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腳步一頓,就聽到男人繼續(xù)說到:“他們既然想殺我,肯定不會放過跟我有接觸的任何人?!?p> 說完以后就不再說話,一副你懂的樣子。秦念氣到不行,卻又沒有辦法只好轉頭跟秦氏說到:“娘…我們還是別去醫(yī)館了,你看醫(yī)館那么遠,咱們身上又沒有錢,就算到了別人可能看都不會看一眼。”
秦氏停下:“這倒也是,那咱們怎么辦?”
“我們把他先帶回家,然后我去弄點草藥回來看看不管怎么樣我們已經盡力了,總比讓他自生自滅要好?!?p> 秦氏猶豫了下點了頭,她只是覺得她們寡母孤女帶一個男人回去不太好,但是想想又妥協(xié)了總不能看著人死在眼前。
兩人艱難的把人帶了回去,秦氏挑的是一條人少得小路,雜草叢生很不好走但是好的是極少有人走。
兩人把人扶回了家里,秦氏立馬就燒了一鍋熱水,幫男人把臉上和裸露在外面皮膚上的血跡清理了。
秦念本來是想自己來的清理的,可秦氏說她一個小姑娘家不要隨便碰男人。
她只好在一旁看著,臉上的血污開始逐漸被清理,男人大致的模樣也露了出來。
男人五官輪廓很好看,唯獨眉眼處有一道疤,讓原本過于俊秀的模樣多了幾分凌厲。
男人臉色蒼白,眉頭皺的緊緊的,像是極為不安一樣。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夾雜著血跡已經干了一大塊硬硬的黏在皮膚上。
秦念看著有些不忍,要是不好好清理傷口容易感染而且她后續(xù)上藥也不好上。
她讓秦氏在家看著,她自己背著背簍出去,直接上了山。
出門的時候她看著秦氏欲言又止的話,她突然明白,秦氏好像是知道她并不是原本的秦念了。
也是要想以一個女兒的身份騙過一個母親,短時間可以,時間稍微長一些就會有破綻。
秦氏看出來了也好,免得她還要費盡心思去欺騙她。
秦念快步走上山,又到了開始她到過的外圍。
這里已經足夠了,她隨便采了些常見的草藥就回去了,一是現在她進入深處不太安全,二是怕秦氏在家出什么事,畢竟家里多了個危險人物。
回去后秦念把外敷的搗碎,讓秦氏又燒了熱水,這次是秦念親自動手。
秦念拿著剪刀把衣服剪開,那些和鮮血黏在傷口處的她只有用溫水一點點的撕下來,即便是她動作很輕,男人也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而就那一聲過后,男人再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秦念弄的很慢,但是很多地方依舊滲出了鮮血,秦氏有些害怕白著臉偏向一旁。
秦念把男人身上的血跡全部清理好,才一點點把草藥敷上,再拿布條裹好。
做完后秦念才摸了一把汗水,轉頭看著秦氏只見她目光正常,并沒有覺得她做這些有什么不對。
秦念突然想到,難道秦氏早就發(fā)現她不是原來的秦念了?
秦念轉頭看像秦氏有些艱難的叫了一聲:“娘…”
秦氏連忙應到:“怎么了念念?”
“是不是有些累了?”
秦念剛想說什么,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立馬改口:“是有些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