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景家小姐
此時,礦場之內(nèi),山崩地裂,土石翻滾。一只血紅的觸手破巖而出。工人紛紛驚逃。一隊修者,凝眉列隊,正預(yù)備對付這只突如其來的入侵者。
“喂,你要害死我們??!”血蠕內(nèi)楊旭怒叫道。
那老頭無妄子似是瘋癲一般,目中呆滯。笑道:“死?死有什么好怕的?!痹侔V癡看那陣圖,捶胸頓足。十指撫摸過那陣圖,道:“老朋友,咱們相伴幾百年,你是錯的,我也是錯的。既然都錯了,不如一起去死吧!”
“喂!你死之前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楊旭怒道:“我大仇未報,不能白白陪你死在這里!”
那老頭兒看著楊旭卻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叫道:“是你!是你!要不是你闖進(jìn)來,告訴我這陣法的錯處,我倆怎么會死!”
楊旭覺得脖子似要斷裂,忙道:“有解,有……解!”
那無妄子當(dāng)下手上一松,神情一頓。隨之大喜癲狂道:“有解?真的有解?你難道不是騙我?”
楊旭反手將他大力推開,摸一下脖子,道:“有,當(dāng)然有?!毙牡溃骸拔夷侵朗裁唇夥?,要有那高深的造詣,還用被困這里?!?p> “快說,快說!”那無妄子面色如虎道:“你不說,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楊旭喉頭滾動咽下口水,努力抵御著這元嬰老怪的威壓。看向無妄子道:“這,血蠕之處為陰,另一端為陽?!?p> “繼續(xù)說!”無妄子怒喝道。
“你這陣法將另一端厄難之氣吸取到這血蠕之內(nèi)。這流向本沒有錯??赡阍陉柖嗽O(shè)了玄關(guān),只吸收祥瑞之氣,避免厄難之氣再次流入。只是……”
楊旭被血蠕劇烈的晃動摔倒在地道:“天地大勢,循環(huán)往返,陰陽調(diào)和!眼下這血蠕恐怕是到承受到極致了,他吸收厄難之氣而無處疏散,只怕不久就會爆發(fā)出來!天下至魔之氣一出,自然會奔著至清之地而去。此處不是那陽端確是哪里?那時便是陽端的末日!”
“廢話,廢話!如何解?”那無妄子手如骨爪,抓了過來。
“疏……一個疏字就能解決,咳咳”楊旭被掐的喘不過氣,隨口胡說,拖延時間。
此時外界,血蠕早已拱破礦山鉆了出來,十二只觸手一揮便將無數(shù)的礦工纏了過去。礦工落在血蠕身上頓時如遇沼澤深陷進(jìn)去。
一隊修仙者,匆忙趕來。拔劍組陣,漫天星火頓時而起。齊齊朝那血蠕招呼過去。那血蠕是最怕火燒了。身子一灼到火星立即“哞”的狂叫起來。
血蠕內(nèi),楊旭通過玄鏡看到外面的情形,連忙大叫道:“快快阻止他們!血蠕不能受傷,不然會加速激發(fā)它的魔氣。”楊旭此時哪管得了天下蒼生,只盼他快快松手,自己好活下來。
那無妄子當(dāng)下大怒,道:“哼,這幫螻蟻,敢傷我的血蠕,便讓他們都化成濃水!”
說著聚集靈氣在那陣圖的一處猛地一點(diǎn)。那血蠕頓時狂暴起來。猛地一縮身子,十二只觸手亂舞之下竟甩出無數(shù)的黃水出來。那黃水草木沾之即死。一個修士被那黃水粘上手臂,頓時腐蝕開來。那修者當(dāng)機(jī)立斷,揮劍便將那不斷腐蝕的手臂斬了下來。
“小心毒水!”有人大叫道:“撤退,先撤退!”
那血蠕卻是身巨如山。緩慢移動之下,觸手竟將眾人全全包圍起來。黃水落下,或滴在頭或滴在背,便瞬間爛的連骨頭都不剩。
就在眾人覺得必死之時。一個絕美的身影撐著一把花傘憑空而落,玉聲輕道:“孽畜!”
手中花傘緩緩轉(zhuǎn)動,一層靈光自傘上發(fā)出,頓時將那些黃水屏蔽在外。
“景菲兒小姐!”眾人頓時大喜,當(dāng)下重振精神,準(zhǔn)備隨時還擊。
那女子卻輕聲道:“這孽畜非同小可,你們暫且退避,不要妄丟了性命!”
眾人猶豫片刻,領(lǐng)命道:“是!”
其中帶隊之人卻又甚是為難:“菲兒小姐您也躲避一下吧。這怪物自礦山中蹦出,非同小可!要是把您給傷了,這……”
“我知道了?!本胺苾?,瑩瑩玉手翻覆之間,便見數(shù)枚光針急速而去。瞬間沒入那血蠕之中。
那血蠕又是“哞”的巨叫一聲,身子頓時傾斜起來。一個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恐怖至極。
……
“哼!竟是景菲兒這小丫頭!”無妄子自玄鏡中看到景菲兒來時也是一驚。道:“景風(fēng)云當(dāng)年最護(hù)著這丫頭!只不過就算這樣,她若是想壞了我的大陣,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著又是對著陣圖劃轉(zhuǎn)一圈,咯咯笑道:“小丫頭兒,只好委屈你做我這血蠕的點(diǎn)心了!”
那血蠕似是被施了什么助力,頓時渾身倒刺豎立。身子慢慢變得扁平,跟景菲兒的傘一般。
景菲兒秀眉一皺,一時無從下手。若是自一側(cè)攻起,那血蠕身子太薄,觸手又長,根本攻擊不到。若是要重傷它,則必要到那血蠕的上方或是下方??扇绱艘粊恚约罕愠闪水Y中之鱉。
心下惱怒,便反手取出一只白草。那白草全身瑩瑩發(fā)出光亮。一搖一擺間,發(fā)出一道道音波,蕩漾開來。那音波觸及血蠕,血蠕頓時痛苦不堪,全身鼓動著滿地打滾。這一滾不要緊,頓時地動山搖,那些還沒跑遠(yuǎn)的凡人礦工頓時被山石碾壓而死。
楊旭見此狀況,心中大大的不是滋味,道:“無妄老頭兒,何必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小子少些廢話!”無妄子怒道:“一刻鐘的時間,說出大陣的改進(jìn)之法,不然,哼哼,讓人死不了活不成的辦法老夫有的是!”
楊旭立時閉嘴,心道:“老頭子果然是被這魔陣毀了道心!要是不說出點(diǎn)兒什么,后果不堪設(shè)想?!蹦X中不斷回憶星河陣書當(dāng)中的內(nèi)容。忽的靈光一閃,心道:“就這么辦!”突的大聲道:“這陣法我知道怎么改!”
那無妄子正操縱那血蠕用觸手將景菲兒卷在半空。一聽到楊旭的話頓時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撕著楊旭的領(lǐng)子道:“你確定?”
楊旭心中顫顫,卻股自鎮(zhèn)定道:“當(dāng)然!”
無妄子一招手,那血蠕便一下子將那景菲兒吸到肉里。景菲兒“嗚嗚”兩聲便消失了蹤影。
此刻那群被景菲兒救下的修士,更是心驚膽戰(zhàn)起來。景菲兒小姐要是出事,再多的腦袋也是賠不起!當(dāng)下相視一覷拔腿便要四逃。卻見空中三艘云舟先后而至。舟身分別刻有“玄”“夏侯”“姬”字。
地下也有一路人馬趕到。人人勁裝長劍,腰間掛“景”字腰牌。為首的全臉的青胡茬,鷹眼倒立的掃帚眉,怒叫道:“菲兒呢?菲兒!”此人正是景菲兒的父親,景愚。
“回,回景大礦監(jiān)!菲兒小姐,被被……”為首帶隊的人手指這那血蠕嘴中打滑,說不出話來。
景愚“嘭”一腳將那人踹出老遠(yuǎn),怒道:“廢物!留你們有什么用!竟讓小姐涉險!”說罷拔刀飛身朝那血蠕劈去。這一刀下去竟輕而易舉的砍了幾只觸手下來。
那觸手?jǐn)嗔眩瑹o數(shù)的血液噴涌而出。血液又瞬間凝固,成了成千上網(wǎng)額小血蠕!小血蠕一涌而上,頓時將眾人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