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小山洞之中,葉倉看著洞外的傾盆大雨,雙手環(huán)胸地問著。
復仇的事情其實并不急著要去執(zhí)行,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從水之國脫身。
沒有搭理對方的詢問,白石面無表情地繼續(xù)擦著自己的愛刀。
從殺戮和危機的狀態(tài)中冷靜下來之后,大家也都意識到了當前自己這邊的嚴峻形勢。
一個七千萬兩的在逃叛忍,一個被自家村子放棄又被別家村子追殺的未來叛忍,以及最后一位絕對不能死,一死就崩盤的木葉忍者。
這種華麗麗的陣容,但凡己方暴露一點行蹤,就可能會遭到滅頂之災。
可惜的是,他們的行蹤現(xiàn)在八成已經(jīng)被暴露得干干凈凈。
過不了兩天,恐怕整個霧隱村的忍者都知道有兩個必須要死的家伙出現(xiàn)在了自家水之國的港口附近。
“現(xiàn)在我們還有機會回港口,偷渡去火之國?!?p> 琳也在十幾分鐘前通過葉倉的解釋了解到自己三人的糟糕現(xiàn)狀。
深怕“火之國”三個字讓白石心中忌憚,她連忙繼續(xù)地說:“港口和霧隱村的距離雖然不會太近,不過以忍者的手段,霧隱村得到我們的消息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天?!?p> “三天之內(nèi)如果我們沒有離開水之國,可能以后就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p> 一邊說,琳一邊盯著白石的眼睛看。
摸著已經(jīng)破損嚴重的帽檐,白石沒好氣地看著這個少女說道:
“你們當初用分身騙了我之后,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覺得你可能會找艘船回去?!?p> “所以我去港口詢問過,船長告訴我,下艘出港的船,在四天之后起錨?!?p> “……四……四天?”
這則消息對琳和葉倉的打擊如同晴天霹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忍者的世界里,能遠航的船只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因此導致了遠航技術(shù)的不發(fā)達以及相關(guān)技術(shù)人才的凋零。
說句題外話。
其中最不可思議的就是水之國還不愿意派送相關(guān)人員去霧隱村培訓。
這導致霧隱村在這次的戰(zhàn)爭中無法大規(guī)模運送忍者和物資前往戰(zhàn)場,只能以派遣精英小隊的方式參與其中。
不是他們不想給木葉的腎臟來上一刀,實在是因為自己這邊要船船不夠,要人人不給。空有一身武藝,卻沒有施展余地。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身為島嶼國家的水之國都不應該做出如此國策。
忍者世界的大名難不成都是廢物嗎?
“那怎么辦?”
面對葉倉的詢問,白石將手中的飄葉送回刀鞘,接著他從洞外的土地上撿了一根濕樹枝,并且在回到洞中后找到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面上畫了起來。
畫的內(nèi)容,便是這個世界的地圖概貌。
“這里是水之國,我們坐的是直接從火之國前往水之國的船只。”
“按照船長的說法,依徹港大概在這個地方?!?p> 白石用樹枝在水之國偏南的沿海地區(qū)點了一滴水滴。
“你們看,這左邊就是已經(jīng)被滅了國的渦之國遺址?!?p> 樹枝在水之國的位置緩緩平移到了渦之國上。
“渦之國遺址其實和水之國不遠,中間有著眾多群島,不少群島上面都住著漁民?!?p> 話說到這里,另外兩個人又不是什么蠢貨,自然也都能明白對方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
現(xiàn)在還有一種方案,就是想辦法租借或者雇傭漁民以群島為休息點,三個人慢慢地挪到渦之國遺跡的附近。
這樣一來也算是能逃離霧隱村大部隊的追殺范疇,至于后續(xù)應該去哪里,以后有點事時間琢磨。
計劃看上去有八分的可執(zhí)行性,于是也就此敲定下來。
隨后,葉倉右手一揮一股火焰將地面上的水漬直接燒干。
“那么,你們覺得什么時候出發(fā)比較好”
“等我查克拉恢復了就可以?!?p> 被掌仙術(shù)抽干了大半查克拉的琳回答道:
“大約,要四五個小時?!?p> “……現(xiàn)在就行動,又不是讓你去殺人。”
“……哦。”
……
次日,下午,霧隱村。
“你是說,杉本隼帶領(lǐng)的十六個小隊就你小隊的三個人活了下來。而且,還沒能殺掉敵人?”
“是?!?p> 將狀況匯報完畢的東冶一圭單膝跪在地面上,滿頭是汗的他連看都不敢看那站在辦公桌前的水影大人。
“我趕到的時候永田鷹馬上忍已經(jīng)失血過多了,所以……”
“廢物?!?p> 只是一腳便將東冶一圭踢到嘔血,枸橘矢倉用他那冰冷的眼神轉(zhuǎn)頭向身旁的助理說道:
“下令,把所有我們知道的有關(guān)于白石的信息公布出去,然后把他的懸賞金額提升到一億兩?!?p> 說完,這個像小孩子一樣的四代目水影的眼底閃過一絲妖艷的紅色。
……
“元師大人,您聽說了么?!?p> “聽說了~聽說了,杉本隼帶領(lǐng)的那十六支小隊就三個人最后活著回來。”一個光頭老伯笑瞇瞇地摸著一個赤發(fā)少女的腦袋。
“等青回來,我們的計劃也就可以行動了?!?p> ……
“咳咳!咳咳咳?。。 ?p> 某個地下地窖內(nèi),一名蒼老得已經(jīng)快看不出原本樣貌的老人坐在一張木椅上瘋狂咳嗽著。
他的面前則是站著一名開啟了萬花筒的年輕男人,這個男人的下半身像是由某種黏土狀的物質(zhì)化作兩條腿后強行粘連在腹部一般。
這個奇怪的宇智波后裔冷漠地看著老人。
“你要死了?”
“咳咳!不……不應該的,我明明……咳咳咳?。?!”
老年人焦急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我明明應該還有半年的時間,為什么……咳咳……該死。”
“怎么會……這樣……絕,把我的計劃告訴他,對了,注意一下……咳咳!那個白石,天賦不錯,可以利用……似乎也是特殊體質(zhì)?!?p> 強忍著將話囑咐完,老人又是一陣無法抑制的劇烈咳嗽,甚至于從咽喉處咳出了不少鮮血。
有那么一個瞬間,宇智波斑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預感,好像是有人用下咒的方式砍掉了自己僅剩下的部分壽命。
他越想,越覺得這種預感十分準確。
是哪個混蛋膽敢如此?
除了眼前這個叫宇智波隆孝的小子還有由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絕以外,應該沒有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才對。
到底?。?!
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敢咒我宇智波斑?。?!
“啊切!”
正在趕路的白石莫名打了個噴嚏。
嘖,誰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