艙內(nèi),絕望嚎啕。
史塔克順著彈坑跳到貨艙,欲求不滿的吸收著屬性精純的火元。
片刻后,貨艙內(nèi)已無火星。
史塔克在奴隸們敬畏的目光中回到甲板。
葵陽號上,拉斯頓伯爵命令旗手升起藍帆。
藍色風帆,意味訴諸武力不是對方唯一的方法,對方有談判的想法。
維克多吁了口氣,即便知道接下來的談判不會公平,也沒有別的辦法。
剛才那兩枚火炮,維克多已經(jīng)知道葵陽旗艦上有三階奧義師坐鎮(zhèn)了。
三階奧義大師,奧義等級為21——30級。
此時老羅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接受談判只能是唯一的辦法。
別無選擇的維克多,命令旗手升起小白旗!
葵陽旗艦釋放真正的速度,短短幾分鐘,便馳騁到海髏旗號面前,然后做了一個戰(zhàn)術(shù)迂回,跟海髏旗并泊。
維克多舉起雙手,尷尬的向一旁冷臉的史塔克解釋道:“親愛的摯友,您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們不是投降,這只是戰(zhàn)術(shù)性示弱!相信我!我一定會安全將您帶回風暴城?!?p> 史塔克攤了攤手。
葵陽艦上荷槍實彈的海盜已經(jīng)登上了海髏號的甲板。
拉斯頓拄著長槍,環(huán)視了一圈,甲板上站著海髏旗艦18名水手,都是正值壯年的勞力。
“伯爵大人,貨艙內(nèi)有一批黑人,還有足夠我們喝上半個月的大麥酒?!币幻麌D啰抱著兩瓶酒跌跌撞撞的走到拉斯頓面前,酒漬隨著唾沫噴濺。
拉斯頓看了看左腳擦拭的烏漆锃亮的皮鞋,以及皮鞋上那坨唾沫星子。
拉斯頓笑了,金牙咧開如兩片金色鐮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嗜血的魔力。
砰!
拉斯頓長槍一甩直接轟爆了嘍啰的腦袋。
殺人,很隨意。
只是殺自己人,太特么瘋狂了!
拉斯頓百無聊賴的招了招手:“烏木,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了。”
名叫烏木的嘍啰急忙上來跪在地上給拉斯頓擦起了皮鞋。一邊擦一邊呢語道:“尊敬的伯爵大人,小的保證讓您的皮鞋永葆光亮,即便是蚊子站上去也要讓它劈個叉?!?p> 甲板上掉下幾枚金幣,烏木知道這是伯爵對他的賞賜,他的腰彎的更深,擦拭的更加賣力。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海髏號上的東西?!崩诡D發(fā)號施令,臉頰上的疤痕更加懾人。
很明顯,拉斯頓已經(jīng)將海髏號視為自己的艦船了。
數(shù)十把槍,對準海髏號上的船員。
“你是船長?”拉斯頓抬起長槍,用槍桿上的長筒瞭望倍鏡端摩著維克多的臉龐。
“我是船副,他是船長?!本S克多眼神飄忽,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史塔克面對冷冰冰的槍口,態(tài)度誠懇的答道:“我只是名譽船長,名譽的&”
“很好,很不錯,很機警。我最討厭奸詐的欺騙者?!崩诡D抬手一槍干掉維克多身后的一名水手。
立即有人上前將尸體扔進海里。
“誰是船長?”
“我是!”史塔克挺身而出。
“我才是船長,我是斯隆的兒子。”維克多不再隱忍,他腳下幻化出章魚腕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想拿著老斯隆的名頭壓我?”拉斯頓雙手持槍,抵在維克多頸下。
“你想怎么樣?瘋狗!”維克多腕足涌動,雙管手銃迸出兩發(fā)子彈。
論槍法,維克多認真起來,真沒有別人什么事。
他從小到大不能鉆研奧義,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把玩槍支。經(jīng)年累月磨礪出無與倫比的槍法。
再加上章魚血脈的加持,柔韌靈動的腕足更加豐富了維克多的馭槍手段。
所以,對維克多而言,只要有槍在手。就能找到絕佳的出槍角度跟時機。
現(xiàn)在就是這樣,隱藏在腕足中的火銃出其不意。
所有人都聽到槍響,大家都看到拉斯頓中槍了。
維克多連發(fā)6槍,拼光了手銃內(nèi)的子彈。
拉斯頓身后兩翼的四名槍手均是眉心中彈,悶聲倒地。
惱羞成怒的拉斯頓殺心驟氣,卻被灼熱無比的聲音壓制了怒意。
“拉斯頓,住手!”
連接兩艘艦船的浮橋上,站著一名身穿黃紗的赤腳女人。
“見過葵桑冕下!高貴的船長大人!”拉斯頓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優(yōu)雅的對女人行禮。
史塔克最驚訝的是,拉斯頓挨了足以致命的兩槍,居然特么沒死!
這對維克多的打擊太大了……
然而,維克多看到女人之后,一掃頹態(tài),諂笑道:“葵桑妹妹?你是葵陽旗的船長?”
葵桑身段緊致,屬于爆棚、火辣的類型,她膚色偏黑,屬于那種被陽光照耀出來的健康色。
維克多稱呼她為妹妹,可是葵桑那充滿個性的部位,不知道要氣死多少同齡的女孩。
葵桑光著腳,緩緩走過浮橋。
維克多臉上滿是陶醉之色:“哦,親愛的葵桑妹……”
維克多臉上多了兩道鮮紅的掌印,葵桑賞給他的。
“少跟我套近乎,你殺了我5名精英槍手,栽培他們,我花費了500金幣?!笨<氶L的指尖閃爍著火苗,熱情的劃過維克多的胸膛,散發(fā)出皮料燒焦的氣味。
“過分了,我九死一生賺的是銀幣。500金,等于5萬銀幣。你這是訛人。不如把我賣了吧?!?p> “賣你?你值幾個錢?不過我可以考慮考慮?!笨5哪抗庵辛鬓D(zhuǎn)著耐人尋味的神色。
“能不能少一點?5金幣行不?”
葵桑搖了搖頭。
“奴隸可以不?我?guī)闳タ纯磁`。”維克多說著話,回敬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葵桑轉(zhuǎn)身對拉斯頓說道:“拉斯頓伯爵,將甲板上的人帶回葵陽號,一定要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濫殺?!?p> “大章魚槍法高絕,我擔心……”
“放心,他敢動我一根毫毛,我保證他過不了德馬里海域?!笨Q赞o間夾雜著極為明顯的殺氣。
拉斯頓指了指史塔克,問道:“他怎么處理?這小子冒充海髏號的船長?!?p> “上帝是用怒火來懲罰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欺詐者的?!笨5膩G下一句話,徑直走向維克多的艙房。
“不能燒!他是我的摯友!”
“拉斯頓伯爵,還愣著干什么?我不允許有人打擾我跟這位船長之間的談判?!?p> “不!不可冒犯他!葵桑,我求你……桑桑……”
心急火燎的維克多屁顛屁顛的跟著葵桑消失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