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晚晴,你腦子有坑么?這個時候還在猶豫?!?p> “再不做選擇,周家可就來人了?!?p> 聽著陳博軒的話,眾人紛紛幫腔。
“你們……”
江晚晴心中生出了幾分惱怒。
“行了?!?p> 陳博軒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笑道:“我也不逼你,不過你要想清楚了,周少馬上就要來了,留給你的時間并不多,周家一怒,恐怕整個江家都難免要遭殃,到那時你再求我,估計就來不及了?!?p> 江晚晴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她也清楚一件事:且不說陳飛是因為自己才得罪的周家,即便不是,她也做不出跟陳飛離婚,轉(zhuǎn)嫁陳博軒的事。
得了陳博軒的指示,眾人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而又開始喝酒嬉笑起來,包廂里一片歡樂。
可江晚晴卻是越發(fā)心煩意亂,滿腦子都是周家人找過來之后的后果,越想便越擔(dān)心,忍不住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氣?!?p> “我陪你一起?!?p> 陳飛見狀,便起身跟了出去。
“陳少,你不跟上去?”
林蔓莉給陳博軒使眼色。
陳博軒卻是一副運籌帷幄之態(tài):“她現(xiàn)在肯定心中煩躁的很,陳飛出去只會讓她更煩,說不定兩人一吵架,我的機會就來了,出去干什么呢?”
“哈哈!陳少果然聰明?!?p> “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厲害!我看江晚晴注定是你的人,絕對逃不脫你的手掌心的?!?p> 眾人恭維起來。
陳博軒聽的大為舒暢,儼然一副已經(jīng)娶了江晚晴的志得意滿之態(tài):“喝酒喝酒,等到我跟晚晴結(jié)婚那天,你們可都得來參加??!”
……
門外,江晚晴心中煩躁不已,一路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才停下來,晚風(fēng)吹來,伴著燈火闌珊的夜景,非但沒有減輕她心中的煩惱,反倒讓她越發(fā)心煩意亂,恨不能對著窗外大喊幾聲才好。
陳飛追出來,看到的就是她站在窗邊的背影。
燈光下,江晚晴身形清瘦,整個人猶如月宮仙子一般,不沾半點凡間煙火,晚風(fēng)吹起幾縷頭發(fā),給她增添了幾分仙氣,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風(fēng)歸去一般。
“要不然,我們離婚吧!”
陳飛猶豫了一番后,開口說道。
“人是我打的,只要我們離婚,就不會連累江家,你也不用再煩惱陳博軒的事?!?p> 陳飛重復(fù)了一遍,一雙眼死死盯著江晚晴,不放過她面上任何細(xì)微的表情。
他當(dāng)然不愿意離婚,之所以這么說,只是想看看江晚晴會如何選擇,“你不用考慮我,如果你想離婚,我不會怪你的……”
陳飛說完還想繼續(xù),可卻被打斷了。
“陳飛你給我閉嘴!”
面對陳飛的提議,江晚晴終于控制不住了心中情緒:“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樣人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背信棄義,忘恩負(fù)義之人?!”
“我……”
“不用說了!我既然嫁給了你,就不會再想其他的,至于得罪周家的事,這個你更不用擔(dān)心?!?p> 江晚晴臉色冰冷:“我們是夫妻,有事自然應(yīng)當(dāng)一起承擔(dān),如果就因為這么點事我就跟你離婚,棄你于不顧,那我江晚晴還有什么顏面存活于世?”
“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
一句句飽含怒意的話,聽在陳飛耳里,卻是讓他心中感動不已。
不管江晚晴對他是愛還是僅限于那一紙婚約的束縛,這番話,都足以讓他感動了。
“等會周家人來了,我會把事情都攬在我身上,你別說話,我來解決就是了。”
江晚晴又道。
此時她心中已經(jīng)下了決定,不管如何,人已經(jīng)打了,如果周家要抓走陳飛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要把人保下來,哪怕舍去身為江家大小姐的尊嚴(yán),也不能讓陳飛出事。
正想著,陳飛開口了。
“你是我的老婆,男子漢大丈夫,出了事,又怎么能躲在你背后?”
陳飛看著她,正色道:“你放心就是,周家人,絕對不敢對我們?nèi)绾巍!?p> “你就吹吧!周家的權(quán)勢你不知道嗎?他不敢拿你怎么樣,你以為你是誰?天上的神仙嗎?”
江晚晴氣笑了。
“不是神仙,卻也差不離了?!?p> 陳飛心中答了一句,嘴上卻是越發(fā)正經(jīng):“總而言之,你相信我便是,今晚不會有事的?!?p> “懶得聽你瞎說!”
江晚晴沒了耐心,扭頭看向窗外。
此時此刻,也只有這一絲絲晚風(fēng)能讓她感覺稍微舒暢一些了。
“總之,這一世,我定不會負(fù)你半分,從今往后,也不會再有任何人敢辱你半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陳飛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江晚晴聽了卻只想笑。
一個上門女婿,無權(quán)無勢更無半點能耐,且不說辜負(fù)與否,就憑他,也能護著自己?
別惹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至于幸福,她早就不期待了。
……
而就在兩人閑聊之時,秦滄成帶著白依靈,急匆匆的進入了包廂。
包廂里的眾人,看到圣手玫瑰跟秦滄成竟然來了,頓時激動的無以復(fù)加。
天吶,這可是圣手玫瑰???
一般人壓根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如今居然活生生站在了眼前!
陳博軒卻是激動的心臟狂跳。
他可沒忘記剛剛秦滄城的話,人家這是來給自己敬酒了!
放眼整個江寧市,能讓玫瑰圣手親自敬酒的人,恐怕都找不出一只手吧?
如今自己卻有這個殊榮……
陳博軒連呼吸都粗了,忙不迭起身,伸手想要握個手。
只是卻撲了個空。
白依靈看也沒看他一眼,激動而又急切的在包廂內(nèi)掃視了一圈,隨后眼底涌起了幾分怒意:“仙尊呢?”
“你不是說仙尊在這里嗎?人呢?耍我?”
最后兩個字,已經(jīng)帶了幾分殺意。
秦滄城瞬間兩腿發(fā)軟,哆哆嗦嗦指著陳博軒道:“仙尊他……他不就在這里嗎?陳先生就是啊……”
秦滄城也開始有些糊涂了。
只不過,他說完之后,白依靈卻是沒有給他任何好臉色,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力道之大,令人驚駭。
秦滄城直到撞上墻,才重重摔了下來。
“我要的陳先生是仙尊,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p> 說完這話,他冷聲道:“你,被開除了,十分鐘內(nèi)給我卷鋪蓋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