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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遺良渚游記

第四章 一個絕佳的機會

世遺良渚游記 古易慎戈 3266 2020-08-06 15:53:45

  過了十幾天,渠終于把自己的食物都吃完了,他此時想著用已經(jīng)熟透的酸棗,去風國內(nèi)城去換一些糧食。

  他身上的傷實在算不得太重,因此現(xiàn)在要抗一些東西走路還是很簡單的。

  酸棗樹高,想要爬上去一顆一顆摘是不可能的。渠選擇使用已經(jīng)用過好幾年的竹竿,把它們打下來。不久之后,他就裝了滿滿的一瓦罐。

  風國國都距離他所住的地方并不算遠,他住的山就有一段連著國都的城墻。只要下了山,沿著水路走,不久就可以到交易區(qū)。

  一瓦罐酸棗能換很多糧食呢。

  渠拿了一個竹筐,裝了滿滿的酸棗,因為瓦罐并不好攜帶,且重量要高于竹筐,所以大竹筐是用來交易的最好的手提工具。

  沒走多久,渠就攜著滿滿的竹筐到了河邊,河岸寬闊兩邊生著蘆葦,風一吹便低頭,河中還有不少魚蝦,如果冬天沒有什么余糧,可以捕魚。

  蘆葦輕輕點頭之際,偶爾可以見到幾只形態(tài)優(yōu)美的白鷺和野鴨。

  水邊停留著簡單的木排船只,有不少人在勞作著,載著貨物或是空手進出國都。

  “老伯,可以載我一程嗎?”渠向一個船上空空,要去往國都的老伯說道。

  老伯見到這個年輕人,心想也不過是順便帶個人,便對他說道:“可以?!?p>  水路坐船比較省力省時間,況且距離國都不遠,所以他們兩人很快就到達了國都。

  這是一座建立在水上的國都,城墻是泥土和石頭堆成的,兩邊有一些坡度,方便護城河的水流淌,也方便城內(nèi)外人員進出。因為這里城門最多的還是水門,陸地城門只有一處。

  這泥石城墻之上卻還有成千上萬木頭搭建成的真城墻。不少的壯漢就在上面守著,他們手持石鉞、石斧、還有木矛等武器,裝備精良。

  風國武力強大,有專門負責戰(zhàn)斗而不需種田的武士,周圍也沒有其他人類部落能夠?qū)λ麄冊斐赏{。而且周圍的部落幾乎都被風國給征服,被吞并。風國歷來最強大的對手都是天災。

  這不是渠第一次見到國都了,因此并沒有什么感慨之意,只是在心中竊喜,終于又可以換到許多糧食了。

  在城墻的武士看見這兩人只是裝載著一些酸棗,便放他們進城去。

  國都的規(guī)模不大,但是在他們眼中卻是無以倫比。

  二人沿著水路進城之后,遇見一處簡陋的港口,渠便讓老伯放自己下船。交易區(qū)距離這里不算太遠,自己扛著酸棗應該就能走過去。

  渠的雙腳用獸皮包裹著,這種不好走的路上磨破了腳可是很麻煩的,而且等會要帶著重物回家...

  一路上有許多民居,形象還不錯,房屋有木頭作為框架,而四面墻都使用泥土堆成,最外面用白粉涂抹成白色。房頂是兩面坡或者四面坡的草頂,也有木頭固定用榫卯和麻繩固定,屋頂斜面披著草席和茅草。

  交易區(qū)就是一大片空地,蓋著許多的草棚,里面全是人和交易的貨物。

  交易區(qū)的人今天還挺多的,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一個個都用麻布鋪在地上,或者用瓦罐竹筐等盛放,菱角、甜瓜、柿子、山核桃、活野鴨、烏龜、鯉魚、螺、蚌,各種水產(chǎn)種類繁雜。

  這里人比較多,而且十分熱鬧。

  渠隨便找了一個比較干凈的地方,就在那里坐著等。酒香不怕巷子深,他的酸棗非常大,而且都很飽滿新鮮,不用吆喝都會有人主動要來交換。

  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xiàn)貨幣,交易一般都是以物換物,因為酸棗能保存的時間很短,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吃到的,而稻谷只要妥善存放,就可以保存很長時間,所以酸棗能夠換到許多稻谷。

  現(xiàn)在的天氣十分燥熱,哪怕坐著,渠還是流了一身汗。有些亂糟糟的長發(fā)上挽著玉錐,他靜靜地坐著,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到他的攤位了,此人看上去已經(jīng)不年輕了,他穿著干凈,頭發(fā)和胡須也比較整齊,只是那衣衫有些舊了,他在這里繞了幾圈,在賣酸棗的位置前都看了幾眼。

  最后他來到渠的身邊,看見渠帶的棗又大又飽滿,而且十分新鮮,便問道:“這個棗要用什么換”

  渠抬頭看了看這個人,“稻谷三筐?!?p>  那人居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可以。”

  這樣的豪爽讓渠很是后悔,后悔剛才提價不提的再高一些。那樣還有機會能換更多的糧食。

  “跟我來,”

  渠便站了起來,跟著這個人一起走。才出了交易區(qū),只見在外面停著的幾個小伙子湊上來了。

  “抬之往。”中年人告訴幾個小伙子,然后回頭看了看渠。

  看見渠頭上的玉錐之時,他的眼睛都瞪大了,遂問渠

  “這個玉錐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渠察覺到對方表情的變化,也從對方的態(tài)度中察覺到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這個玉錐的原主人很不一般。不過渠卻沒有說實話,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說這個玉錐的原主人十倍自己害死的話,可能就活不了了。

  “是我自己的,已經(jīng)戴了好久了?!?p>  “真的?”中年人疑惑道。

  “真的,有什么問題嗎?”

  中年人用著不可商量的語氣說道:“你跟我走一趟。”

  “為什么?”渠不解道。

  “見你的親人。”

  “親人?”渠有些不解,難道是這個玉佩原主人的親人?如果自己被認出不是那個人,自己又該怎么辦?

  因為看著幾個武士都拿著石器,渠不太敢逃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跑得過這些武士。只能硬著頭皮和別人走一趟。至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走在干燥的地上,渠發(fā)現(xiàn)自己要去的地方居然是...一般人只能遠望的風國國都的最高處,王宮!

  這是整個風國的中心,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地方。

  渠的心臟怦怦直跳,難不成自己殺死的那個少年是王族之人?那可太糟糕了,如果被查出來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的渠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對死亡的恐懼,他的面色不由得有些蒼白。

  路邊有年輕的男男女女,穿的服飾都要比渠好上很多,這些是貴族,整個風國僅次于王和王族的存在。

  有的豐腴小姐姐正在向健壯而帥氣的渠打招呼,而渠卻因為鑲的那些事而忽略了她們。

  王宮建在人工堆筑的土臺上,每一座宮殿都比普通的民居更大,制作更精良。而且連地板都是非常平整的木頭。

  此時中年人將渠帶到一個稍小的房間去了,他輕輕敲門,然后其中有一道女聲:“進來。”

  中年人便打開門,連忙向屋子中坐在草席上的女人行禮。

  這女人看上去已經(jīng)不年輕了,但是美色依舊,她穿著絲綢服飾,比較方便勞作,所以露出了小臂。裙子也沒有踩到底,僅到腳脖處、頭上戴著一頂羽冠,羽冠上有三叉型玉器,而且脖子上戴著許多玉珠、玉管串成的項鏈,左右手各自有一只玉鐲,精雕細琢,華美無比。

  中年人看見左右無人,便向那女人說道:“王后,我和這個孩子留下,讓其他人全都出去?!?p>  那被稱作王后的女人點頭,其他人便離的遠遠的,將門關(guān)上。

  突然間,中年人對王后高興的說道:“王后,您的信物玉錐和孩子回來了?!?p>  女人先是一怔,仿佛自己聽到了夢話,她呆呆的看著渠,四目相對,王后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

  “我兒,回來啦?快過來,讓娘看看。”王后向著渠招手,示意讓他過來。

  渠知道這女人的兒子不是自己,可是她好像真的把自己當作兒子了?

  這讓他更加慌張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時間也沒有聽王后的話,就愣在那里。

  “你娘喊你了,快去!”旁邊的中年人拍打了渠的肩膀。

  “爹娘在我小時候就死了啊,你怎么會是我娘呢?”渠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說出了這句話。

  王后哭的更厲害了,她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兒子。

  “你有所不知?!?p>  渠到了王后的身邊,王后因此也確定了渠的年齡,如果渠真的是她的兒子,也該長那么大了。

  她觀察到渠的眼邊還有依稀的青痕,就知道他肯定挨過一頓打。

  “我兒受苦了?!?p>  “這是我沒有糧食吃的時候,偷了一戶人家的十株稻谷,被人當成是常來的賊之后打的?!?p>  王后撫摸著渠臉上的傷,便手中拿出了一塊玉,對著渠念叨了幾聲聽不懂的咒語?!安惶哿税??”

  “不疼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渠好奇的問道。

  王后長嘆了一聲氣,眉頭微鎖,想起往事了。

  “當初你才降生的時候,天上打雷,下大雨。雨水即將淹沒所有的農(nóng)田,所以被老巫占卜為不詳,老巫說只有將你殺死祭天,老天才能停止下雨,否則整個國家會因為你而毀滅。當時你的父親,也就是風國的王,認為自己應該以國為重,要殺掉你。但是我苦苦求情,趁著他們?nèi)ブ嗡臅r候,托人將你帶走,遠離部落,并用此玉錐作為信物,如果你沒死,以后有幸能再遇見我,這玉錐就是證明你身份的證據(jù)?!?p>  “奇怪的是,你逃跑那天,正好雷停了,雨停了。他不知道你還活著,也不知道你究竟逃到哪里去了。”

  “終于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你來到了我的跟前,這是上天的保佑。”

  渠聽過以后,沒有多少感慨,心中卻多出了一個想法。

  或許這是一個好機會,脫離平民階級一躍成為王族的好機會。

  畢竟他們娘倆,只在玉錐第二任主人還是嬰兒的時候見的面,沒見過自己,所以......

  他真的想替代玉錐原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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