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衍剛進警局,就被攔住了,他看著面前一臉執(zhí)拗的周瑜,淡聲開口道:“有什么事情嗎?”
周瑜自從那次生日宴會之后,第二天就自己主動辭了職,秦衍心中清楚,并沒什么多余的情緒,這些時日,周圖不經(jīng)意之間透露,她在家中反省,一段時間可能不會出現(xiàn)了,
少女半響一句話都不說,只盯著他,秦衍心中不耐,垂下眸子,越過她準備離去,周瑜頓時忍不住了,她道:“秦隊長,”
也不知道少女最近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什么,語氣沉沉,沒有少女的一絲活躍氣息,周瑜白皙纖細的手緊攥著,極力的克制著心中的情緒,眼神極為貪婪的注視著這個心中渴望了一年多的男人,
明明是她先認識的,先接觸的,怎么就輸?shù)袅?,她在家中想了這么多的時候,仍舊是想不明白,憑什么,從小她想要什么從來沒有得不到過,可是就是這樣順風順水的人在秦衍的身上栽了跟頭,
秦衍移開臉,側(cè)對著少女,眼中閃過厭煩,少女眼中的炙熱令他感到很是不適,他啟唇,聲音平淡無波,“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周瑜垂下眼瞼,輕輕的笑了,她緩緩的抬起眼,聲音極輕:“秦隊長可知道我在家中這些日子是怎么過的嗎?”
聞言,秦衍直接道:“這是你的事情,抱歉,我要上班了,”說完,腳下不停直接往前走,
男人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刺疼了周瑜的眼,她轉(zhuǎn)身看著男人的背景,脫口而出:“秦隊長,你知道新來的那個叫做聶芷的背景嗎?”
看著男人停下腳步,周瑜心中泛著疼痛,她以為聶芷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來到警局實習沒有什么背景,可是這段時間,即便是在家長反省,但是一點都不妨礙她調(diào)查聶芷的背景,看到結(jié)果的那一刻,簡直就是想要放天大笑,
S市上市公司的獨生女,聶清雅的獨女,這樣一個身份,秦衍即便是喜歡人家,誰知道會不會能高攀上,
她幾乎是報復般的沖著秦衍吼道:“你可知道,我你看不上,聶芷能看上你嗎,你即便是現(xiàn)在前途正好,但是你可知道人家聶芷又未婚夫的,等人家未婚夫一回國,人家就要訂婚,S市的強強聯(lián)合,你算什么,你即便是前途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每月拿著死工資的公務員而已,”
秦衍轉(zhuǎn)回頭來,看著他,眼中沒有周瑜心中想的傷心正經(jīng),相反眼眸平靜如水,沒有一絲變化,
就那么輕飄飄的瞧了她一眼,周瑜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了,臉色蒼白如紙,
“不勞你操心了,”說罷,轉(zhuǎn)身離開,動作平緩,只是只有秦衍知道,對于周瑜說的話,他心中并不是沒有感觸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聶芷的身份不俗,只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大,
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少女穿著小鎮(zhèn)上小孩子所沒有見過的衣服,那牌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城鎮(zhèn)的女孩子穿的起的,秦衍心緒難平,一整天都沒有辦法靜下心了做事,宋陽平看了他好幾眼,
宋陽平端子杯子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道:“阿衍,怎么了,有心事啊,”“看你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這狀態(tài)工作可不行啊,”
秦衍回神,臉色一變,正起身,敬了個禮,道:“抱歉,宋局,我會調(diào)整好的,”
男人一臉的嚴肅,身子挺拔,動作標準,宋陽平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緩聲道:“嗯,有什么事情就說,這么多年了,你小子算是我一手帶的,說說看,這次的原因是什么?”
當初秦衍還沒畢業(yè),正值大四,宋陽平正好去警局挑選精干的學子,一眼就挑中了他,實在是少年面色俊朗,眼神精銳,精神面目佳,他看了他的在校成績,十分的優(yōu)秀,就這樣秦衍剛畢業(yè)就來了這里,那時的宋陽平還是一個大隊長,這樣說來,他還算的上是秦衍的伯樂,
“沒有什么事情的,”秦衍沉默半響,道:“我會處理好的,請局長放心吧,”
宋陽平哪里看不出來他的不好意思開口,微微挑了眉,語氣高深莫測:“說起來,我最近有一個遠方的侄子,喜歡上了一個家境極好的小姑娘,總是在我耳邊抱怨,說什么配不上人家姑娘,不好意思表白,就是蒙在心中,”他說著,瞥了眼秦衍,見他豎著耳朵正聽的認真,心中好笑,繼續(xù)道:“我告訴他說,人活一世,難得遇見一個心動的人,家世只要不是相差太多,你人品也好,為什么不賭一把,即便是今后后悔了,但是不留下遺憾,要是礙于面子,世俗的話,親眼看著喜歡的姑娘嫁給其他人,你捫心自問你甘心嗎?”
秦衍沉默著,沒說話,要是聶芷嫁個其他人,他甘心嗎?這個可是他從初中就看上的人,只是這話沒敢說出來,怕人說他變態(tài),
宋陽平說完了話,見他沒反應,屁都不吭一聲,頓時頭疼了,揮揮手,“出去出去,看著你像木頭一樣簡直就是心煩,去寫篇檢討給我,就說今天的不在狀態(tài),”
秦衍摸著鼻子被趕出了門,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寫檢討,交給了宋陽平之后下班直接回家了,
拿出鑰匙開門前,還瞥了眼多門,門是緊緊的關(guān)著,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里面,秦衍磨磨蹭蹭的在門口徘徊了會,沒等到人,有點失望,
他不知道的是,聶芷此時正在一個飯局,一個她母親的飯局,今天的徐嘉樹出差了,就打電話給聶芷,叫她跟著去,不然不放心,
聶芷想到下了班沒什么事情,就答應,出了飯局,聶清雅喝了不少酒,把人扶到后座之后,正要上車,聶芷才看到包留在了包間里,無奈只能叮囑司機一聲,反身會包間拿東西,
在椅子上拿到了包正好出門,身后就傳來一個驚詫的聲音:“聶芷?”
聶芷回頭,一個穿著西裝模樣的男人正向著她走來,看著陌生的面容,聶芷指著自己,疑惑的問:“你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