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糖的師父坐在車?yán)?,看了看手表,驀地?fù)u下車窗,沖著李長野喊道:“你小子抱夠了沒?”
師父急了。
李長野嘿嘿一笑,忙抬頭一看,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眉宇間盡是嚴(yán)肅之意,一看就是個極具威嚴(yán)的人,“夠了夠了,糖糖姐你早點回去休息,頭盔我很喜歡!師父也好好休息哦!”
中年男人畢竟是路糖的頂頭上司,晚上送路糖回去已經(jīng)很麻煩了,他再磨嘰,估計這師父對他的印象也就不好了!
“后天我休假,到時候再見。”
路糖紅著臉上了車,沒等李長野再多說一句,中年男人直接油門一踩,絕了李長野再說騷話的可能性。
順帶在心里腹誹著罵道:“死小子,甜言蜜語怎么這么溜?要不要提醒提醒自家小徒弟別發(fā)展的太快?”
哎……
做師父就是麻煩!
……
……
喜滋滋的提著頭盔回家的李長野,一進(jìn)門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出門前還好好的獨孤信,此刻跟泛著金光的佛祖似的,手里還拿著一只小金龜?
“臥槽!你們是功德圓滿了嗎?”
李長野忙沖回魚缸一看,小烏龜確實沒在,應(yīng)該就是獨孤大叔手里的那只了。
他唰的撩開衣擺,前胸的“血色珊瑚樹”已經(jīng)消失了個干干凈凈,“這經(jīng)文被我溫養(yǎng)成了?”
“成了,我也該走了。”
獨孤信握著小金龜,身形開始虛化,連同小烏龜似乎也沒了實體,眼前玄幻的一幕看的李長野鼻尖發(fā)酸,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扯著獨孤大叔的衣袖,讓他多留幾日。
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看見自己的手快速的穿過了獨孤信的身體,“這碰都碰不到了……”
李長野鼻尖一酸,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比小時候他爸追著他打哭的還傷心!
“叔……能不走嗎?”
“這些日子和您相處真的挺開心的!很多我爸不會告訴我的事情,您都會直白的告訴我,也讓我成熟了許多!”
“我是真想讓您做我未來道路上的指路人的!”
“我……我現(xiàn)在就把那張經(jīng)文給撕了!明個兒咱們就去青龍寺找寬旭法師,我一定會將您留下來!”
獨孤信靜靜的聽著少年人的心事,心里很是欣慰,可既定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他能給的就只有鼓勵!
“你很不錯,是個很好的后輩,今日就此別過吧。”
獨孤信幽幽的嘆了一聲,大掌將手心的小金龜一握,整個人就像被風(fēng)吹散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決絕,如此迅速。
突如其來的消失變故,沖散了李長野收到路糖禮物后的欣喜,他怔怔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
空蕩蕩的魚缸就擺在他的床頭,李爸李媽也已經(jīng)睡了,鰲拜喵了一聲,乖巧的蹭了蹭李長野的腳腕。
“鰲拜啊……”
李長野蹲下身,一向不怎么喜歡擼貓的他將鰲拜抱進(jìn)懷里瘋狂的用臉蹭著他,也不知道是在懷念還是難過。
“喵~”鰲拜被他蹭的很不舒服,卻又不好意思上爪子撓,只得使勁的掙扎著想要掙脫!
奈何,一切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