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湊近想借著月光能看到些什么,卻猝不及防地被丟到地面,疼的洛薔薇齜牙咧嘴的揉著臀部:
“搞什么……不知道很疼的啊?”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最后一句話是下意識說出來的,可說完洛薔薇她自己卻是臉色逐漸微妙起來,這種摔下來的感覺,很熟悉……
貌似某個人就經(jīng)常這樣摔她……
而且還是自己湊近他的時候,他就這樣……
“想要活命的話,這幾天安分點,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就會放你走。”
傳入耳中的聲音像是有意壓低,而且說的很快,洛薔薇壓根沒有時間分辨什么。
與此同時,人也被拉起來對方輕而易舉地把她推到柔軟類似于床榻的地方里。
緊接著是房間窗戶上鎖的聲音,極其輕微,不仔細聽就聽不出來。
洛薔薇唇畔微微動了動,但終究什么話都沒說,默默去扯掉她眼睛的黑布,但豈料無論怎么扯都扯不開。
那玩意兒柔韌度極好,可卻怎么摸都摸不到那個結(jié),非但如此,洛薔薇想要不顧形象地把它扒拉開都不行。
靠!
難怪他剛才同意不綁自己的手,原來是篤定自己不知道怎么解!
洛薔薇絕美的小臉上隱隱透露著復(fù)雜,干脆也不去解了,就這么猶如尸體似的躺在床榻上,半天都不動彈,直到那聲音再次遲疑地傳來: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綁架你?”
這回對方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壓低幾分。
可常年混跡在各種場所,感官耳力極其靈敏的洛薔薇又怎會察覺不出這是對方刻意的,而且也正因他那番話。
她心里立馬確定綁架他的是了墨時澈了。
“還能有什么原因?”想捉弄對方的心思在腦海中逐漸蔓延,洛薔薇微微側(cè)身將臉埋到軟被里,聲音含糊:
“以我的美色,迷倒幾個男子,可不就正常的事兒?”
根據(jù)洛薔薇的了解,三司法的那位小包拯似乎臉皮薄的很,而且冷冰冰的,每天頂著一張公事公辦的俊臉,估計聽見自己這厚顏無恥還帶抹黑他的話兒,得氣的夠嗆?
這么想著,洛薔薇又勉強壓下笑意,借著被軟被遮擋住容貌,不必擔憂露出破綻,又用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道:
“不過你這么做確實不太好,讓三司法的幾位官差看見了,你這可是得坐牢的……”
空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就在洛薔薇琢磨著對方是不是此刻正黑著臉看自己的時候,就聽他那略低冷的聲音傳來,其中似乎有咬牙切齒的成分:
“為何得坐牢?”
“因為我是三司法小包拯的夫人呀~“洛薔薇愣了下,忍笑回話兒,在軟被里緩了好一會兒,又輕飄飄道:
“你看你,搶別人夫人也不太好?!?p> “要真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那你就先排隊,等我玩膩了那個小包拯,那咱們再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當然得私下。
那個小包拯可是特別愛臉面的,很討厭別人丟他臉……”
這番話說得相當利索,也很成功的讓本就臉色不太好的墨時澈徹底黑下了臉,盯著那只留單薄背影給他的女子。
恨不得揪起來打一頓屁股才心里痛快。
他見過胡說八道的,沒見過無時不刻都在胡說八道的。
而且這人……居然對誰都說得出來這番極其無恥的言語。
還與他私下培養(yǎng)感情?
簡直荒唐。
…………
每個街角樓臺都仔仔細細的找了個遍,期間也是驚擾了正在休息的張大人,但眾捕快及宋七是顧不得太多稍微稟明了下情況,就又著急忙慌的去尋莫名失蹤的洛薔薇和墨時澈。
然而結(jié)果卻不如人意。
甚至天色漸亮,眾人才垂頭喪氣的回了怡紅院。
宋七更是緊皺了眉頭,仔細回想著昨天晚上那莫名的一幕。
明明他是聽見了有人在洛薔薇跳出窗戶了,而且他當時回頭看的時候,確實有空間她迅速跳出去的身影。
驚鴻一瞥時對方絕美的側(cè)顏是緊繃著的,像是在急找些什么,可隨著消失在窗戶口,他也回過神來跑出去。
只是洛薔薇卻憑空消失了,緊接著他連老大都沒瞧見。
倆人消失的沒有半點痕跡。
去問守在怡紅院門口的兄弟,他們也都是一概不知,說沒看見有人出入過。
“人找到了沒有啊?”
眾人有些無精打殺的回到停尸房,還沒來得及再去仔細探查一番,卻聽大人聲音傳來。
頓時個個打起精神的站好,不過眼神卻沒敢看對方,像是在這里等了許久的緣故,張大人的臉色也是很難看,特別是瞧見他們一個個這副模樣,心里更是著急,想也不想地看向宋七問:
“都是怎么回事啊?不是中午才跟我說要去排查嗎?怎么會有重大嫌疑人失蹤了?墨時澈那家伙又是怎一回事啊?”
噼里啪啦的幾個問題甩過來,宋七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的看向別處,也正因為他的視線轉(zhuǎn)移,恰好瞧見桌面那些尸單。
原先還記得是簡簡單單的四頁,可現(xiàn)在一看居然就剩三頁。
“大人,你有動過桌子上的東西嗎?”
宋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色逐漸染了抹驚慌,生平第一次不顧尊卑地去拉張大人衣袖,又問:“可有人來過?”
張大人被宋七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弱弱答道:“沒有,門口不是還有人守著嗎?”
說到這里,他又察覺到不對勁,去看四周的捕快,不出意外地見到他們面露驚悚,這時候他也是苦了老臉:
“到底怎么了啊?”
“我們進來的時候,門口處沒有人,原先出去的匆忙。也忘了派人守著……”
宋七幾乎是很艱難地說完這段話,也沒有去提桌面放著的尸單被丟一頁的事情。
只是氛圍依舊陷入詭異的沉默。
此刻是清晨,涼風時不時拍打著窗戶,發(fā)出神似有人拍窗戶的聲音,伴隨著停尸房里蔓延的濃重潮濕怪味。
宋七幾乎是很艱難地說完這段話,也沒有去提桌面放著的尸單被丟一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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