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槲寄生下

　　夜逐漸深了。

　　天生漸漸飄落起了雪花。

　　本身也對表演不感興趣，兩人慢慢走到一家已經(jīng)關(guān)門的店鋪門廊里，雖然此時已經(jīng)歇業(yè)，但是門廊里的裝飾還在。

　　“像我們這樣完全不在意表演的，可還真是稀有啊?！笨聽柼乜粗呐率且呀?jīng)開始下雪，依舊熱情不減的人群。

　　“也不一定是真的在意表演?！蓖呃倮騺喯肓讼?，“大多數(shù)人只是被這個氣氛所吸引?！?p>　　“應(yīng)該還有一些游客吧，過來感受一下這種氛圍。”柯爾特贊同，“不過，像我們這樣冷眼旁觀的，還真是……”

　　柯爾特嘆氣：“雖然已經(jīng)那個說過很多次了，但是，這幾個月的生活確實過于魔幻了，讓我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所以，現(xiàn)在再處于這種正常人的生活中，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p>　　“不適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瓦蕾莉亞說道，“你只需要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p>　　“還在探索中。”

　　“對了?！笨聽柼赝蝗粏柕?，“明年春季就高中畢業(yè)了，所以今年就要開始準備大學(xué)申請的事情了，不過，我想你大概是不會再去愁這些事情吧？”

　　“應(yīng)該不會。”瓦蕾莉亞點頭，“畢竟大學(xué)我早就畢業(yè)了，但是也說不好我媽會不會把我塞回去，畢竟她已經(jīng)把我塞回高中了。”

　　“如果不去大學(xué)，你打算干什么？就留在家里繼續(xù)做研究？”柯爾特問道。

　　“差不多吧，不然還能干什么？”瓦蕾莉亞抬手撩了下被風(fēng)吹散的頭發(fā)，“也可能會幫忙就一群不靠譜的男孩子?！?p>　　“我覺得你暗示我……”

　　瓦蕾莉亞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說起來我很奇怪，明明都只是靠腦力，為什么趙就可以做到復(fù)仇者級別？我怎么感覺對我來說這么難？”柯爾特疑惑不解。

　　“那你可以去自己問他?！蓖呃倮騺喺f道，“反正我對打擊犯罪這種事情沒什么興趣?！?p>　　“有道理，有機會去問問?！?p>　　“你不是挺討厭他嗎？”瓦蕾莉亞好笑，“當初不是還因為這個拒絕了復(fù)仇者？”

　　“情緒問題，冷靜下來想想就好了?！笨聽柼氐故遣辉谝?，“而且，如果不拒絕大概就不會被大首領(lǐng)綁架，也就沒機會進到巴斯德大廈了不是嗎？”

　　“我覺得你跟著皮姆或者班納學(xué)也差不多?！蓖呃倮騺喴暰€飄到其他地方，似乎在看表演。

　　瓦蕾莉亞的表現(xiàn)很奇怪啊……

　　柯爾特暗想，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

　　終于，表演停下了，所有人都開始倒計時。

　　巨大的鐘聲響起，新年來了。

　　“新年快樂。”柯爾特笑著看向瓦蕾莉亞。

　　“新年快樂?！蓖呃倮騺喕卮?，“希望你能申請上你想去的大學(xué)?！?p>　　“說到這個?！笨聽柼亟釉?，“什么大學(xué)比較好？”

　　“你自己去找啊?！蓖呃倮騺嗧斄艘痪?，“不行的話，你也可以去問你的導(dǎo)師?！?p>　　柯爾特訕訕的笑了笑，不敢和對方對視，將視線轉(zhuǎn)回到人群。

　　人們在歡呼，在慶祝，情侶，在熱烈的親吻。

　　柯爾特突然明白了。

　　他轉(zhuǎn)過頭，指著門廊上方懸掛的裝飾用槲寄生。

　　“你知道……”柯爾特猶豫地說道，“那個習(xí)俗吧？”

　　“什么習(xí)俗？”瓦蕾莉亞抬頭看了眼，“那是凱爾特習(xí)俗，也有北歐神話，紐約不講這個?！?p>　　柯爾特啞口無言，自己這是會錯了意？

　　“這種時候該怎么辦？”柯爾特很糾結(jié)。

　　但是很明顯，瓦蕾莉亞沒有給他繼續(xù)思考的時間：“所以，你想說什么?！?p>　　“我……”

　　“所以你就是想借著所謂的習(xí)俗占點便宜？”

　　“不是?！笨聽柼丶绷耍菹滦?，“我喜歡你！”

　　瓦蕾莉亞笑了起來，她貼過來，伸手摟住對方的脖子：“現(xiàn)在你可以按那個習(xí)俗來了?！?p>　　……

　　巴斯德大廈門口。

　　“明天你過來實習(xí)嗎？”瓦蕾莉亞問道。

　　“應(yīng)該會來吧？”剛剛確定了關(guān)系，柯爾特明顯很想和對方繼續(xù)見面。

　　“那明天見?！蓖呃倮騺喰χ{(diào)侃道，“我先上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別到時候又讓我去救你?！?p>　　看著瓦蕾莉亞轉(zhuǎn)身，柯爾特伸手將對方拉到懷里。

　　“你可真是得寸進尺?！狈珠_后，瓦蕾莉亞臉色有些不自然，努力作出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明天見?！?p>　　說完，她沒有繼續(xù)停留，而是立刻轉(zhuǎn)身跑回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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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客廳，瓦蕾莉亞立刻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

　　“怎么回事？”她皺眉打量著自己的家人，然后隨口說道，“今天人可真齊”

　　“畢竟是新年。”富蘭克林打了個哈哈。

　　強尼和本對視一眼。

　　終于，本扭扭捏捏地走上前。

　　看著對方的動作，瓦蕾莉亞眉頭緊皺，能讓本這樣，她覺得事情不對勁。

　　“你們沒有被什么奇怪的人精神控制吧？”

　　“當然沒有。”富蘭克林笑著說道。

　　“小瓦……”本小心翼翼地問道，“跨年演出好看嗎？”

　　“挺無聊的，不如在家做實驗?！蓖呃倮騺唽嵲拰嵳f，只不過，強尼的臉色伴隨著她的回答逐漸陰沉。

　　“那……”本繼續(xù)試探，“有什么別的事情發(fā)生嗎？”

　　“別的事情？”瓦蕾莉亞疑惑，“沒有九頭蛇襲擊，也沒有人試圖統(tǒng)治世界，所以我想，這應(yīng)該不能算是有事情發(fā)生吧？”

　　她用審問的眼光看向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到底想問什么？”

　　本猶豫不敢開口。

　　瓦蕾莉亞繼續(xù)看向自己其他的家人，富蘭克林憋著笑，里德無所謂地喝茶，蘇珊在玩手機，強尼……瓦蕾莉亞一眼就看出來強尼心里有鬼。

　　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本叔叔，強尼舅舅，你們這次又打了什么奇怪的賭？”

　　“我們……”強尼飛速思考，然后急中生智，“我們只是在賭，有沒有其他超級英雄出現(xiàn)在跨年會上?！?p>　　“對，我們就是在賭這個?！北具B忙跟上。

　　“信你們才怪?！蓖呃倮騺喭耆恍?，但是她還是給出了答案，“不過答案是沒有?！?p>　　沒有管后續(xù)，瓦蕾莉亞覺得氣氛很奇怪：“站了這么久，我有點累了，我先去睡覺了?！?p>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答自己房間。

　　“平局？”強尼看到瓦蕾莉亞離開，立刻提議。

　　“明顯是我贏了。”本自信滿滿，他惡狠狠地說道，“你想耍賴？”

　　“但是明明沒有問出答案?！睆娔嵩噲D做最后一搏。

　　“媽，你怎么從剛剛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一直在玩手機？”富蘭克林突然開口。

　　蘇珊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然后把手機屏幕展示出來。

　　那是柯爾特和瓦蕾莉亞在巴斯德大廈樓下接吻的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