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白慕寒之事也算告一段落。沈懿攜著眾人打道回府。
起初還不覺得這陣仗有多大,直到百名鐵騎集合候于山腳,整裝待發(fā),氣勢如虹。
一聲令下,策馬奔騰,似有地動山搖之感。
剛從吃人心這事緩過來的葉婷晚,又被眼前之景況震驚。是何其重要的至寶,讓他不惜暴露這批精兵強(qiáng)。
街市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于耳。遠(yuǎn)處忽傳馬蹄聲,抬頭望去就見一男子左手抱一白狐,右手執(zhí)著韁繩,策馬而來。身后兵侍,銀白盔甲,腰配長劍,揚(yáng)鞭催馬好不壯觀。
自覺挪開道,行禮叩首。
樓上一女子探出腦袋,瞧了一眼,待看清為首之人,立即神叨叨的合上窗戶。
“怎么了?”周舒窈坐在銅鏡旁,轉(zhuǎn)頭望了過來。
“沒,沒事”小蓮慌亂擺手。千萬不能讓小姐知道王爺就在下面。
“真的?”秀眉微蹙,起身就要推窗往外瞧。
小蓮慌亂攔在她身前,抵死不讓她看。
越是如此,周舒窈的好奇心就越重,乘其不備將她推倒在地,推開窗扇,抬眼就見底下策馬離開的沈懿。
恨意劃過眼底,染著蔻丹的指甲緊攥著窗框,指甲被生生折斷。周舒窈吃痛回神,看著血流不止的手指,委屈襲上心頭。
抽泣兩聲,然后放聲大哭起來。
“我堂堂名門閨秀,大家千金,竟還不如一畜生。在他眼里我就如此輕賤,如此不堪!”
“小姐何須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就是世界上最好最漂亮最有才華的仙女,任何人都與你比不上”小蓮柔聲安慰,取了塊干凈繡帕替她包扎。
周舒窈泣不成聲,昨日若不是小蓮及時將昏迷不醒的她帶到這里,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聲名狼藉被爹爹逐出家門。
越想越委屈,眼淚止不住的流,抽泣道:“我要弄死那只狐貍。我要弄死它。本小姐不好過,那畜生就更不能。”
“可王爺身邊高手如云,別說弄死,狐貍毛還沒碰到我們就先死了。”小蓮實(shí)事求是的回答。
周舒窈止住了哭聲,抽了幾口氣,眼里盡是陰狠,咬牙切齒:“皇上有!”
“啊?”小蓮驚詫,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與當(dāng)今圣上相熟呀!
“幫我梳洗,我要讓爹爹帶我面圣”
周舒窈不耐煩的催促,小蓮張了張口,終是將那些話咽了回去。呆愣愣的上前幫她梳洗打扮。一股不安之感隱在心間。
王府
藤蘿坐在門檻上,輕嘆了口氣!
總算是清靜了!真搞不懂沈懿話超不過三句的人,怎么就交了個話這么多的好友。
剛嘀咕完,背后就傳來魏瑾軒的聲音。真是說啥來啥。
“小蘿兒,我找了你半天怎么躲這了”魏瑾軒搖著折扇,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藤蘿狂翻白眼,若不是允諾沈懿,她真想現(xiàn)在就毒啞他。
回身強(qiáng)扯出一抹笑,佯裝無知:“魏公子找我何事?”
魏瑾軒擺了擺手,挨著她坐了下來:“沒啥,找你聊聊天!”
藤蘿下意識的挪了挪,魏瑾軒也跟著。她挪一步,他就挪一步,挪兩步他亦跟著。
“嘭”的一聲。藤蘿忽然起身,魏瑾軒猝不及防撞在了門框上。齜牙咧嘴的裝委屈求安慰。
馬蹄聲隱約傳來,藤蘿動了動耳朵聽不真切??粗厣习Ш克o奈的人,一枚銀針飛出,封了他的啞穴。
往門口望了望,就見不遠(yuǎn)處帶著白狐疾馳回來的沈懿。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提起裙擺就迎了上去。
“王爺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