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生白自然不信楚河的說辭,全當(dāng)他謙虛。
“對了,薛大夫,我還想到了兩種東西,讓大夫們都佩戴上,應(yīng)該能大概率避免自己也被染上瘟疫。”楚河開口說道。
“哦?何物?”薛生白驚奇的問道。
“等在下做出來,薛大夫就知曉了?!背由衩氐恼f道。
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楚河冥思苦想,用什么材料才可以做到效果最好的口罩呢?
“用蠶絲吧,用蠶絲做三層,穿插起來,不影響呼吸,還能有效的阻隔瘟疫!”楚河自言自語道。
楚河找了兩個婦人,把自己設(shè)計的圖給了他們,讓他們兩個先做出幾個小樣來瞧瞧,一晚上的時間,口罩與手套就這么誕生了。
當(dāng)他拿著口罩來到薛生白面前時,薛生白不知這兩樣小東西是干什么用的。
“楚公子,這是何物?”薛生白疑惑的問道。
楚河一邊戴,一邊介紹它們的作用。
“此物名為口罩,顧名思義,就是把我們的口鼻籠罩起來,病從口入,這口罩雖說不能完全阻礙瘟疫,但也能降低患瘟疫的幾率?!?p> “此物名為手套,大夫治病,手會接觸病患,沾染了瘟疫,也有可能通過口鼻,把手保護起來,就可以不用直接接觸病患?!?p> 薛生白看著這兩件東西,被驚的目瞪口呆,這口罩與手套她一戴上,便知曉其中的妙用了。
“楚公子大才!在下佩服至極,這兩樣?xùn)|西救了巴郡百姓啊!”薛生白激動的說道。
這兩樣?xùn)|西,不僅大夫可用,病患也依舊可用,他們戴上以后,還可以避免把瘟疫傳染給別人,這樣下去,一個月時間不到,就能控制好巴郡的瘟疫。
“楚公子,我們快些去稟報太守大人!”
薛生白拉起楚河的手,就直奔太守府。而曹謙見到此物,又有薛生白的肯定,當(dāng)即下令大量生產(chǎn)此物。
王詡得知以后,甚是欣慰。自己這個徒弟當(dāng)真是天選之子,有了這兩樣?xùn)|西,大夫們不用擔(dān)心感染瘟疫,醫(yī)資力量不會減弱,瘟疫也會很快控制下來。
“你這頭顱里到底如何長的?”王詡打趣的說道。
楚河尷尬的撓了撓頭,沒有說話。未來的兩個月里,巴郡的瘟疫徹底被控制住了,曹謙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如今瘟疫已經(jīng)穩(wěn)定,接下來我們也該問一問是誰敢如此行事了!”王詡冰冷的說道。
楚河一愣,聽王詡這話,似乎抓到了投毒的賊人?
只見王詡拍了拍巴掌,秦瓊壓著五六個人走了進來。而最后面跟著一女子,楚河定睛一看,正是劉巴!
“師尊,這是?”
王詡看了一眼劉巴,劉巴向前一步說道:“楚公子,在下有理了?!?p> 楚河連忙還禮,她記得當(dāng)初王詡講道時,僵小兲掃描出來了劉巴。
“在下乃是荊州人,曾得過王師恩惠,就在公子你還在荊州之時,在下偶然得知他們的秘密!他們想要害公子,于是在下便一路尾隨,來到益州,沒想到他們卻干出這般畜生不如的事情?!眲徒忉尩?。
楚河心里憤怒到了極點,怒氣橫生,就因為這幾個人,整個巴郡幾乎淪為死城。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楚河沉聲問道。
那幾個人到也硬氣,一句話也不說,楚河拔出手中的寶劍,架在了一個人的脖子上。
“你若想留個全尸,就說出幕后指使是誰。”
秦瓊不由的心里一緊,哪有這么逼問的?人家橫豎都是一死了,干嘛還要說呢?
楚河是動了真怒了,他沒想放過這幾人。即便他們什么都招了,楚河也會殺了他們。
只聽一聲慘叫,那人應(yīng)聲倒地。楚河殺人了!這是來到這里以后,第一次殺人!手里有些顫抖,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敢殺人。
“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楚河顫抖著手,又指向另外一人。那人仍然不開口,楚河二話不說,直接提劍便刺。
劉巴有些不淡定了,想要說話,被王詡一個眼神制止了。顯然,王詡也沒有想到楚河竟然敢殺人了。
可她不阻止,也是有道理的,成大事者,手上又怎能不沾染鮮血?
直到楚河殺掉最后一人,他也沒有問出幕后指使到底是誰。只聽“咣當(dāng)”一聲,楚河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而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秦瓊不忍直視,蹲下來撫摸著楚河的后背。她懂楚河此時的想法,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如這般一樣,這關(guān),他必須自己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楚河才緩過勁兒來,有些歉意的看著劉巴與王詡說道:“抱歉,我……”
王詡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當(dāng)我知道他們是荊州人之時,我大概就猜到了?!?p> 楚河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疑惑的問道:“師尊猜到是誰了?”
王詡緩慢的點點頭說道:“這種事情,一般人絕對不敢做,世家也不敢。而他們都是荊州人!”
王詡這話一出,楚河與秦瓊幾乎脫口而出?!皠⒈?!”
“這怎么可能?我...我沒有得罪過劉表???”
楚河十分納悶兒,他跟隨王詡前去荊州,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見過劉表。更沒有什么交集,劉表為何要這般?
而王詡卻對劉巴說道:“子初,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p> 劉巴是何等精明,當(dāng)下便知道王詡是有話要對楚河說,而且不能讓自己知道。
“在下告辭?!?p> 劉巴也很識趣兒,拱手作揖后便退下了。而王詡瞇起眼睛來說道:“小河,你別忘了,劉表是什么人。”
劉表是什么人?荊州牧,漢室宗親。突然,楚河像是明白過來一樣。
“劉表是漢室宗親,所以她斷不能容下一個擁有武將技的男人,哪怕這只是謠傳,也要扼殺于萌芽中?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楚河試探的分析道。
王詡欣慰的點點頭,楚河很聰明,一點就透。
“可她直接派人暗殺我不就可以了?為何這般大費周章呢?”
楚河又不明白了,一方州牧殺個人還不簡單嗎?為什么要這般復(fù)雜,而且這么做的收益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