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扭頭在來箭的方向搜尋一番,依舊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便重新把目光收回,望著布條嘲諷般冷笑了一下,心里對此有種說不上來的不相信,覺得對方在逗自己玩而已,并沒有真正想助自己,否則就不會玩神秘,一直都未曾出現(xiàn)過了。
當(dāng)個樂就得了,他助得我高興,助不了也無所謂,反正一路來靠自己本事干事,我也習(xí)慣了。
我把那紙條丟入火堆中,拿出短刀把箭消去尾部,而后把尾部丟火堆里,把頭部藏起,以備不是之需。
“是誰射來的箭?”
一個陰深詭異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后響起。
我一個機靈向前撲去,就地打了一個滾兒,同時右手拿著短刀,舉在胸前,做出防御的架勢。
“我靠……”
我見到是狼娃,噗通噗通跳得飛快的心方才平靜了些,我松了口氣:“胖子,你是不是嫌得慌啊,怎么突然弄出這種聲音來???還有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你不知道這樣很令人擔(dān)心的嗎?回來了,走路還沒聲,嚇我一大跳……”
“我問你誰射來的箭?”
他站在原處,一臉陰沉地望著我。
我討厭這種質(zhì)問的語氣,特別是來自他對我的,但是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若跟他一般見識,那就顯得我太小氣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那紙條寫著什么東西?”
我皺了一下眉頭:“你躲在暗地里監(jiān)視我?”
“我問你那紙條上寫著什么東西?”
我有些不爽,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淡淡地道:“胖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也不要用這種語氣來質(zhì)問我。我告訴你,還輪不到你來質(zhì)問我?!?p> 他瞪了我?guī)酌?,爾后主動藏匿起那怒氣,來一句:“你不說就算,好像我很想知道一個樣。”——之后去掏出一個大餅坐在火堆旁啃了起來。
他態(tài)度的巨變,弄得我有些始料未及,我還以為他會發(fā)飆,會跟我撕破臉呢,可沒想到……
他著實有點令我摸不清,想不透。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之后去到火堆旁坐下,給火堆里添了些柴火,這個沙漠的晚上還是特別冷的,應(yīng)該在零下。
我們相對沉默了好一陣子,他先開了口,道:“剛剛我去轉(zhuǎn)了一下,發(fā)覺了一具尸骨殘骸,從尸骨殘骸上分析,那人應(yīng)該是死在某種大型野獸口中,當(dāng)然也有可能其死在一個殘暴的人手中,然后被野獸分尸。”
我將信將疑地望了他幾秒,沒有問他是怎么判斷出那人是死在大型野獸口中或殘暴的人手中的,只道:“你想闡述些什么?”
“附近有大型野獸,或者壞人,待會我們必須留一個人是清醒的來守夜,不能都睡覺了。”
我沒說我心里早已經(jīng)這樣打算了,只道:“好!那這樣,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如何?”
“都不成問題?!?p> 隨后他吃了兩口餅,也不再多言,便把那未吃完的大餅收起,去駱駝那兒拿了個包裹過來,收拾一番,便躺下了。
他是仰躺著的,他開著眼,望著天空的繁星——發(fā)呆。
我望了望他那肥胖的身軀,不由笑了笑,之后過去了許久,我見他還在看天空的繁星發(fā)呆,我便開口道:“你怎么,還不睡啊?”
他沒有望向我,只道:“想些事情?!?p> “剛剛那支箭和紙條的事情?”
“你都不愿說,我想它干啥呢,那樣多么無趣??!”
我打算告訴他:“其實……”
可我后頭的字還未說出口,他就開口打斷:“你不想告訴就別為難,我現(xiàn)在也不想聽了。”
“真的不想聽?”
“不想。”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在想些什么?”
“想客棧的那張大床了,還有你煮的那些好吃的菜了……你說你這么一個人,怎么可以煮出那么好吃的菜來呢?真是奇怪!”
“所以說勿以貌取人,你峰哥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
“那你會看星象嗎?”
“這……”我怔了一下,如實說,“這個我倒是不會?!?p> “那你會觀天預(yù)測何時起風(fēng),何時會有沙塵暴嗎?”
“這個我也不會?!?p> “那你還吹牛說你會很多東西?”
“不是,我不會這些,但不代表我不會其他的東西啊,我會……”
他打斷:“你會什么,我并不關(guān)心。我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你什么時候再做些好吃的給我吃……好了不說這個了,不然我肚子要餓了,睡了?!?p> 即刻閉上了眼。
我望著他,咧嘴笑了……
過去了一些時間,我便拍腿而坐,練習(xí)起那內(nèi)心功法和呼吸吐納之法……子夜時分,我本來想叫醒他的,可見他睡得那么香,加上自己經(jīng)過練習(xí)內(nèi)心功法和呼吸吐納之法,精力充沛,毫無困意,便沒有去叫醒他,還給他加了翻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