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是誰不見了
司辰見狀一時(shí)亂了手腳“乖乖乖不哭了!”一只手從袖子里取出一枝火紅的花朵,送到睫露面前:“不要再哭了,看這花朵多漂亮,就像你一樣。在哭那就不漂亮了?!?p> 哭著的睫露看到司辰逗自己的樣子“撲哧!”笑出聲。“哪有你這樣哄人的?!?p> “這就對(duì)嘛,不哭了才好。給!花你拿著?!彼境桨鸦ㄔ诮蘼堆矍盎我换巍?p> “你放到矮卓上把!”睫露指著床邊的桌子。
“對(duì)了今日小生過來一是探望你,二是向你辭行,明日便要隨王子回南水城了,你好生養(yǎng)病,不要想太多,等你也回了南水城,我再去探望你?!彼境椒畔禄ǘ?,轉(zhuǎn)頭又對(duì)著睫露說明來意。
“要走了,走了也好。此處也并非向他們說得那般好,祝你一路順風(fēng)!”
“嗯,謝謝!”
這時(shí)陸麒和冰凝端著藥湯進(jìn)來,伺候睫露吃藥,冰凝向司辰問好,陸麒就當(dāng)司辰是空氣,不理睬他,司辰見狀,深感無趣,辭了睫露,搖著他的山水折扇離開了。
次日穴古族眾人離開了百果山莊,又等了幾日,睫露病情更好一點(diǎn),夢立、依娜、睫露一眾人也啟程,離開百果山莊,回了帝城。
此時(shí)的南水城距枝霧的成人禮,已經(jīng)過去三月有余,王室堡宮殿這幾日又忙碌起來,到處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慶的樣子,尤其紫霞殿眾人格外忙碌。
枝霧和方杰的訂婚筵宴定在九月十五,還有半月的光景,此前枝霧沒有參加百果山莊之行,便是忙著訂婚的事宜。
這一日睫露帶著菲兒,兩人在王宮四處閑逛,路過一處宮殿,長長的臺(tái)階上面,大門的匾額上寫著“八卦殿”三個(gè)大字。
睫露停在臺(tái)階下面,仰面觀看上面:“誰住在此處?”
一邊的菲兒說道:“應(yīng)該是國師和他弟子的住所?!?p> “國師!”睫露想到夢立給元香的符箓,說是可以庇護(hù)主人,不被自己的霉運(yùn)纏上。又從身上佩戴的荷包里拿出一張符箓,這是之前蕊姑給她的,當(dāng)時(shí)蕊姑說是王上讓她拿來的。
她打開符箓,看了一會(huì),又折好,放入荷包中收好:“走,我們?nèi)タ纯?!”睫露說完,兩只手提起前面長長的裙擺,向著面前的臺(tái)階走去,身后的菲兒見狀,跟著一同走了上去。
進(jìn)到八卦殿,國師眾弟子一見是公主,都是各自行禮,忙帶著睫露繞過幾處小道院落,來到國師平日居住的殿中。大殿中漂浮著一股濃濃的藥香,睫露聞了不覺連著咳嗽了幾聲,身后的菲兒也是不住的打噴嚏。
從面前的巨大丹藥爐后面走出來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白胡子中年男人:“參見公主殿下?!?p> 睫露和菲兒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你便是國師?”
“正是!”國師答言,又問:“不知公主此來,所謂何事?”
“聽說你擅畫符箓,此前也為王兄送過幾張可以歸避別人霉運(yùn)的符箓,你今日與本宮也畫幾張?!苯蘼抖肆硕思茏?,站在國師面前一本正經(jīng)。
“是殿下!不知是要送與何人?”國師想想,用手捋了捋胡須,做出引路的姿勢道:“殿下隨貧道來!”
睫露和元香跟在國師身后,繞過丹藥爐,見到一名打扮童子模樣的人,在丹爐的一處風(fēng)口煽火。那人抬頭看一眼睫露,見睫露也去瞧她,又忙地下頭慌忙煽風(fēng)。
“這不是國師愛女花溪月么,怎么這副模樣,做起著累活?!苯蘼缎闹邢胫€是看向那人。
“殿下!”國師站在書桌后面,見睫露和菲兒還在抬頭四處觀瞧自己的地方。
“哦!”睫露反應(yīng)過來,自覺失態(tài),忙走到書桌邊上說道:“送于本宮身邊親近之人,也有不常見的好友。冰凝、菲兒、雪凝、蕊姑、依娜、陸麒。嗯——還有踏浪反正人很多,都要名字嗎?”
國師剛要下筆,突然聽到“踏浪”二字,手上一頓,抬頭笑笑說道:“有無名字均可,你只說要幾張,幾男幾女便可?!?p> “哦!原來是可以不要名字,那便男女各要三十張,要是后面不夠了,本宮再來要便是。”睫露聽到不要名字也可以畫符箓,便多要了些。
國師聽到睫露要的張數(shù),男女加起來要六十張,心中無語,又不好說不畫,便道:“殿下,您要的多,一共要六十張,現(xiàn)畫還是需要些許時(shí)間,你可先去前廳喝茶等待,貧道這里畫好了,與您送過去?!?p> “也好!”
“來呀!送公主殿下去前廳用茶!”
國師話罷,進(jìn)來一個(gè)十幾歲模樣的少年,長得也算周正,領(lǐng)著睫露和菲兒兩人去前廳,上了茶水和甜點(diǎn)果子。
睫露喝了會(huì)茶,坐了一會(huì),感覺無聊,便和菲兒一同去在八卦殿的院子中游玩,此地的花園和別處的不同,別處都是鮮花遍地,蝴蝶滿天飛。此處只是種植著松柏類各種常青樹,見不到一只鮮花。
兩人一同走在院子中的小道上,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人喝罵的聲音:“誰叫你亂打聽的,他們最近不在許是師傅有要緊的事情,叫他們公干了。師傅都說了不能亂打聽議論此事,你還往上去撞,不打你打誰?”
被罵的另一人哭泣哽咽著說道:“這都幾個(gè)月了,總不見他們的音訊,還不能讓人問了?”
“你還嘴犟!”那強(qiáng)勢的,伸起手就要打人。
“你住手!”聞聲趕來的睫露忙上前喝止,那個(gè)伸手要打人的,見到睫露和菲兒,轉(zhuǎn)身一溜煙跑沒影了。
那挨打的是一位十左右的幼童,此時(shí)被打的臉上紫青了幾處,嘴角有一絲血跡,見到另一個(gè)跑了,自己也要跑。
“你站住,不許跑!”睫露又大聲叫住他,他怯怯地站在那里,看著睫露和菲兒。
睫露拿出自己的帕子,上前去為他擦拭嘴角的血跡,又拿出隨身帶著的藥膏為他上藥,菲兒也上來幫忙,他嚇得站在那里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
“他為什么打你?是誰不見了?”睫露一邊為他處理傷口,一邊問道。
他依舊不敢說話,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