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在線等,挺急的!
就在艾麗絲焦慮不安的時候,女巫麗桑卓返回金甌王宮。
麗桑卓身后帶著四名水手,水手抬著盧卡森科跟摩西的尸體。
殿內(nèi)眾人看了兩人的死狀,一個個怒火中燒,恨不能把史塔克切成肉碎包了餃子。
“艾麗絲,我已經(jīng)查清了。盧卡森科跟摩西確實帶著艦船在四處燒殺搶掠。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們綁來了一批女人?!?p> 聽完麗桑卓的闡述后,艾麗絲拍案而起,唾口叱道:“荒唐,竟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打著斷魂島的旗號行如此作奸犯科之事,簡直可惡至極,該死,死不足惜!”
艾麗絲繞過桌子,從史塔克面前走過,旋即抽走一位船長手里的槍,對著盧卡森科跟摩西招呼完彈匣內(nèi)的子彈;不解氣的咆哮道:“將這兩個惡賊拖到后山喂狗?!?p> 板凳上坐著的23名船長噤若寒蟬,一個個憂怨的埋頭在胸。
暗地里忤逆著艾麗絲的權威:不是你教我們那么做的嗎?不然梅歐公爵怎么可能十三年如一日的用少女鮮血為海神獻祭呢?
可是,船長們不敢多言,生怕‘秉承正道之光’的艾麗絲連他們一并處決了。
“公主好正義!”
艾麗絲狠狠的剜了史塔克一眼,回到王座上寒聲逐道:“史塔克,你少虛頭巴腦的吹捧我。你既然拿不出應有的誠意,那就請你回去告訴老斯隆,他想穿過海峽,得問問我們瓜爾多港停泊的那25艘艦船答不答應。麗桑卓,送客!”
“慢著!那些搶來的女人們怎么辦?”
“我會每人給她們一筆錢,將她們送回家鄉(xiāng)。麗桑卓,這事你去辦,現(xiàn)在就去?!?p> 女巫麗桑卓猶豫道:“艾麗絲,那些女人尚且好說。只是強征旗上還有一位風暴城的長老,不過他傷勢很重,性命堪憂?!?p> 史塔克急忙問道:“那個人長什么樣子?”
麗桑卓道:“一個侏儒。”
“他確實是風暴城的長老,帶我去見他。”史塔克的急躁是擺在臉上的,麗桑卓說的那個人就是老羅伊;這么久,不知道老羅伊是怎么落入盧卡森科跟摩西那兩個廢物手中的。
麗桑卓沉默了,艾麗絲卻幸災樂禍起來:“史塔克,風暴城是我們的宿敵。想要我們放人,門都沒有?!?p> “艾麗絲,你可以選擇不跟我們合作??傆心銈兒蠡诘哪且惶欤∪绻L暴艦隊全軍覆沒,馬丁下一步要對付的就是你們。到時候炮火會在斷魂島上蔓延。這里的一切終會成為廢墟?!?p> “你威脅我?真是該死!”艾麗絲肅然起身,指尖迸出一柄幽暗的錫刃,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斬至史塔克身前。
史塔克身形后仰,足如鑄鐵,身如拱橋,避開錫刃的鋒芒。
錫刃一擊斬空之后,被艾麗絲控制著豁然回旋。
史塔克不急不躁的祭出釋厄之槍,凝奧義光輝精準測量了錫刃的痕跡,隨手用槍桿舞出一道光盾。
鐺!
金鐵之鳴爆出,錫刃顫栗著回到艾麗絲手中。
艾麗絲面色紅漲,似怒火驅(qū)心,生出凌冽的殺意。雙手十指閃出錫刃幽芒。
史塔克叫苦不迭,在人家的老窩里面打起來,他今天插翅難逃了呀。
“艾麗絲,女王陛下召你前去?!?p> 說話的聲音很蒼白,仿佛從深井里面穿出來的回聲一樣,語氣中散布著古老而衰弱的神秘能量,將史塔克的光之奧義壓的一片黯淡,亦將艾麗絲身上的奧義靈力盡數(shù)驅(qū)散。
傳遞梅歐女王訓令的是一位老嫗,佝僂的身形、雜亂而發(fā)白的頭發(fā)、以及那一雙古井無波且洞若觀火深色眸子還有那雙像懸浮又輕盈的小腳,無不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溫莎·威爾遜,斷魂島的神巫,梅歐公爵最仰仗的大祭司!
“溫莎婆婆,怎么讓您親自跑這一趟?我去就是了?!?p> 即便是艾麗絲,見到老巫時,也表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驚詫與尊敬。
冰霜女巫麗桑卓更是垂下高冷的頭顱,對溫莎老巫表達無可取代的敬仰之意。
溫莎老巫目光空泛的掃視殿堂,轉(zhuǎn)身緩緩離去。
老巫看似隨意且無心的洞察,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感到無可復加的壓力。史塔克也不例外。
史塔克覺得自己在那短暫的視覺洞察中,宛若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身上毫無秘密可言;如果還有一塊遮羞布的話,應該就是火麟圣紋在那一刻動了一下,似乎抗拒了溫莎的洞察。
史塔克并不確定,心有余悸。不知所然。
“麗桑卓,將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史塔克閣下關押起來,最好跟暴風城的那個羅伊關在一起。哦,別忘了尿褲子的那個廢柴。把他們都洗干凈了,等我回來拿他們?yōu)橄l`號祭旗!”
……
金甌王宮的后山,也就是朗托夫說的那個尸體堆砌如山的罪惡之地。
穿過建筑物稀少的街道,便是荒無人煙、連綿不絕的深山。
山巒起伏,形成陰暗的溝壑,污濁而散發(fā)著沼氣的廢水在山澗中存蓄,到了一定程度后,會溢出一股橫流;將惡臭的氣息傳遞到陰云密布的大山深處。
山道低洼且稍微平坦的地方,長滿鋒刺銳利的荊棘。狹窄的只能容一人經(jīng)過的山間小徑,彎彎繞繞的通向一座地下廟堂。
世間沒有人會把廟堂設在如此骯臟污穢的地方,而且還是在地下。
溫莎將艾麗絲帶到廟堂門口,艾麗絲恭敬的謝禮后,進入廟堂之中。
幌子!
所謂的廟堂只是一個幌子!
艾麗絲當然知道這一點,她順著昏暗潮濕的深淵走去,好像無底洞。
艾麗絲始終貼著墻壁上的石徑行走,不敢貿(mào)然凝視深淵。
足足下行了一千多米,墻壁上出現(xiàn)一條甬道。
艾麗絲的臉色稍顯鎮(zhèn)定。
甬道盡頭散發(fā)著金色的斑斕,光線中夾雜著御統(tǒng)青冥的能量。這股能量對艾麗絲并無敵意。
艾麗絲進入金光絢爛的地下殿堂,這座殿才是真正的金甌殿,奢華而極的黃金、鉑金以及色澤光艷的寶石梁柱支撐著巍峨的穹頂。
穹頂上鑲嵌著潔白的水晶,無論白晝還是黑夜,時刻散發(fā)著閃亮的菱光。
殿內(nèi)除了極盡奢侈的裝飾之外,并沒有窮奢極欲的生活用品。只有一塊蒲團,一座藍寶石打造的祭壇以及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梅歐公爵坐在蒲團上,此刻的她目光渙散、心力交瘁的仰頭向上。
她面前的祭壇上站著一位中年男子的浮雕,浮雕手捧著金甌圣杯,目光安詳?shù)闹币曔h方,波瀾不驚。
饒是世界上最有實力的雕刻家也打磨不出如此逼真的浮雕,即便是世界上最有才華的藝術者也無法用語言形容這座浮雕的真實以及暗藏在浮雕之內(nèi)、隨時都要沖破雕塑的桎梏脫穎而出的靈魂。
除了神!
沒錯,這座浮雕不是浮雕,他就是真實的人。所以看起來那么的栩栩如生。
艾麗絲知道那個活人獻祭的人就是他的父親,曾經(jīng)的斷魂島之主·海軍博士·希爾頓。
希爾頓緣何獻祭?
梅歐公爵又為何在此枯坐十五年?
整座斷魂島,除了溫莎老巫跟艾麗絲之外,無人知曉其因。
艾麗絲走到母親身后,她的到來足以引起梅歐公爵的注意,但是梅歐并沒有打理她,而是癡癡的望著希爾頓浮雕手中捧著的金甌圣杯。
艾麗絲同樣凝視著圣杯,凝視了許久。直到她目光發(fā)澀,生出困意。
還沒滿!十五年了還沒滿。什么時候才能滿?
這個問題糾纏著艾麗絲有生之年的時光。
艾麗絲背負著海神三叉戟的黑暗詛咒,為了破解詛咒,他的父親獻祭、母親祭祀,應溫莎老巫的說法,何時那金甌圣杯溢出圣水,便能破解艾麗絲身上的詛咒。
至于那圣水是何物?艾麗絲至今也無法殘透其中奧妙。曾向溫莎老巫問詢,老巫忌諱莫深的沒有答復。
艾麗絲以前甚至懷疑過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祭祀儀式。
可是,當她曾經(jīng)抑制不住內(nèi)心好奇,幾次查探金甌圣杯里面的圣水時,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事實。
圣水正在逐漸上漲,就像白色的凝云在金杯內(nèi)慢慢滋生。
就是等不到溢滿而出的那一刻!
越往后,艾麗絲身上的詛咒業(yè)力更大,越往后,梅歐公爵的精神越是萎靡。
25年!
光陰如梭,25年的海神詛咒,就是一個無法割舍的悲劇。
曾經(jīng)何時,梅歐公爵恨透了那個人!恨透了那個夜晚,甚至恨透了那座王邦內(nèi)的一切,包括一棵樹,甚至一棵草,一粒泥土……
但是,梅歐公爵又感激希爾頓,感激他的勇氣、精神、包容、呵護以及對艾麗絲的無微不至的父愛……
“艾麗絲,溫莎說風暴城的人來了?”梅歐公爵打破了沉寂。
艾麗絲點頭道:“是的母親,只是來的那個人還是斐石城的使者。他要跟我們結盟。”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有斐石城的財力支撐,我們很有希望將馬丁徹底驅(qū)逐出海洋?!?p> “母親,您不是說無意海上爭霸嗎?”
“我是無意,可是你呢?艾麗絲,我親愛的怪女兒,你想不想當海上的王者呢?深藍世界頭頂深藍桂冠的女皇!”
艾麗絲嘟著嘴,連連搖頭。
梅歐臉上掠過一絲失落,但她依然覺得興致所在:“艾麗絲,如果你不想當女皇,那這個世界深藍領域的皇者就只能在風暴艦隊跟馬丁艦隊之間決出了。如果摒棄了我們跟風暴城之間的仇恨,你希望誰做主宰深藍的皇?”
“馬丁艦隊無惡不作,這些年鬧的風聲鶴唳。再加上他有接管了罪惡之城,成了罪王。我當然不希望他做海皇??墒?,難不成讓老斯隆那個王八蛋當?;蕟??”
“傻丫頭,斯隆當年就是?;?!就是他弄丟了?;蕶嗾?!如果不是他當年冒犯海神領域的話,他就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
艾麗絲像聽傳奇故事一樣長大了嘴巴,這是梅歐公爵第一次在她面前談及老斯隆。
事實上,艾麗絲確實孤陋寡聞;她并不知道斯隆的巔峰時刻是多么耀眼!耀眼到只有海神才能讓他折威。
“母親,那個使者方才問我,我們跟風暴城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一時不知所云?!?p> “那個人真這么問的?”梅歐公爵詫異的回頭看著艾麗絲:“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艾麗絲仰頭回想道:“好像是史塔克!我調(diào)查過他,好像是維克多的摯友,又是老斯隆委任的?;韬罹?。”
“?;韬??”梅歐公爵臉頰間籠上一團陰云,她的眼神變得遙不可及。
“?;韬?!斯隆啊斯隆,看來你是真不留一點情面?。 笨葑诖耸嗄甑拿窔W公爵冷笑著。
艾麗絲愈發(fā)不解其意,她聽不懂母親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她發(fā)現(xiàn)母親露出久違的笑容,雖然是冷笑,但依然美的不可方物。
是的,梅歐是美!冷艷而不妖,雍容而不膩,天生骨子里的嫵媚讓她依然保持常人所不能及的風韻;而且還能保持很多年。
“艾麗絲,那個史塔克現(xiàn)在在哪?”
“回稟母親大人,女兒將他關了起來,與他同來的還有風暴城的一個助手,那是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家伙。倒是這兩天抓了一位風暴城的長老,說是叫什么老羅伊,受了很重的傷。也跟那個史塔克關在一起!”
“老羅伊,又是那個侏儒。艾麗絲,老羅伊與我有舊,你且放他回去。至于他能不能活著回到風暴城就看他的造化。但是那個叫史塔克的家伙,你必須要殺了他!”梅歐的聲音愈發(fā)低沉,冰冷的讓艾麗絲都感到徹骨的嚴寒。
“母親大人說的是,女兒正要處決那個史塔克。剛好溫莎老巫替您傳命,故而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多活了幾個小時。”
“無論如何,史塔克必須死。最好將他的尸體送回風暴城,敬給老斯?。 泵窔W最后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崩出來的,她的瞳孔逐漸從渙散的姿態(tài)恢復到凝聚的姿態(tài),灰蒙蒙的,像泰坦巨蟒的眼睛。
“母親,女兒這就去!”艾麗絲很少見梅歐如此動怒,故而也感應到梅歐身上傳徹出來的強悍威壓,便轉(zhuǎn)身快速朝著殿外走去。
“艾麗絲!等等!”梅歐公爵焦慮的喊道:“維克多怎么樣?我聽說你昨天在海上跟他打了一仗?”
“他命很硬,主要是運氣好。讓他逃過了一場無妄之災。不過母親大人放心,女兒下次絕不會讓他在逃脫了?!卑惤z語氣鏗鏘有力,像是身為下屬對王者的回應。
艾麗絲之所以如此嚴肅,是因為梅歐讓她不惜一切捉拿維克多。卻幾次被他逃逸。
七年前,艾麗絲帶著瓜爾多港的艦隊南下黃金海岸,就是要趁風暴艦隊疲軟,將海髏旗劫走。結果在黃金海岸近防炮的強力回應下不得已鳴金收兵。
雖然,艾麗絲不清楚母親為何執(zhí)念要捉拿維克多,但是屢次命令都沒有兌現(xiàn),讓她極為自責。
俗話說,母親了解女兒,正如了解自己身上的一塊肉。
女兒要想要了解母親,那就得逾越時光鴻溝。
梅歐知道艾麗絲想什么,她搖了搖頭笑道:“維克多比你大6歲,他今年應該22了。艾麗絲,其實你也用不著那么拼命,或許你可以嘗試友好的對待風暴城的艦隊。維克多并不壞,相反他很可憐。”
艾麗絲徹底懵了。母親今天怎么了?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艾麗絲,你之前的使命中斷了。這是我以母親的名義向你提出的另外一個意見?!?p> “知道了!那我們該不該放風暴艦隊出海?”
“放!不但要放,還要積極跟斐石城結盟?!?p> “可是,我們要是在結盟之前斬殺了斐石城使者的話?恐怕會遭至斐石城的報復?!?p> “艾麗絲,你還年輕。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注定會發(fā)生的。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影響到歷史的進程。休要說一個伯爵,即便是斐石城的侯爵來了,他的重量也比不過一條穩(wěn)定的航道,更比不過源源不斷的鋼鐵供應。所以,放手去干吧!”梅歐表現(xiàn)出老而彌堅的陰辣,這是艾麗絲之前想不到的更深層次的東西。
…………
……
金甌王宮外圍一處堅固的牢房內(nèi),埃爾多拉躲在墻角擰著褲管上的尿液,不時的惴惴不安的偷看一眼史塔克,生怕被這位大佬瞧不起。
史塔克雙手引導雙重奧義,現(xiàn)在他的奧義能量在治愈傷勢的領域內(nèi)算是個中翹楚。
治愈光環(huán)籠罩羅伊周身,強行將老羅伊的烏龜血脈給逼了出來。
史塔克一邊治愈,一邊疑惑道:“老羅伊你怎么回事?怎么連龜殼都裂開了?”
老羅伊齜牙咧嘴,皺眉痛苦道:“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擦!不就是說來話長嗎?在我這拽什么文?
史塔克急道:“那你也得說,不會是拉斯頓一火炮給你整這窘樣的吧?”
“史塔克船長,拉斯頓還傷不了我。我這是被風暴刮傷的!”
“風暴?”
“其實也不算是,自從被拉斯頓火炮轟入海中,我昏迷了三四天呢?!?p> 特媽的在海水昏迷三四天?要不要這么夸張?
史塔克剛想放棄治愈,忽然覺得老羅伊說的有道理,他是烏龜嘛,屏息三四十天也是可以的。
“后來呢?你是怎么醒的?”
“我在德馬里深海遭遇了鯊群,數(shù)以百計,不,成百上千只鯊魚圍成一個圓圈不斷游弋,直到它們擰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巨大的吸力,我在十幾海里之外都未能幸免?!?p> “于是你就墜入那個海眼里了?”史塔克治愈了半天,感覺老羅伊的氣血恢復了活力,于是中斷奧義能量的輸出。
龜殼那種東西,史塔克治不了。對烏龜這種生物而言,龜殼裂了,好像也就沒啥威力了。
記得老羅伊還是一位鉆研水之奧義22級的大宗師,那么純粹的能量,確實有點暴殄天物……
老羅伊恍恍惚惚的回憶著海龜遇險記:“算是風暴吧!很詭異,老子我……老頭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那么吊詭的場面了。誒,史塔克,你聽過海底世界嗎?就是那種好像上古遺跡的破落神殿?”
老羅伊下巴光咣咣的,那稠密的翹起來的胡子也沒有了,頭頂?shù)木戆l(fā)也沒有了,剛才為他治愈傷勢的時候,史塔克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毛發(fā)也沒了。
如今聽老羅伊說起海底世界跟破落神殿,史塔克心想,這種結果我見過。
就是殺豬褪毛!
老羅伊一定被折磨的出現(xiàn)幻覺了。
“沒,沒聽過?!?p> “我就知道你沒聽過,跟你說句實話,我這一次的經(jīng)歷足夠我回去風暴城吹完下半輩子了。我跟你講,那些鯊魚席卷起來的漩渦,帶著我快速下降,就在我轉(zhuǎn)的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漩渦最深的地方有一座神殿。”
“那神殿長什么樣子?”
“破舊的,已經(jīng)坍塌了,總之那座神殿一定非常古老,甚至超過了西州世界神圣同盟時期,像是700年前諸神黃昏時代的產(chǎn)物。只可惜,我的奧義等級不足以親近那個神秘的地方,任憑海水凝成的漩渦如何兇猛,我總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擋在門外。后來,慢慢的,海漩渦速度變慢,那些鯊魚逐漸退去。漩渦轟然靠攏,我就被撕扯成這樣,要不是我血脈具備天性的防御優(yōu)勢,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你了。誒,你怎么到斷魂島了?”老羅伊趴在地上,突然扭過腦袋看向史塔克。
靠!現(xiàn)在才知道問來斷魂島的原因。
“說來話長了?!笔匪爽F(xiàn)在沒心思盤算這些,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如何離開這個鬼地方。
至于老羅伊怎么被押到這兒的,那都不用想,龜殼都裂開了,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不,還不如普通人。因為他踮起腳尖腦袋也只能夠得著史塔克的腰圍。
“這小子怎么看著眼熟?。俊碧擃^巴腦的老羅伊目光放在埃爾多拉的身上,不禁笑道:“你小子是個雛呀,第一次進來深造?”
“大,大人,您不認識我了?我是小多拉!”
“有印象,嘖,你是朗托夫侯爵的人?”
“大人,您終于想起我來了,您還記得嗎?您在王宮的時候,我經(jīng)常給你送您最愛喝的大麥酒?!卑柖嗬拥呐艿嚼狭_伊身邊。
尿騷味嗆的老羅伊干咳了起來,老羅伊特地猛吸了幾下鼻子,旋即煩躁道:“去,滾一邊去。”
“史塔克,艾麗絲公主要見你?!崩畏块T開了,麗桑卓身后追隨著六名黑袍女巫。
史塔克漫步走出牢房,麗桑卓卻并沒有打算帶他去金甌王宮;而是指著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埃爾多拉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埃爾多拉。”
“很好!尊敬的埃爾多拉大使,你可以走了,我們的艦隊會護送你返回風暴城?!丙惿W靠羁畹墓硇卸Y。
“大使?”埃爾多拉狐疑的左顧右盼,不知所措。
“我們答應跟斐石城結盟,放風暴艦隊出海也在我們的考慮之中。還有什么疑問嗎?還有羅伊閣下,你們兩現(xiàn)在可以走了。”
麗桑卓的話,史塔克聽到了心坎上。
艾麗絲這是要跟他不死不休了。
史塔克知道自己被朗托夫耍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被梅歐公爵放棄了!
如果說之前在金甌王宮內(nèi),艾麗絲對自己出手只是惱羞成怒的話,那么拜訪過梅歐公爵的艾麗絲,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
“你們兩先回風暴城,我以海昏侯爵的名義命令你們,配合她們的指示?!笔匪绥H鏘雄壯的說著,轉(zhuǎn)身向金甌王宮走去。
麗桑卓并沒有跟來,但是那六位女巫卻跟在史塔克身后形影不離。
史塔克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上,他目光迅捷的環(huán)伺四周,頓時心碎了一地。
天羅地網(wǎng)啊!
海岸上,那位消瘦的小腳老巫溫莎手里拿著一根雷擊木,心不在焉的在沙灘上畫著古怪的圖案。
金甌王宮殿前,艾麗絲帶著兩位黑袍女巫早已靜候多時。
她們都在等,等風暴城的‘使者’安全離開。
老羅伊和埃爾多拉跟在麗桑卓身后一步三回頭的朝著港口走去,隱約聽到他跟埃爾多拉的問話‘史塔克什么時候成侯爵了?’
?;韬?!
史塔克聽的無比心酸!
?;韬?,早就說過這是一個不詳?shù)姆馓?!如今驗證了……
老子的黃昏末日到了……
這個世界太難混了!
深陷絕境,到處都是要我命的人!怎么辦?在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