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jìn)餐廳的尹一夢并未停留,而是繼續(xù)朝著一扇開著的門沖去,剛沖進(jìn)門里幾秒鐘,又快速跑了出來,臉色凝重的打量著餐廳里,朝著一扇開著的窗戶跑去。
在尹一夢跳出窗戶的一剎那,一個全身濕漉漉的老頭慢悠悠的從開著的門里走出,陰冷的眼睛看著跳出窗外的尹一夢,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老頭是冤魂還是厲鬼?”蕭禾問著獠牙。
“冤魂,一只淹死鬼”獠牙淡淡說道。
跳出窗戶的尹一夢快速朝著孤兒院大門奔去,還沒等跑到大門口,她突然看到一個飄動的影子出現(xiàn)在大門口。
“這是要玩死我的節(jié)奏啊”
尹一夢嘀咕了一聲,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一聲悶雷過后,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尹一夢一邊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邊辨別著方向。
“嘻~嘻~嘻”
耳邊響起笑容,尹一夢朝著右側(cè)看了一眼,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正瞪著一雙陰冷的眼睛看著她。
“媽媽...媽媽...你在哪”
奔跑的尹一夢突然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雨水打濕了小女孩穿著的連衣裙,頭發(fā)貼在臉上,雙手抱著肩膀瑟瑟顫抖。
小女孩發(fā)現(xiàn)了奔跑的尹一夢,肥嘟嘟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張開雙臂快速朝著尹一夢沖來,嘴里還在奶聲奶氣的喊著媽媽。
“完蛋了”
尹一夢看著沖著自己奔來的小女孩,又看了一眼跟在側(cè)面的女人,眼神中露出一抹絕望,突然停下腳步不在奔跑,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慢慢閉上雙眼。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xiàn),奔跑過來的小女孩抱著尹一夢的大腿,仰著脖子看著她,飄在右側(cè)的女人不知在什么時候消失了。
“這也是鬼么?”蕭禾看著抱著尹一夢大腿的小女孩問道。
“別看她長得可愛,這可是一只厲鬼”獠牙回復(fù)道。
蕭禾圍繞著小女孩觀察,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看不出來她是一只厲鬼,尹一夢低頭看著小女孩肥嘟嘟的臉蛋。
“你也是鬼么?”
小女孩愣了一下,奶聲奶氣的說道:“蓓蓓聽不懂,媽媽,你怎么才來接我呀,孤兒院里都是壞人,他們總扎我,可疼了,你看”
小女孩噘著嘴擼起袖子,肥胖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很多淤青,尹一夢看著蓓蓓的手臂,每一個淤青上都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紅點(diǎn),很明顯是被針管扎過的痕跡。
“怎么感覺她母心泛濫了?”蕭禾看著尹一夢心疼的眼神,扯著嘴角自言道:“大姐,這是鬼啊,是鬼啊”
尹一夢抽了抽鼻子,蹲下身體揉著蓓蓓胳膊上的淤青,語調(diào)柔和的輕聲道:“還疼么?”
“見到媽媽就不疼了”蓓蓓奶聲的說道。
“我他娘的第一次看到厲鬼不殺人的,失算了,唉,看來這場劇情她肯定活著了”獠牙突然說道。
時間慢慢過去,有著蓓蓓的陪伴,尹一夢沒有在遇到過任何危險,坐在玩具區(qū)的椅子上,看著蓓蓓開心的玩著小熊玩偶。
“以后我也要生一個這么可愛的女兒”尹一夢右手拄著下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天邊出現(xiàn)一抹光亮,蕭禾眼前一黑,回到了租住的房子,耳邊響起劇情完成的提示,“廢棄的孤兒院劇情完成,獎勵積分1,獎勵劇情點(diǎn)數(shù)2,參演者尹一夢同意參加之后劇情”
“等等,你說尹一夢同意參演之后的劇情?”蕭禾扣了扣耳朵愕然的問道。
“你沒聽錯,她同意參演之后劇情”獠牙說道。
“她為什么會同意參演之后的劇情?難道她不害怕么?”蕭禾驚愕的說道。
“你以為參演者是免費(fèi)參加的么?他們每完成一場劇情,也會得到相應(yīng)的獎勵”獠牙冷淡的說道。
“也會得到獎勵?什么獎勵?”蕭禾問道。
“自己體會”獠牙說完后就不在之聲,蕭禾看著眼前的虛擬屏幕,使用劇情點(diǎn)數(shù)兌換了兩年生命。
雖然劇情中過去了很久,但是現(xiàn)實(shí)中卻只過去一分鐘,蕭禾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起身走到陽臺上看著外面燈火通明的街道。
“我算是幕后的黑手么?”
蕭禾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他的內(nèi)心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發(fā)生轉(zhuǎn)變,躺回到床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屋內(nèi),蕭禾起身靠在床頭,抬手揉著酸疼的脖子,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嘀咕了一聲該回家看看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蕭禾拿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走出家門,到達(dá)客運(yùn)站買了一張去往石原市的車票。
客車行駛了五個多小時到達(dá)石原市,蕭禾走進(jìn)一家商場,挑選了幾件老人穿的衣服和水果,隨后乘坐一輛小巴客車,朝著西園村駛?cè)ァ?p> 客車在距離西園村三百多米的道路上停下,蕭禾大包小裹的走下客車,看著遠(yuǎn)處安靜的村子,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回到家里的第二天清晨,蕭禾母親拽起熟睡中的蕭禾,扔給他一個紅包,“今天你胖嬸兒子結(jié)婚,你先去把禮錢送過去,我和你爸等一會再去”
“哦”
蕭禾慢慢從炕上爬起,穿上衣服,洗了一把臉走出家門,慢悠悠的朝著村中一家喧鬧的院子走去。
“蕭穆家”
蕭禾站在院子門口,把手里的紅包遞給記禮賬的人,隨后邁步走進(jìn)院子,走到一處沒人的桌子前坐下。
隨著一對新人走進(jìn)院子,婚禮也在熱鬧的進(jìn)行著,蕭禾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眼睛隨意的打量著四周。
“嗯?”蕭禾突然發(fā)現(xiàn)在院子的西北角,站著一個腦袋低垂的男人,身上穿著一套灰白色的孝服,“這人有病吧,人家婚禮現(xiàn)場,他穿孝服過來”蕭禾嘀咕了一聲。
“你嘀咕什么呢?”坐在蕭禾身邊的母親問道。
“沒什么,就是有個人很奇怪,人家結(jié)婚的日子,穿個孝服來的”蕭禾說道。
“在哪?”蕭禾母親問道。
蕭禾指著一下男人站著的地方,蕭禾母親看了一眼蕭禾指著的方向,臉上露出一抹疑惑,抬手在蕭禾額頭摸了摸:“你也沒發(fā)燒???怎么還說胡話呢,那里也沒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