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你快出來!我?guī)闳ヒ粋€地方!”北月突然從門外進來對她說道,看上去像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
程惜然雖然不解但還是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劉大娘見她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便又看向他問道。
“什么事這么急啊?”
“你跟我走就對了!”
說著便拉著她的袖子往外走,程惜然只得跟著他一路走往河邊走去。
夜晚的小村時時響著蟬鳴和蛙聲,兩人沿著林間的小道往河邊走去。
程惜然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說或電視劇看多了,心里頓時多了一分戒備。
“北月,大晚上的我們來河邊做什么?”
話一問出口北月也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橋邊的林間才轉身說道。
“程姐姐,我就帶你到這兒了,前面有人等你。”
話一說完便拔腿就跑,她還沒來得及問人便跑得沒了影,程惜然不解的喃喃道。
“誰會深更半夜的在河邊等我啊?”
她又看了看這四下無人的環(huán)境,不禁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可以不去嗎?
貌似不大行……
要不跑了吧?
但跑又能跑哪兒去?北月帶她來的,回去怎么和他解釋她中途跑掉的事?
算了,還是去吧!
想著她低頭看了看地下,勉強看到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撿起來藏在背后,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
走到橋邊隱隱約約看見有一個人站在哪兒,她停下腳步又往四周張望了一番。
該不會等她的人就是這個人吧?
北月彎著腰跑到樹叢后北星的身邊,見他拿著好幾袋散發(fā)著光芒的東西。
“準備好了吧?”
“嗯!”
“走!”
北星將其中幾袋塞給北月,自己彎著腰往另一邊跑去。
程惜然放緩腳步走近了些,但沒有打算去叫他,而那個人也一直不回頭兩人就一直這樣僵持著。
突然空中多了幾個小光點,程惜然轉身望去。
竟越來越多!
北星看著背后手中拿著棍子的程惜然不禁皺起了眉,這棍子不會是拿來對付陸大哥的吧?
這防備心也忒強了點吧!
北星看著一直不轉過身的陸郅銘急得抓耳撓腮,這陸大哥怎么就不回頭呢?
這也忒不開竅了吧!
不行!不能讓他們就這么僵下去!
這么想著,北星腦袋瓜子靈機一動在地上隨便抓了個果子。
突然被北星拉到這兒的陸郅銘,正站在橋邊等著北星所說的邀他相見的人。
一只螢火蟲措不及防的闖入了他的視線,他正打算回頭突然一個東西朝他的頭砸來。
他下意識的轉身,便看見了一臉錯愕的看著他的程惜然。
以及躲在樹叢中見他看著他便把頭縮下去的北星,他低頭看向腳邊的果子將它拾起來。
程惜然沒想到這人居然是陸郅銘,以及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果子一時都傻了。
她后知后覺的立馬將背后手中的木棍給扔了出去。
這,這玩意還拿在手里,那嫌疑可就大了!
陸郅銘看著手中的果子,又往探著腦袋的北星那兒看了一眼,同樣又在另一邊看到了北月的身影。
見她看著他尷尬的笑了笑,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他抿嘴輕笑。
“你找我啊!”
程惜然將木棍甩出去后雙手依舊背在身后,整個人心虛的不得了。
突然他清朗的聲音響起,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
“???”
“我什么時候找過你?不是你找我來的嗎?”
話一說出口程惜然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對!
肯定是北月和北星搞的鬼!
陸郅銘嘴角輕抿,原來這就是他倆幫他的方式??!
見他一直盯著她手里還拿著那顆果子,程惜然忙解釋道。
“先說好了哈!那果子不是我扔的,更不是我砸的你,你別到時候賴到我身上哈!”
“那你心虛什么?”
虛?那,那肯定得虛??!
她是沒拿果子砸他,但先前她手里拿的可是比果子威力大的多的木棍啊!
那要是被他看到了那豈不是更完犢子?
“我,我沒心虛,好端端的心虛什么……”結果自己越說越沒底,焉巴了……
他也不和她深究這些,就這么一直看著她與滿天的螢火蟲。
程惜然看著飛舞的螢火蟲與璀璨的星空,目光里都透露著無盡的向往和癡沉。
“實在沒想到,這輩子能看到這樣的景致,就像一場夢一樣……”
是啊,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在這個世界發(fā)生的事像一場夢,原先的世界,也像一場夢……
陸郅銘站在她的身側,將她目光里的歡愉與享受盡收眼底。
看來,她喜歡與追求的是這樣的生活。
“這樣的景色以后多的是機會能看到。”
“真的?”
“當然,我陪你去看!”
“也是哈,我們倆都是閑云野鶴般的性子,反正之后還有一段路要同行,能見到的新鮮事物還多著呢!”
北月不知什么時候跑到這邊來,和北星蹲在草叢里撐著下巴看著兩人。
“他們不會要這么干聊天聊一晚上吧?”
北星腳都蹲麻了此刻也是一副麻木的表情,內心毫無波瀾的看著兩人。
“也不是沒有可能?!北痹聯Q了個腳接著蹲。
北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結果被什么東西給硌著了又忙從地上爬起來。
北月扭過頭看著他狼狽的模樣,目光里盡是寵溺的笑意。
北星將地上的樹枝什么東西都撇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順帶還給北月挪了個坐。
“話說,你這種閑云野鶴的云游客的日子要過多久???”
兩人坐在橋邊的木棧上,看著漫天的繁星和飛舞的螢火蟲。
“我也不知道,能過多久是多久吧!等我回去,可能就不再這么自由了。何不趁著這段時光肆意瀟灑一把!”
“你說得對!咱們現在正值青春年少,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就得隨心所欲一把!就像我,我是從家里逃出來的如果那天不幸被抓回去,那這輩子都得鎖在深閨大院里了,況且我們現在的年齡也不算小了,回去可能就得被安排著男婚女嫁了……”
見她一臉愁容,他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看你一副苦惱的模樣,可是不喜歡談嫁之事?”
她撇著嘴看了他一眼忙點頭,繼而說道。
“我是不喜歡,但……也不能算是不喜歡……”她越說越懵把自己都說糾結了,干脆直起腰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