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空獨(dú)掛殘月,沒有星星作陪,它又是何等孤獨(dú)。
那灑向大地的銀光怕也都帶著凄寒。與那金碧輝煌,亮如白晝的王府相比,更為諷刺。
王府內(nèi),幾名丫鬟抱著大桶衣物穿梭在后院小徑,清冷月光灑在她們身上,冷的直發(fā)抖。
一丫鬟忍不住抱怨:“同樣是奴才,憑什么我們還得給他們洗衣服。這大半夜,人家睡得倒是香甜,我們還得去取那些個臟衣臟襪,好明兒一大早給他們洗干凈咯”
“傻丫頭,這奴才不也得分個高低貴賤”另一丫鬟嗤笑道。惹得一眾人笑話。
“就是,你得認(rèn)命?!?p> “真是不公平”丫頭撇嘴嘀咕。
周舒窈安靜跟在幾人身后,目光竟是鄙夷:真是天生賤骨頭!
“唉!”一聲嘆氣聲傳來,轉(zhuǎn)頭就見涼亭之上長吁短嘆的白狐。
目光瞬間陰狠,都是你這畜生害本小姐淪落至此。
“你瞧瞧,別說人了,咱們混的還不如那畜生!”
那幾名丫鬟自然也是看著了,開始自嘲起來。
“可不,瞧著身旁那女子沒,據(jù)說是王爺特意請回來給那畜生當(dāng)護(hù)衛(wèi)!”
“真的?”
“千真萬確,據(jù)說那姑娘醫(yī)毒雙全,武功更是不凡”
“我要是她就好了!”剛開始抱怨的丫鬟投以羨慕,幾人轉(zhuǎn)頭就一記爆栗。
那丫頭被敲的眼冒金星,臉上竟是癡笑。
“走吧,走吧,越看越鬧心?!蹦觊L的丫鬟不滿催促,幾人連忙收回眼神跟上。
周舒窈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著那白團(tuán),抱著的木桶被撓的咯吱作響。
“愣著干什么,還不走!”年長的丫鬟跑過來催促。
周舒窈這才回神,將木桶放在地上,取下耳墜遞給她:“姐姐,我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幫我收下衣物,明日我?guī)湍阆?!?p> 丫鬟借著路邊燭光瞧了眼耳墜,見成色不錯,能換些個錢,立馬笑著答應(yīng)下來:“妹妹早些回去歇息,剩下的是姐姐幫你弄”
“那就謝過姐姐了”周舒窈捂著肚子,裝出極其難受的模樣。
那丫鬟笑著點(diǎn)頭,這才跟上先前隊伍。
看著人消失在轉(zhuǎn)角,笑意轉(zhuǎn)瞬即逝,表情恐怖猙獰。輕手輕腳的往涼亭靠近。
藤蘿右耳微動,回身瞥了過來:“誰在那,滾出來!”
周舒窈嚇的一抖,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見一抹紅從眼前飄過,那女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人就暈了過去。
葉婷晚剛也嚇了一跳,以為是刺客,當(dāng)見到那抹紅時立即放下戒備,繼續(xù)賞月。
“今兒怎么有這興致賞月了?”白慕寒背手站在葉婷晚身側(cè),學(xué)著她的模樣,抬頭望月。
回應(yīng)他的只是聲嘆息。
“我好歹也是你師傅,得尊師重道知道嗎!”白慕寒揪著葉婷晚的耳朵,暴走道。
“疼,疼,疼”葉婷晚痛的齜牙咧嘴,爪子拼命扒拉著白慕寒的手。奈何距離又限,只能摸到袖口。
周舒窈躲在樹后,驚的她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那狐貍居然能講話,難道她是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