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鳴谷位于大魏北疆之地,地處大魏三州之一的并州。
鳳鳴谷兩面環(huán)山,連接著巨大的山脈,一直通向整個并州四方,而中間只有一條狹小的通道。
因此常年累月的被大風(fēng)吹佛,所以整個山谷經(jīng)常有流沙從谷頂落到谷底,因此在被大風(fēng)吹過的地方,就會有猶如風(fēng)鳴一般的聲音,所以被人叫做鳳鳴谷。
并州一邊和秦國接壤,而另一邊則靠近鬼方,所以并州一大部分邊緣地帶都是處于交戰(zhàn)地區(qū),以往這里經(jīng)常發(fā)生戰(zhàn)斗。
而鳳鳴谷更是并州兵家必爭之地,因為風(fēng)鳴谷兩邊都有著高聳入云的山脈,中間為有一條小道可以通過,所以這里經(jīng)常發(fā)生戰(zhàn)斗。
不過最近這幾年,因為并州都是屬于魏國的,而且鳳鳴谷雖然地處并州邊疆之地,可是因為有著大魏軍隊的震懾,像秦國和鬼方的軍隊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所以一些戰(zhàn)斗并不經(jīng)常發(fā)生,只有一些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才會出現(xiàn),而這風(fēng)鳴谷之中也不乏有一些山賊之類的殺人狂徒占據(jù)著這里。
因為這條鳳鳴谷的小道是整個出入并州的必經(jīng)之路,而且如果要繞路,要比平常多好幾倍的路程,所以一些行商經(jīng)常冒著生命危險進入這里,不過除了一些倒霉鬼的死在了這里之外,其他人都能憑借著這一次出入并州獲得不菲的錢財。
而此時,在風(fēng)鳴谷的外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好幾隊的行商。
這些人大多都是魏國的商人,這一次出入并州就是為了和鬼方,甚至是秦國貿(mào)易。
這雙方貿(mào)易之間的財富是非常巨大的,而且商人之間是不會在意一些生死的,在他們看來,如果死了,那就是運氣不好。
可一旦這一次成功了,那可就是發(fā)了大財,而且這一條路他們也走了好幾十次,能有什么危險,他們都比較清楚。
雖然說這風(fēng)鳴谷里面有山賊和盜匪,可是一般來說,只要給他們交了過路錢,他們還是會放自己過去的,以往他們都是這樣做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二伯,咱們真要進去,要是遇見那里面山賊怎么辦,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啊”!
在山谷外圍,其中一輛馬車旁邊,一個身穿半袖褂子的少年看著在他旁邊抽著一拐旱煙的,頭戴金絲帽的中年男人說道。
“啪”!
“你個貪生怕死的廢物,呆頭呆腦的傻瓜,還虧是咱們柳家人,要不是以前看你可憐,爹娘早死,早就將你逐出家門外面乞討去了,看著你爹娘的份上收留你在柳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見這份差事,還沒叫你進去呢,就在這里詛咒我,你說你安的什么心??!?p> 身穿半袖馬褂的少年也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老人會打自己一巴掌,臉上充滿了震驚,不敢相信。
不過,在隨著這個頭戴金絲帽的老者破口大罵的同時,他也低下了頭,手捂著右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卻不敢再說一句話。
“唉,說起來,柳平這個小子也是非常凄慘的,自小家里父母都是柳家的人,可是父母卻在一場行商過程中被山賊所殺,而他自幼就在柳家,因為沒有父母,所以經(jīng)常被其他人欺負?!?p> “而柳吉是這個柳平的長輩,按輩分來說,應(yīng)該是柳平的二伯”。
而周圍其他商人見到這一幕,也見怪不怪,仿佛已經(jīng)非常熟悉這種情景了,而且甚至有些人還在不斷的討論著。
“好了,時間不早啦,大伙快過這個山谷吧,再不過去,天色晚了就不好走了,還有你臭小子,如果再這我聽見你說什么喪氣的話,可就不是一巴掌這么簡單了?!?p> 手里拿著一拐旱煙的柳吉看見周圍數(shù)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滿著戲謔的神情,頓時臉色一變,直接大聲的說道,再說完之后,便將目光轉(zhuǎn)向看著柳平,狠狠地瞪了一眼說道。
“是,二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p> 名叫柳平的少年依然用手捂著自己被打了的右臉,低著頭,聲音低沉的說道,在說完之后便手推著馬車。
而柳吉則坐在馬車上面讓車夫拉著向鳳鳴谷深處走去。
“咯吱”!
“咯吱”!
在走進山谷,所有人都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就連腳步也因為踩在細軟的沙子上面兒,沒有一聲傳來,只有馬車和車轱轆之間因為摩擦而發(fā)出的聲音傳來。
使得整個山谷充滿了咯吱咯吱的回聲。
不多時,他們已經(jīng)漸漸的走進整個峽谷深處,而在深處并沒有像整個山谷外面一樣,到處都是細沙,而是充滿了許多茂密的樹木,郁郁蔥蔥,顯得和山谷外面的世界形成了兩個世界一樣。
在剛走進山谷的時候,他們因為害怕有山賊,都警惕的望向四周,在漸漸的走進山谷之后,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而且因為周圍茂密的樹木,這些商人警惕性也放松了下來,在加上走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時刻保持著警惕心是很累的一些人甚至都靠在樹木之下休息了起來。
“起來都起來,不要休息,這里正處于風(fēng)鳴谷的中間,而且周圍有這么多的樹木,郁郁蔥蔥的,一旦周圍隱藏了山賊,我們就都麻煩了,趕緊都起來?!?p> 在一些商人紛紛坐在原地休息了起來的時候,周圍二十多個個有見識的護衛(wèi)卻都警惕地看著四周,雖然說這里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可也不能放松警惕。
而為首的一個滿臉長滿胡子的中年男子手持大刀,在四周查看了一圈之后,眉頭皺的更緊了,在看見眾多商人都在在原地休息的時候,他頓時大聲的喊道。
“張超,你趕緊坐下,不要時刻繃著神經(jīng)什么這里很危險,這里連個影子都沒有,危險什么呢?趕緊坐下休息一會兒,這大熱天的,從并州趕到了這里,還不能讓人休息一下了?!?p> 一個靠坐在馬車上,穿著華貴服飾手里,拿著兩顆鐵蛋不斷的把玩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帶刀的絡(luò)腮胡的男子隨后笑了一聲,不滿的說道。
“東家,你們這是第一次來這里,這山谷可是真的很危險的,你們可不要被這周圍的景色給騙了,趕緊起來,我感覺很不對勁?!?p> 名為張超的男子在聽見有人反駁自己的話,神色一變,隨后苦口婆心地說道。
眼前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并州風(fēng)鳴谷,他們大多都聽說這里能夠賺取一本萬利的生意,可是卻往往忽略了其中的危險。
而他和他手下的十幾個兄弟,可是因為長年累月行走在這里,經(jīng)歷過許許多多的生死,是非常警惕的。
如果這里要是真的出現(xiàn)什么山賊往這里放冷箭的話,就憑這十幾個商人此時毫無防備的樣子,可是真的就危險了。
“危險,這里能有什么?!?!
“噗嗤,砰”!
手里把玩著兩顆鐵膽的中年男人在聽見張超的話之后,頓時不屑的笑了一聲。
剛出口還沒有說完,一支羽箭頓時嗖的一聲就從對面的山林之中射了出來,一下子從這個男子的后腦勺穿過,狠狠的釘在了不遠處的一顆馬車上。
“啊”!
“小心快,大家都躲在馬車后面,快!
兄弟們趕緊注意四周拿手上的盾牌擋起來。!”
那個中年男子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一支冷箭射穿了中年男子的腦袋。
而在他旁邊一個身材嬌小的貌美女子看見原本一只手撫摸他的肩膀的男人直接一瞬間就死了。
而且頭上的腦漿還在不斷的滴在她手上,頓時先是一愣,隨后大叫起來。
而其他人在看見這一只羽箭之后,先都是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在都反應(yīng)了過來之后,急忙地躲藏在四周。
“砰砰砰,啪啪啪”!
“啊,救命!救命啊,我的腿!”
“啊……”!
而在他們躲藏之后,只見先前的一只羽箭仿佛信號一般,數(shù)上百支與線直接從四面八方向中間的這些行商射了過來,一瞬間一些躲閃不及的商人紛紛死在了這里。
“快,大家快起來抵抗,箭放完之后他們就會沖殺過來?!?p> 張超在躲避完這一輪箭雨之后,在看見沒有放箭之后,其他人都紛紛松懈了下來。而張超主要是臉色一變,大聲的說道。
在說完之后,他身邊的十幾個同為護衛(wèi)的兄弟,跟在他的身后,警惕的看著四周。
而這個時候,這些商人卻沒有心思關(guān)注這些了,剛才那一輪箭雨,這五十多個商人起碼有二十多人死在了而十幾個人還受了傷,不是一些大腿中箭,就是肚子上中箭,這一刻都凄慘的叫喊著,誰還有心思關(guān)注這些?
果不其然,在張超剛說完,只見從叢林中沖出來十幾道人影,個個手持大刀,身材魁梧,頭上帶著不知名的氈帽,而且身背弓箭。
一瞬間就向這些商人殺了過來,一些行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人頭落地。
而且這些山匪竟然不像其他的山賊一樣只劫錢財,他們不問緣由,而是直接砍殺,不管一些商人向他們求情,甚至是貢獻錢財,他們都一言不發(fā),而是直接辣手將這些商人全部殺死。
“鐺鐺”!
“你,你們不是普通的山賊,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在這些山賊殺過來的同時,張超也奮勇直前擋住了一個山賊,只見兩人拿著刀劍交手了幾下。
而張超一下子站在了原地,嘴角有一次血液流出,他的手上被劃出了一道刀痕。
不過他的目光卻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令他感到驚疑,甚至有些陌生的。
張超并不是因為眼前這人他認識,而是正因為不認識,甚至是這人的面龐有些異于常人而感到驚訝。
眼前的這個人和普通的中原人不一樣,只見他的雙眼深邃,頭發(fā)彎曲,而且雙臂更顯得魁梧有力,尤其是他腰間圍著圍著一塊兒貂皮,而且他的上臂露出一塊圖文,上面雕著一匹狼,顯得他和中原人有些不同。
“你,你們根本就不是中原人,你們到底是誰?”
“中……中原人,你們都都去死吧!”
在聽見張超的話之后,只見這個男人手持彎刀,眼神露出一絲殺氣,說話口齒不清模糊道。
“殺”!
張超心中一沉,知道從眼前這個男子口中問不出什么,隨后直接心中猛然發(fā)狠和眼前這個男子又再次交手了起來。
而活著的十幾個商人之中,已經(jīng)死的只剩下兩三人了,大多數(shù)商人都不會武功,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而張超的十幾個護衛(wèi),此時也只剩下聊聊數(shù)人了。
“不要,不要殺我”!
柳平此時癱倒在地上,看著以往打罵他,不給他飯吃的二伯柳吉頭和身體分離的場景。
頓時直接嚇到不能言語,那個殺了他二伯的仇人,手持彎刀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
他更是一瞬間嚇得不能自己,只能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向后退去,嚇得他只能口齒不清的像面前這個人求饒道。
而這個山賊在聽見柳平的話之后嘴角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冷酷,不近人情,他手中的彎刀更是直接橫劈了下去。
完啦,難道我今天真的就這樣死了嗎?爹娘,我對不起你們的囑托。
柳平看著像自己豎砍過來的彎刀,只感覺到一股血腥之氣迎面撲來,他頓時嚇得得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卻回想起父母生前對他的叮嚀和囑托。
“滴答”!
正在閉著眼睛的柳平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滴在臉上,連忙睜開眼睛,只見眼前正在向自己砍傷而來的那個山賊眉心正中一支箭,而且血液正在不斷滴在自己的臉上。
“啾啾啾啾”!
正在柳平冷聲的同時,只見又是四聲奇怪的響聲,四支羽箭從一個方向迸射過來,直接射中了四個正在持刀砍人的山匪身上,而且四件都是正中眉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駕!”
“踏踏踏”!
正在柳平愣神的同時,只見山谷另一邊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隨著聲音還有個馬蹄聲音傳來。
柳平只見在山谷他們進來的那一側(cè)緩緩的出現(xiàn)一匹馬,馬上面坐著一個人。
正在慢步的向這里走來,而且那個人因為身穿盔甲看不清楚面容,不過只見他手持一柄大魏軍中的制式長刀,而且手里拿著一把長弓,顯然之前的箭就是他射的,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路谷齊哈爾”!
而這時,只見那剩余的幾名山賊看見有人竟然能夠憑借一人殺了自己幾個人。
山賊為首的一個精壯男子嘴里突然吐出一連串讓柳平不清楚的話語,隨后剩余的幾名山匪全部朝那個騎著馬身穿盔甲的男子殺去。
“駕”!
而那名身穿盔甲騎著馬的男子在看見這幾名山賊向自己殺來,沒有任何神情變化,直接驅(qū)馬快步跑了起來,手中長刀迎面向這幾名山匪殺了過去。
“噗嗤”!
鐺鐺鐺!
在一瞬間,兩撥人馬便分開了,那身穿盔甲男子依然站立在原地,又驅(qū)使馬重新轉(zhuǎn)了過去,看著那幾名山賊。
而有三名山賊在一瞬間直接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只有那剩余的幾名山賊站立在原地,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他那三個同伴。
唯有柳平這個角度才能清楚的看到,在那交手的一瞬間,這個身穿盔甲騎著馬的男子手中橫刀瞬間出手劃破了三人的喉嚨。
而這三人之所以還站在原地,就是因為他們還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死去了,身體卻也已經(jīng)僵直了。
“嗖嗖嗖”!
這是空中又是幾只羽箭飛過,那剩余的幾名山匪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箭就從他們身上穿透玩去,這幾名山賊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紛紛倒地而死。
這個時候,只見在山谷那一邊,又陸續(xù)出現(xiàn)十幾個騎著馬的人,顯然和之前的那人是一起的。
這些人在出手的同時招招斃命,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他們在騎著馬走到這些尸體的面前,紛紛下馬檢查起來這些尸體,而這讓柳平驚訝不已,他不明白這些尸體還有什么好檢查的。
“你沒事吧?”
正在柳平不解的同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猛然回頭,只見在不遠處還在馬上的那名男子這是已經(jīng)站在自己眼前,并且盯著他。
這個男子雖然說身穿盔甲,可是他的一副臉卻在近距離下被柳平全部看見了。
這男子最先讓柳平感覺到十分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雙眼睛,非常的敏銳鋒利,給人一種過目不忘的感覺。
他的五官分布的非常勻稱,有一種仿佛不屬于世界上人一般的樣貌。
而且面容冷峻,讓正在打量這個男子的劉平生打出一股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