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油嘴滑舌
“一只梨花壓海棠?”蕭薔喃喃重復(fù),隨即又大聲道:“油嘴滑舌!到是有人叫我‘殺人花’的,卻沒有叫我‘梨花’的。喪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當真不怕我?”
“與殺人無關(guān)。我說的是心中的那份清冷!”周才道:“與梨花一樣,到是高潔的很?!?p> “血梨花!”哼哼,蕭薔撇嘴冷笑。
“姑娘不必時時以殺人無數(shù)來做掩飾。骨子里的潔白是血也掩蓋不了的!”見蕭薔瞪眼,周才立即笑笑道:“姑娘在下還是怕你的,在下只有一條命。自小無父無母,能活下來實屬不易,自是想活的長長久久?!?p> 蕭薔神思一凝,道:“你,父母呢?”
周才搖頭道:“姑娘扯遠了,不提也罷!”
“怎能不提!”蕭薔忽然怒道:“父母大仇哪有不報的道理!”
周才心中一驚,心道:“難不成這蕭姑娘便是父母雙親被害,才走上如今這條弒殺之路的?若是能順著解開她的心結(jié)。說不定便能問出異瞳的線索?!北愕溃骸案改钢鸲ㄊ且獔蟮?!只是殺死他們的是宗族大家,若是統(tǒng)統(tǒng)殺死,未免太過……”
話還沒說完,便見蕭薔面色早已鐵青,大叫道:“全殺死又如何!百人千人又如何!背負千人罵萬人唾又如何!喪心病狂又如何?誰敢說我,我便殺誰!讓他們?nèi)巳苏勚冇惺裁床缓茫 奔又卵壑芯褂袦I花隱隱轉(zhuǎn)動。
周才不由的心生惻隱,心道:“這姑娘便似一只孤狼。看似兇悍弒殺,實則形單影只,兀自強撐罷了!心無所依便成魔。這姑娘不過是心中缺了一個愛字罷了!”眼神堅定道:“蕭姑娘還相信這世上有愛嗎?”
“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愛不愛的,我根本不需要!”蕭薔指著周才道:“你,你再胡說,我殺了你!”說著眼淚兀的流出一行,只身朝困靈陣上撞去。
“好好好!”周才見他瘋狂不顧性命,知道戳了她的心窩子。便退后幾步道:“我不說了,不說了,你且別糟踐了自己的身體!”
蕭薔嘭跪坐在床上,眼中布滿血絲??聪蛑懿诺溃骸澳阒朗裁矗?!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也沒經(jīng)歷!‘愛’?只不過是別人拿來牽制你的工具!只有你手中的劍刃才是最真實的!”
空氣似乎在此刻凝固,她話語中的悲傷讓周才都感到了窒息。當下深吸一口氣便道:“不如讀書。來來,我來給你讀些故事吧?!闭f著也不管她臉色如何,便兀自的讀了起來。
蕭薔開始便雙手封耳。時間一久見周才仍是讀個不停,且臉上神色變化無窮。便讓雙手留出些縫隙來。再聽著聽著倒也入了神,雙手抱膝,臉上的神情也舒緩下來。
可就在這時。劉茍便闖了進來,叫道:“周老弟,讓我來看管這悍婦幾時。”
周才自書中拔出神來,看了陣中的蕭薔一眼,道:“姑娘,我心中也有傷,只不過我愛上了讀書罷了!希望你也能找到你的所愛?!闭f罷便對劉茍抱拳信步離開。
眼見周才離開,卻換了個賊眉鼠眼的來,又開口便叫自己“悍婦”。蕭薔心下十分不快,隨即換了方向坐來,不去看他。
劉茍見蕭薔又似之前拘起臉來,心道:“以前這兇悍婆娘殺人不眨眼,如今卻被拘在此處,便如閨中的小媳婦一般。左右楊旭是不會放她離開了。不如戲弄戲弄!”道:“蕭姑娘長的如花似玉,何必總是苦著一張臉。要是能笑上一笑,保準天下男人多半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子下面?!?p> 蕭薔冷冷的邪看他一眼,心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果然面目不濟,里子也是壞的?!蹦X中卻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周才和劉茍之間竟成了鮮明的對比。
劉茍見這女人竟不搭理自己,當下挑戰(zhàn)欲更是大發(fā)起來,又道:“不如,不如?蕭姑娘看在下怎么樣?”劉茍雙眉一挑,鼻翼一張道:“若是,蕭姑娘肯舍身從了在下。在下,我便將你放了如何?”
蕭薔頓時怒火沖脊,眼中殺氣大增。卻突的一轉(zhuǎn)身,強笑了起來,道:“如此貪色,你究竟是不是個道士?”
“道士?不不不!”劉茍搖頭道:“人活于世總要有些謀生的手段。貧道,不不,在下……與你這姑娘說這些干什么!蕭姑娘你這不肯屈身在下,難不成是,是因為金幫那些大哥的因故?”
蕭薔秀眉一皺,道:“關(guān)他們什么事!”
“這,這……”劉茍賊目扭捏道:“在下自然沒有金幫的幾位大哥身材壯碩的!”當下便是想要看著蕭薔這冷面女殺神發(fā)怒的樣子。
卻不料蕭薔不怒反笑,勾眼道:“我看你也不錯,你過來,我再看看!”
劉茍當下一陣雀躍,心道:“這小娘們兒耍的什么計量?莫不是要讓我上前害我!”眉頭皺起,手摸下巴,斜眼再看“這小娘們兒,被困陣里,半分靈力使不上來,還能怎么害我?嘻嘻,難不成是這多年來不經(jīng)人事,心癢難耐!嘻嘻,便上前看看又能怎樣!”便仰首大步跨前一步,左右看看,再跨前一大步,心道:“就到這里吧,還是要提防著些?!?p> 蕭薔見他,距離困靈陣不過一丈的樣子,心下道:“待我脫困,第一個殺了你!”又強笑道:“正過臉來,我看看?!敝灰娝p眼之中,三葉輪轉(zhuǎn),頓時四周變換起來。
劉茍立時大吃一驚,結(jié)結(jié)巴巴,驚喜道:“是,是你?城主女大人!”
那女子面目不清,卻身著一身櫻袖銅甲戰(zhàn)袍,怒道:“你怎么敢把我困在這里!”
“不不不!”劉茍滿臉驚恐立即上前解釋道:“這,這,明明是那個小娘……姑娘。金幫,蕭姑娘!怎么,怎么……”
“還說些廢話,趕快將我放出去!”那女子滿身威嚴的怒斥道。
“這……”劉茍有些猶豫。
“罷了,你若不敢,便從此不要再來見我!”那女子呵斥道。
“不不不”劉茍雙眼只盯著那女子,揮手一把撕下一張靈符,諂笑道:“城主女大人,我,我這就放你出來!”說著將剩余的幾張靈符也扯了下來。
“可我身上還有道困靈鎖!”那女子臉色垮下來,有些委屈道:“你若肯給我解開,我便嫁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