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漸漸的投入佳境,電擊小子不停的旋轉(zhuǎn)的她,像極了音樂盒上的那個跳舞的芭蕾女孩。
連窗外的月光也溫柔了不少。
只是門外突然傳來了幾聲輕輕的咚咚敲門聲,驚擾正在跳舞的她。
她停了下來,腳跟緩緩的落到地面。
溫淼呼了一口氣,有些意外。這是她受傷之后第一次跳舞,沒想到還可以堅持這么久。
她唇角掛起了淡淡的笑,有些苦。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溫淼將心里的情緒壓下,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的眼前空無一人。在她莫名是誰敲門的時候,她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珍珠。
小小一只,才剛到她大腿的位置,太小只了,第一眼自然而然發(fā)現(xiàn)不了。
溫淼矮下身子,和珍珠面對面看著她,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問:“珍珠你怎么來了?!?p> 珍珠看著溫淼,很認真的說:“姐姐,像天鵝一樣的舞是怎么樣的?是像隔壁四嬸兒家的天鵝一樣嗎?”她回到家,在四嬸兒家的院子外面看了她家的鵝很久,發(fā)現(xiàn)她家的鵝會嘎嘎的亂叫,并不會跳舞。
溫淼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她想了想,盡量用一些通俗易懂的話告訴珍珠:“不是說像天鵝就是天鵝了。姐姐是的其實是芭蕾舞,芭蕾舞之所以說是像天鵝一樣,是因為芭蕾最基本的一種輕盈的舞感。是要腳尖來完成,而天鵝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這樣,純潔,美麗,又有點高傲?!?p> 珍珠似懂非懂地聽著,黑亮的雙眸迷茫地看著溫淼。
溫淼笑了下,說:“如果你選擇了這一條路,以后你就會懂了。”
“想學跳舞嗎?”溫淼問。
珍珠點頭。
珍珠已經(jīng)洗過澡了,頭上的兩個羊角辮解下了,柔軟的發(fā)絲緊貼著她的腦袋,摸起來特別舒服。
摸著珍珠的小腦袋,溫淼又說:“但是姐姐想讓你知道,學舞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會很痛很累的。能堅持嗎?”
珍珠不懂,但她點頭。
她身上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碎花裙,襯得她珍珠白的肌膚更是嬌嫩。
“每天是沒有漂亮小裙子穿的?!睖仨嫡f。
珍珠捏著了裙子的裙角,沒有說話。
溫淼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舞鞋,說:“姐姐給珍珠表演一段吧,感受一下?!?p> 說完她就退進了房間,在房間空曠沒有雜物的地方,踮起腳尖,緩緩跳動。
溫淼此時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裙,在月光下,像輕盈的紗裙,隨著溫淼的動作隨意飄蕩。
有一種在漫步云端的恍然。
踮腳,跳躍,旋轉(zhuǎn),溫淼跳的是芭蕾最簡單入門動作,但卻宛如教科書式的標準,優(yōu)雅。
珍珠瞪大的雙眼看著她,目光集聚在她的身上,全神貫注,一眼不眨。
所有的目光像被什么魔力吸引住了一般。
眼里澎湃著的目光,是孩子最純真的熱愛。
溫淼做完最后一個動作便停了下來,做了一個深呼吸。
看向珍珠,卻發(fā)現(xiàn)了站在珍珠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