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任務(wù)對象怎么在這兒?”
小光團(tuán)一臉的驚恐,還是另一個(gè)人格的任務(wù)對象。
郁尋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子車鴻光,都懵住了。
子車鴻光拱了拱身子。
“姐姐,快睡覺覺,好困困?!?p> 長長的眼睫毛上沾上點(diǎn)點(diǎn)晶瑩。
“你睡?!?p> 郁尋擺擺手,撇過腦袋不去看子車鴻光。
她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這給折騰的。
呼出一口濁氣,墊著胳膊躺在軟榻上。
這個(gè)動作真是莫名的熟悉。
龍床上的子車鴻光眼珠滴溜滴溜的轉(zhuǎn)動,乖乖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郁尋輕嘆一聲,站起身,走到床邊,解開子車鴻光身上的被子。
卷的這么緊,也不怕呼吸困難。
她頭疼又輕手輕腳的將被褥重新蓋在他的身上。
子車鴻光突然睜開眼睛,一把將郁尋摟上床,被褥穩(wěn)穩(wěn)的落在兩個(gè)人身上。
郁尋錯(cuò)愕的看著子車鴻光。
“姐姐,我抓到你了?!?p> 黑暗中那雙眸子格外的清澈明亮,稚嫩的聲音滿心愉悅。
“姐姐,我們睡覺覺?!?p> 他攬住郁尋,毛茸茸的腦袋埋進(jìn)她的頸窩,呼吸逐漸平穩(wěn),溫?zé)岬臍庀姙⒃诎啄鄣钠つw上,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郁尋擰著眉,妥協(xié)的躺下,再沒有動作。
“宿主大大?”
“閉嘴!”
小光團(tuán)委屈巴巴。
明明是你把它喊出來的,現(xiàn)在又嫌棄它!
太過分了!
郁尋嘆了一口氣,小心的挪動手,給子車鴻光掖好被角。
免得受涼。
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豎日,清晨的陽光灑在龍床上。
子車鴻光緩緩的睜開眼睛,手掙了掙。
瞳孔微縮。
軟,軟的!
他猛地偏過腦袋,看著旁邊的人。
尋尋……
郁尋眉頭微擰,倏然間睜開眼睛。
“醒了?”
清冷磁性的聲音帶著剛剛睡醒時(shí)的沙啞。
子車鴻光的耳朵變成了粉色,眼神閃躲的看向其他地方。
“我,我,怎么在這里?”
郁尋冷笑:“我還想問你!”
坐起身,寬大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白色內(nèi)襯,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膚色白皙如玉。
誘惑力十足。
子車鴻光的喉結(jié)上下移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你的衣服……”
郁尋詫異的低頭看著衣服。
沒脫,沒亂。
怎么了?
子車鴻光面上升起一抹緋色,偏過腦袋,不去看郁尋。
“趕緊起來!”
郁尋扯了扯子車鴻光的衣服。
等下宮女就要進(jìn)來了。
鬧緋聞嗎!
“呃,哦,好?!?p> 子車鴻光從被褥中站起身,下床。
郁尋眉頭緊鎖,一把將子車鴻光扯到床上,用被褥裹了一個(gè)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等著?!?p> 站起身,隨手拿了一件外袍,穿上。
懵逼的子車鴻光呆呆地看著郁尋。
“你,要去做什么?”
郁尋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徑直走向?qū)嫷钔饷妗?p> 吩咐了宮女找一件男人的衣服,特意強(qiáng)調(diào)沒有穿過的。
她走回到寢殿。
龍床上的子車鴻光面色爆紅,眼神閃躲。
他,他竟然只穿了一件內(nèi)襯!
昨天晚上他是怎么跑出來的?
“等著?!?p> 郁尋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子車鴻光。
“喝?!?p> 子車鴻光征愣的看著素白纖細(xì)的手,視線又轉(zhuǎn)移到青瓷茶杯。
伸過手接過杯子,溫?zé)岬乃露牵共渴娣撕芏唷?p> 郁尋接過杯子放在桌子上。
“胃舒服了點(diǎn)兒嗎?”
她坐在床邊,鉆過被子,捂住子車鴻光的腹部,小心的揉著。
子車鴻光懵懵的看著郁尋。
“好,好多了?!?p> “嗯?!?p> 郁尋繼續(xù)揉著。
子車鴻光好奇的問:“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唇瓣發(fā)白,面色蒼白?!?p> 郁尋一下一下的揉著,控制著力道,不會太弱,同樣也不會太強(qiáng)。
“等下用膳?!?p> “上早朝……”
子車鴻光愣愣的提了一下。
“我去?!庇魧び行┰?。
古代怎么這么多事情!
子車鴻光呆呆地回答:“好,好吧?!?p> 揉了一會兒,郁尋聽到寢殿外宮女的聲音。
“我去給你拿衣服?!?p> 她站起身取了衣服又走了回來。
“這身可以嗎?”
青色的衣袍偏向于在家時(shí)穿的衣服,如果進(jìn)宮,會顯得不正式。
子車鴻光點(diǎn)頭,接過衣服。
郁尋很自然的轉(zhuǎn)身走到外殿。
“我穿好了。”
子車鴻光甩了甩衣袖,翩然走出來。
一身青色的衣袍,沒有復(fù)雜的裝飾,更沒有繁雜的花紋,返璞歸真,洗去鉛華。
這樣的他,少了一點(diǎn)兒嚴(yán)肅,更加的平和溫柔。
郁尋眸光恍惚,遮掩的合上眼瞼。
“嗯?!?p> “我去傳膳,你吃飯,我去上朝?!?p> 她倉促的離開。
子車鴻光溫柔的看著那抹離開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更加的耀眼。
與此同時(shí),朝堂之上一片躁動。
原因自然是攝政王和陛下都不在!
有些消息靈通的知道昨天陛下出宮了,攝政王親自去抓人。
而有一些則是陰謀論,攝政王終于要造反了!
“女帝到!”
太監(jiān)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議政殿響起,官員們立刻站好隊(duì)伍。
郁尋著一身簡易的龍袍,明黃色的外袍偏向于沉重端莊,穿上會讓人顯得非常的老氣。
但是她自身的氣勢壓下了衣服的厚重,鋒芒畢露,凌冽冰寒。
太監(jiān)總管看到郁尋坐下后,尖著嗓子喊:“有事啟奏,無事退朝?!?p> 在場的官員面面相覷,走出一位官員道:“稟陛下,敢問攝政王今日為何沒有參加早朝?”
郁尋單手支撐著腦袋,眼底劃過暗光。
“怎么?攝政王與朕上不上早朝,還要向你匯報(bào)不成?”
官員眼中驚恐,連忙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臣,臣只是憂心攝政王,并非是……”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在他頭上,陛下,陛下這是不想他活啊!
郁尋冷笑:“你是他后院的妻妾,管這么寬?”
憂心,憂心個(gè)屁啊!
她整天擔(dān)憂,擺到明面上說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官員的身體劇烈的顫抖,現(xiàn)在他若是再看不清楚陛下是沒事找事,就真的是眼瞎了!
他這是戳了陛下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