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跟宇文成都整裝待發(fā),辭別了楚河,二人朝虎牢關(guān)出發(fā)。楚河目視遠(yuǎn)方,心里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如果沈婧說的是真的,那張角此舉又是因為什么?楚河沉思半天,也搞不懂為何張角要這么做。
而就當(dāng)太史慈與宇文成都走了不久,宮里的小太緊傳話過來。此人是張讓派來的,請楚河與沈婧入宮一敘。
沈婧與楚河對視一眼,傳楚河還能說得過去,傳沈婧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如何知道沈婧的?
可張讓的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打賞了來的小太監(jiān),楚河與沈婧朝宮里走去。
“小河,這張讓找我做什么?“沈婧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問道。
楚河也納悶?zāi)?,難不成張讓一直派人盯著自己呢?可宇文成都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啊。近日來絕對沒有跟蹤自己的人。
“我也不知曉,婧姐,一會兒入了宮少說話。“楚河叮囑道。
沈婧點點頭,她還是有分寸的。張讓的名聲太大了,面對這種人物,更要小心謹(jǐn)慎。
小太監(jiān)領(lǐng)著二人從后門進(jìn)入,來到張讓的寢宮。
把楚河與沈婧領(lǐng)到正廳,小太監(jiān)便退下了。沈婧與楚河坐了下來,等候張讓前來。
過了許久,楚河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張讓這才被一個小太監(jiān)攙扶著姍姍來遲。
“哎呦,楚大人久等了,咱家從剛伺候陛下睡下,就連忙趕過來了?!皬堊屨f道。
“張大人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陛下自然離不開大人,辛苦些也是自然的?!俺庸笆终f道。
“唉,咱們都是為了陛下混口飯吃?!皬堊屨f道。
“敢問大人,傳喚我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張讓并沒有搭話,緩緩的坐下盯著沈婧看著,楚河皺了皺眉頭,心里一陣惡寒。而沈婧更是渾身不舒服,被一個太監(jiān)如此盯著,任誰都會感覺惡心。
“這位小姐可是青州人?“張讓問道。
“正是,不知大人有何指教?“沈婧問道。
張讓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手拿出一張竹簡。
“沈婧,青州沈家家住,十二歲接管沈家,父親早亡,祖母曾經(jīng)官居五品。母親…黃巾軍天公將軍張角!“
張角的話一說完,楚河心里咯噔了一下。沈婧更是嚇得倒退幾步,不可思議的看著張讓。
而楚河則下意識擋在沈婧的身前,他也慌張的忘了沈婧可是橙色武將。
張讓看到這一幕,眼神里露出一絲欣慰的目光。
“二位不必慌張,我既然請你們前來,就必定不會讓別人知曉。“張讓笑了笑說道。
楚河心里起了殺意,腦子里快速的閃過無數(shù)的鏡頭,如何悄然生息的殺掉張讓,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可惜,楚河根本沒有想到辦法。只得拱手說道∶“既然大人已經(jīng)知曉,那為何不告知陛下?“
“呵呵,楚大人就不好奇。我是如何知曉的嗎?“張讓詭笑的說道。
按理說,沈婧的身份沒有幾人知道。就連尤俊達(dá)都不太清楚,青州知道此事的人,除了本來就是黃巾軍的程咬金以外,就只剩下太史慈與伍云召了。
這兩個人可是楚河極為親近的人,不可能說出去。而洛陽的紀(jì)浮生,她也是青丘人,更何況她也根本不清楚。
“敢問大人,是如何得知的?“楚河問道。
而這時張讓看向沈婧說道∶“婧兒,你可知你的母親有幾個兄弟姐妹?“
沈婧疑惑的回答道∶“我只有兩位姨母,張涼與張寶?!?p> 張角聽完長舒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說道∶“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說起來,你還要喊我一聲大伯!“
這句話可是在楚河與沈婧的心里炸開了,大伯?張讓,張角,張涼,張寶,難不成他們是兄妹?
而沈婧更是不可置信,她從來沒有聽說母親提起過她還有個哥哥,自己有個大伯。兩位姨母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太詭異了。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這就是事實。我是你的大伯,從小我就被送進(jìn)了宮里,那時候四妹都還沒有出生!“張讓回憶的說道。
當(dāng)年張家落魄,把張讓送進(jìn)了宮里當(dāng)太監(jiān),張角那個時候都還小,張寶都沒出生呢。
可以說只有張角與張涼見過自己這個哥哥,張寶都沒見過更別說沈婧了。
“不…這不可能!“沈婧嘴里喃喃的說道。
沈婧實在不愿意相信,大宦官張讓,權(quán)勢滔天的張讓竟然是自己的大伯。
“你二人跟我前來。“張讓站起身來,朝里屋走去。
而沈婧已經(jīng)木訥了,大腦一片混亂。楚河拉住沈婧的手,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拉著她走進(jìn)去!
而張讓打開一個上了鎖的箱子,從里面拿出了許多信。
“這上面都是這些年來,我與你母親的書信往來?!?p> 說著,張讓又拿出一塊月牙的玉佩,遞給沈婧。
“眼熟嗎?“張讓問道。
沈婧看著手里玉佩,從脖子上摘下了自己的貼身玉佩,沒想到竟然完全能夠接上。
“當(dāng)年你出生的時候,你母親傳信過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張家后繼有人了!你這半塊玉佩就是我送與你的?!皬堊屻皭澋恼f道。
沈婧現(xiàn)在是真的相信了,她還記得這玉佩從小她就一直戴著,也曾經(jīng)問過娘親這玉佩是哪里來的,而娘親只是說,這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從給自己的,讓自己必須貼身放著。
后來娘親離開了沈家,還叮囑沈婧,千萬不能丟了這玉佩,必須要貼氣戴在身上。
“大…大伯……“沈婧輕輕的喚了一聲。
張讓渾身一怔,有些搖搖晃晃的來犯沈婧面前,這么多年了,他在這皇宮中生活的水深火熱,如履薄冰。
他殺過人,受過賄,在別人眼里,他是一個無惡不作,諂媚獻(xiàn)寵的太監(jiān)??稍谶@一刻,他興奮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好孩子!好孩子!“
張讓眼中泛起一絲的淚花,他這么多年從未離開過皇宮,也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如今見到沈婧,那種血濃于水的感覺,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