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見那密密麻麻的銀針,心中一陣暗喜,他本就喜歡搗鼓那閃閃發(fā)亮的玩意,這一關,竟沒想到正中他的意。
“這一關,比運針之術?!崩钜怅@拍了拍手,下人帶上來兩個看起來虛弱無比的百姓。“這兩個人,中的,是同樣的毒,而且都很嚴重,你們誰要是能先幫他們把毒解了,這一關,就是誰贏?!?p> “解毒,向來我沒怕過誰?!壁w無因已然感覺勝利在望,他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心里已經(jīng)能想到李意闌要告訴他的秘密到底是怎樣的了。
小黑也不急,畢竟他也曾在飲鴆的腦袋上插滿了銀針的,這種看起來很簡單的毒,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他拿起了銀針,開始在那個百姓身上尋找穴位并且施針。那毒似乎已經(jīng)游走到那個病人全身,小黑快準狠地找著地兒插著搓著銀針,把病人全身的毒逼往一處,待他吐出。
趙無因卻在想,既然下這么簡單的毒,那就看誰的速度快了,小黑畢竟是年輕人,眼神和力度肯定都比他掌握得好,要想贏的話,必須在速度上勝過他,要想在速度上勝過他,就不得不走捷徑了。趙無因想了一下,突然出手在那個病人身后施展了幾下內功,似乎是在將病人的毒用內功積于一處,而后找到了最粗最長的那跟銀針,一下插中了那個病人的命門。那病人一口黑血噴出,整個人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幾乎要昏死過去。
小黑已經(jīng)站了起來,怒道,“治病救人,哪有你這種醫(yī)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若不是你能很好得掌握力度精度,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命了!這種醫(yī)法,你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而且,你還用了內功,并非只用了針法,你勝之不武!”
臺下圍觀的人聽了小黑的話,再看看那個雖然解了毒卻幾乎只剩下半條命的病人,都在竊竊私語。
趙無因并未覺得理虧,他道,“這一局比試只說要解毒,一沒說不能使用內力,二沒說不能傷害病人,我并沒有違反規(guī)則,怎么能說勝之不武?贏了就是贏了,輸給我,你并不吃虧。畢竟,能和我站在一起比試,也已經(jīng)是你這個小輩幾世修來的運氣!”
李意闌剛想說什么,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吉突然開了口,“妙手回春,醫(yī)者仁心。這一局,白老人置病人性命于不顧,為了解毒,違背了醫(yī)者治病救人的本分,我覺得,這一局,應該是白老人輸了?!?p> 李意闌聽李吉這樣說,撲閃著大眼睛道,“我爺爺說的對!雖然白老人此番在解毒的速度上贏了黑老人的傳人,但,就醫(yī)者的本分來說,這局應該是黑老人的傳人贏了?!?p> 臺下之人皆附和。趙無因見幾乎沒有人站在自己這邊,頗為不悅,他只得暗暗下了決心,這第三局,無論如何,他要贏了眼前這個臭小子。“那么,第三局是什么?”
李意闌笑了笑,拍了拍手,只見臺下盈盈走來兩位女子,這兩位女子,竟然生得一模一樣,連身材和衣著都是一模一樣?!斑@兩位姑娘,是雙胞胎,一起長大,什么都是一模一樣。不知道二位可不可以在極有限的時間里,對這兩個女孩子做些什么,等你們各自結束,我們大家評判一下,最終哪個女孩子的樣貌看起來更勝一籌,哪個就贏了,規(guī)則是不能換衣服,不能梳妝打扮,不能跟她說話?!?p> 趙無因一聽,火就冒了三丈,“人之皮膚、體貌、氣色、狀態(tài),都不是一朝一夕所形成,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有所變化,你們李家這是在故意為難我們么?”
小黑也覺這個比試頗為奇特,也很棘手,卻只是皺眉思索,半晌說了一句,“也虧你這李家大小姐想得出來,這場比試,真是有趣極了!”
“自然是像我這般有趣的人,才能想出這般有趣的比試來!”李意闌得意道,她看了一眼李吉,李吉只是笑而不語,對這個孫女兒,他一貫是百般遷就與寵愛,好在,她的確是一個十分聰明而有趣味的姑娘。
“天色不早,你們不過有兩三個時辰的時間,好自為之??!”李意闌說著,人已經(jīng)跑到李吉旁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拿著下人遞上來的小葡萄一口一個往嘴里塞著,一幅看大戲的神態(tài)。
而趙無因的手心,已經(jīng)冒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