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定決心要幫桓煜打點關(guān)系,文煙若首先得知道平國各個王侯將相的勢力。而且她要摸清楚,桓煜究竟參不參與皇位爭奪。雖然她知道桓煜肯定不會是登基的那個,但是保不準他要支持誰。
太子的脾氣摸不透,但是從太子妃和平后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有意交好。而桓煜也提出,大皇子和他的關(guān)系不錯,而大皇子顯然是要幫太子的。
桓煜會是太子的人嗎?
文煙若閃爍著眸子,沒有立刻下結(jié)論。既然桓煜沒有提,也沒有特意讓自己討好太子妃,恐怕此事還有蹊蹺,或者另有隱情。
她從容地接過海棠遞來的名冊,然后圈點勾畫,很快就給王府的下人們重新分配了他們的位置。之前雖然都是五月在管,但顯然他對于很多方面有所疏漏。當然,海棠比她更為了解,所以文煙若往往會輕聲提問海棠,而海棠能準確說出文煙若所指之人擅長做什么,不擅長應(yīng)付什么。
“海棠,你做的很好?!蔽臒熑羰譂M意。她嫁入王府不過幾天,海棠已經(jīng)摸清了大部分下人們的底子,連同他們喜好都有所打探。
“一切為了王妃?!焙L奈⑽⑶飞?,“王妃若想在王府立規(guī)矩,海棠必須幫王妃打探底細?!?p> “你呀你呀,總是比我想的周到。海棠,以后你也是王爺?shù)氖膛?,王爺?shù)姆愿滥愕寐牐靼讍??”文煙若笑著,合上了名冊?p> “如果王爺和王妃的命令相?!?p> “那你先,聽我的吧。”文煙若思考片刻,“畢竟你是我從夏國帶來的,你最后的底線就是聽我的?!?p> “是。”
隨后海棠又拿來了賬房伙計送來的賬本。原本是要五月交給文煙若的,但聽說王爺今早有事,直接把他帶走了。文煙若仔細核對著銀兩的流入流出,不時撥兩下算盤,突然她看到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喊住了原本打算去給文煙若沏茶的海棠。
“海棠,幫我把王叔喊來。”
“是?!?p> 沒過一會兒,王府管事王叔在海棠帶領(lǐng)下走來,躬身行禮。
“見過熙王妃?!?p> “王叔,我尊您一聲叔,因您在王府做事多年,王爺也信任您,我自然也信您。只是您能告訴我,為何西廂房那邊要多出一千兩銀子的支出么?”文煙若語氣并不冷硬,十分柔和,她只是想明白這一處的支出,也并不是來質(zhì)問的。
“回王妃的話,這是王爺要在西廂房重新建一個池塘和亭子,然后打算養(yǎng)一些并蒂蓮?!?p> “好,沒事了?!蔽臒熑酎c點頭,既然這筆賬是王爺支出的,那她不必多管。
看過了賬本,又處理了大大小小不少雜事。文煙若捶了捶自己僵硬酸痛的肩膀,站起身,喊來侍女紙鳶伺候更衣。海棠心知文煙若這是要練一練身法,所以去準備熱毛巾和換洗衣物。
紙鳶聽命退下,文煙若身邊只跟了海棠一個人。原本她就是桓煜給文煙若的貼身侍女,只不過文煙若更熟悉海棠,所以紙鳶往往只需要伺候文煙若更衣、沐浴、梳妝。小丫頭年紀不大,卻很心細,不出一天就完全熟知文煙若的喜好,十分討喜。
文煙若這才來到院子里,還沒打出一套拳,便聽到了破空聲。隨著海棠一聲驚叫,文煙若側(cè)身在地上一滾,躲過了致命一擊。
“王妃?。。。。。。。。?!”
恰好桓煜和五月辦完事情回到王府,見此情景,桓煜大呼一聲,急急奔去。而那刺客,眼見刺殺失敗,立刻打算逃跑。不過……
“想跑?!沒門!”
桓煜還來不及出手,文煙若已經(jīng)一腳踹了出去。她沒有穿錦裙,而是一身絨衣褲,這是平國女子練武常穿的服飾。
緊接著,她利落地借助旁邊的石臺,雙腳一蹬雙手一按,刺客便被她一個飛踢踹中胸口掉落下來。右手一伸一按,卡住刺客的下顎,讓他不能咬舌自盡。
五月已經(jīng)懵了,傻傻的拿著桓煜剛才著急扔給他的外袍。不過倒是海棠一臉波瀾不驚,她淡然地抽出一個布條,替文煙若把刺客捆牢。
立刻涌上侍衛(wèi)將刺客拿下,文煙若滿不在乎地揉一揉手腕,接過海棠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和臉。她回身看到桓煜,溫和地笑了笑,仿佛剛才出手狠辣的并不是她。
“你沒事吧?”桓煜喘著氣,明顯有些不穩(wěn),也不知道是被她的動作嚇到了還是擔心過度。
“我?有什么事?”文煙若一臉不然,“不就是抓個刺客?唉……在大夏,想要我死的人多了,這種事都稀松平常了呢?!?p> 文煙若看著桓煜和五月跟過去加急審問此刻,示意海棠去拿一些茶送過去。待他們都離開后,文煙若拾起剛才刺客被帶走時落在地上的一小塊玉牌。
綠色的玉牌刻了一個字,這個詞字體繁復(fù),文煙若也不認識,懷疑是平國古字。她喊來小十二,和他要了幾本平國古字的書,叫他送到臥房。
雖然文煙若嘴上安慰桓煜,自己見多了這種事情。但是今天的刺殺,不得不教她疑心。夏國有人想讓她死,這很好理解,但是平國大多數(shù)人和自己無冤無仇,她又是為了平夏交好的和親公主,還是熙王妃,有誰想讓她死?
難道是尋仇王爺?shù)娜耍?p> 不,尋仇王爺不應(yīng)該對我下手,最算我在夏國如何不受重視,我也是夏國公主。我若真的因為王爺?shù)某鸺冶徊?,出了事,平夏二國必定開戰(zhàn)。
難道這個人目標就是我?會不會是我之前在夏國結(jié)下的梁子,這人不遠萬里追到平國了?那他可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
正想著,紙鳶敲了敲門框。
“王妃,王爺喊您過去?!?p> 文煙若點點頭,帶上海棠和紙鳶,來到桓煜的書房。這是她第一次踏入這里,被滿屋的書香氣息震撼片刻,又被桓煜木桌上面的金鐘熏香爐吸引。
“王爺?!?p> “坐,給王妃看茶?!被胳暇o皺著眉頭,看著手里的紙張,似乎在頭疼什么。
“王爺,有查出什么嗎?”文煙若開門見山,她知道桓煜叫她來做什么。
“沒有,他服毒自盡了?!被胳蠂@了口氣,“來歷很干凈,我也沒有查出什么有代表性的物件?!?p> 文煙若立刻想起了自己撿到的那小塊玉牌,但她不能確定這就是刺客留下的東西,所以她沒有說有關(guān)玉牌的事情。更何況她目前還沒來得及查看上面刻印的字跡究竟是什么,如果直接和桓煜說了,弄不好他身邊有細作之類的,會打草驚蛇。
“王爺可有仇家?”
“那自是有,只是不像是他們會做出的事情。我想那些人不至于傻到對你下手,你是夏國的公主?!被胳相艘豢诓琛?p> “那便是問題所在,刺客明顯目標是我,而我在平國明顯沒有仇敵,除非是我不知道的勢力……”文煙若嘆了口氣,她還真的不知道平國目前的朝政關(guān)系,自己丈夫又不上朝,形勢略有艱難。
不過桓煜不上朝,多少也能確定,和他結(jié)仇的必然不是那些皇子們或者大臣們,其他人也不在文煙若考慮范圍內(nèi)。文煙若一邊細想,一邊打量著桓煜。
他不比一般平國人,眉眼更加柔和清俊,放在夏國也是一等一得翩翩公子。會不會是……因為桓煜這張臉?!不過文煙若可沒有傻到直接去問桓煜,她自有打算。
“王妃,此事是我疏忽,我會加強侍衛(wèi),請不必擔心?!被胳巷@然被這件事氣個夠嗆,表面上平靜下來,可眼中的怒火并沒有消散。
文煙若點點頭,又坐了片刻,起身告退。她心里惦記著那塊不知來歷的玉牌,想要趕快一探究竟。只是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順利,一連翻了三本書,她也沒找到任何相應(yīng)的字跡。
平夏兩國的語言和文字相差無幾,最多是一些習(xí)慣語的區(qū)別。只是兩國的古字有很大的區(qū)別,看得文煙若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文煙若終于在一本草藥書古籍里面,找到了和玉牌上面一模一樣的字。
“惠”
這是什么意思?文煙若凝視著玉牌,若有所思。
寒雪飛飏
刺客的身份小煙若沒弄明白,不過她后期會明白的!這是第一個大事件的伏筆!平國的勢力比起夏國來講不算復(fù)雜,但是后期會慢慢浮現(xiàn)! 并蒂蓮和小亭子,以后要考的!細心地小可愛們應(yīng)該知道王爺為什么要弄這些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