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愿以意志為利,以身軀為器,破這天
“不,還不夠!”
“現(xiàn)在的神靈意志,只是籠罩了我,還未籠罩奴隸,不,白堂……”
“他還沒領(lǐng)悟,我要繼續(xù)念下去!”
在九層琉璃塔里,李子舟用“詔”字,得到了兵家兵者的九品神韻,利器。
但剛才對白堂使用的“詔”,原是想讓白堂邁入武者的通神之道,如若成功,則他修兵者神道,白堂修武者神道,這就是他的第一方案。
可惜,“詔”無法對他人使用,所以,他就只能啟用第二方案,在領(lǐng)悟兵者通神之道的神義時,讓白堂一起領(lǐng)悟。
他來感知神韻,并同時理解轉(zhuǎn)化,讓他和白堂一起,邁入兵者的通神之道。
為此,他甚至在轉(zhuǎn)化傳道的時候,甚動用了名家辨察的詭辯,只是為了讓白堂得到更好的感悟,但從目前來看,還不夠……
要把他的所感所悟,轉(zhuǎn)化所擬的悟神文章,徹底念完,才能讓白堂完全領(lǐng)悟,從而通神!
“假若我是草,我愿破土而芽,野蠻生長!
我要這土,再也不能遮我意志,困我身軀!
我要這天,再也不是高高在上,位巔俯我!
我要這風(fēng)吹日曬、秋暮冬寒、四時雨水、雷霆閃電,都化我養(yǎng)分,助我破一切迷障!
我愿以意志為利,以身軀為器,破這天!”
白堂腦海里的畫面,小草緩緩成長,破土化樹,歷風(fēng)雷雨電、度寒暑春秋,始終屹立不倒。
仿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一直支撐著它,無論遇到什么,它都能頑強地活了下來。
那股力量,叫意志!
以此意志為鋒利,以此樹軀為器具,這顆樹要野蠻生長,直至……
破天!
轟!
在白堂覺得自己身化巨樹的時候,一股莫名的神靈意志,從九天之巔降下,籠罩著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傷口開始結(jié)痂、脫落,仿若新生。
氣力開始回涌,只要他愿意,現(xiàn)在就立刻站起來,而且,不止回涌,更是在不斷壯大,仿若現(xiàn)在只須一拳,就能把之前的他給轟飛。
腦海深處,那如畫卷般的場景,開始扭曲卷縮,爾后不斷縮小,最后化為了一顆核桃般的物什。
仿若第二心臟,而這顆心臟,比身體的那顆跳動更強,脹縮之間,便能為他帶來強大的力量,這……
就是神力嗎?
我,邁入通神之道,變成神人了?
……
“雙人通神!”
教正呂雨果感覺眼角有點僵,但卻是無法放松,這實在超越了他的認(rèn)知。
圣子他,居然在剛才,還未領(lǐng)悟兵者神義?
然后在領(lǐng)悟兵者神義的時候,帶著別人一起領(lǐng)悟,并雙雙成功邁入通神之道!
這其中的危險、障礙、艱難,就算是他,亦難以想象。
這簡直是前無古人了吧?
后面應(yīng)該也不會來人,誰會這么瘋狂,這幾乎是找死了。
圣子,果真是圣子??!
“嗯?不對,又有神靈意志降臨!”
脖子亦有些僵硬,呂雨果勉強轉(zhuǎn)動,目光掃去,看到一個學(xué)子雙眼緊閉,但身體卻傳一股神靈波動,是……
晉品的氣息!
從九品神性,晉升到了八品學(xué)徒,領(lǐng)悟了堅硬的神義!
這……
恐怖如斯!
“竟在圣子刺激下,晉品了?
不,不一定,難道……
是圣子的通神詭章,給他了新的感悟!”
“看來這學(xué)子的悟性不錯,須多加關(guān)注了!”
呂雨果欣慰感嘆,莫名又有種特殊的感覺傳來,僵硬的脖子繼續(xù)扭……
同樣是雙眼緊閉,但身體傳來的神靈波動,卻比之前的學(xué)子,要遠遠大得多。
“神靈意志!七品學(xué)士!??!”
竟是有個學(xué)子,從八品學(xué)徒,晉升到了七品學(xué)士,領(lǐng)悟了柔韌的神義!
這……
恐怖如斯!
場中九品雙通,場外八七品同晉?
究竟是被刺激的,還是……
都從圣子的通神詭章里,得到了領(lǐng)悟?
但一篇可助人邁入神道的通神詭章,竟能給予別人八品,甚至七品的領(lǐng)悟,還助他們晉品了?
這神義不同,領(lǐng)悟的可是天差地別,這……
轟!轟!轟!轟!轟!……
在呂雨果沉吟思索間,接連有神靈意志降臨,落到校場無數(shù)的學(xué)子身上,粗略估計,竟可達近百之?dāng)?shù)。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
要不,還是把我給撕了吧!
瞳孔睜大到極致,呂雨果從開始的欣慰微笑,到驚喜大笑,再到羨慕苦笑,“這么多學(xué)子同時領(lǐng)悟,七八品皆有,應(yīng)不是刺激,而是真從通神詭章里,得到了領(lǐng)悟!”
那么,問題來了,我呢?
晉品大放送,不差我一個啊!
咔嚓、咔嚓、咔嚓……
僵硬的脖子扭向左邊,然后低頭,不是吧,這也行?
名家辨察人晉品,八品學(xué)徒,眾察神義!
咳咳,這就有點過分了!
兵者就算九品晉八品、七品,因有通神之道有共通之處,雖大義不同,但亦可融會貫通。
但兵家跟名家,這就差得就太遠了吧?
闌珊,我雖讓你好好聽,但沒讓你也刺激我?。?p> ……
上官茅帆感覺自己要裂開了!
李子舟開始說話,他就知道李子舟想做什么事,同是兵者通神,他知道兵者的神義領(lǐng)悟,有多難。
當(dāng)年,他靠著功勞讓族老悉心教導(dǎo),也是歷時年半,最終才頓悟邁入,這就是為什么他會提出來的原因,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事后那奴隸真的邁入通神之道,這想必也是幾年后的事,早就事過境遷,而他當(dāng)前也正好有臺階能下。
更何況,他壓根兒就不相信,奴隸真能通神,這可是十二州共識了。
所以,從李子舟開始傳道,他便是冷笑連連,甚至運起了神力來抵抗詭辯,生怕這是聲東擊西的計謀,而被對方偷襲得手。
但當(dāng)李子舟、白堂雙雙邁入兵者神道,不,還沒邁入,但已感覺到滿天神靈時,他便已如遭雷殛,不可置信了。
這怎么可能?
這神靈是不是瞎……
哦不,是不是搞錯了?
一個奴隸,竟然能邁入通神之道了?
再到后面,其他學(xué)子接連突破,他就徹底裂開了。
若可以,他想流下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