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前,蔣纖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按下門鈴。
很快,門就打開了。
但是門一開,門里門外的兩個女孩子打上照面,兩個人都有點愣。
門里的女孩是一身特別家居的打扮,樣貌清純無儔,煞是驚艷,但她似乎在做什么體力勞動,額頭有細(xì)密的汗珠,打濕了劉海兒,臉蛋兒也紅撲撲的,低頭看,她手上甚至濕乎乎的,還帶著點洗衣粉之類的泡沫。
沒等蔣纖纖開口,女孩愣了一下之后回頭,“泉哥,有客人!”然后又回身,沖這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zhuǎn)身要回去。
這個時候,孔泉已經(jīng)大步過來了,“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
大家的臉都很陌生。
劉虹搶前一步,主動伸出手,微微彎腰,“您好,您就是彭老師的經(jīng)紀(jì)人孔泉先生吧?”
“你好你好,我是孔泉?!?p> “她是蔣纖纖,我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我叫劉虹,我們是大旗唱片的,上午跟彭老師約好了下午要過來!”
“是是是,我知道,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
一番寒暄,挨個兒握手,兩人進(jìn)了門,孔泉帶上門一回身,眼見面前明艷照人的蔣纖纖正扭頭追著吳冰的背影,就笑呵呵地介紹,“紅玉,來呀,別走,認(rèn)識一下……這是我們工作室目前唯一的一個簽約歌手,叫樊紅玉!”
一聽到這個名字,蔣纖纖和劉虹都是瞬間就定位了。
來之前肯定都是已經(jīng)做過功課的了——彭向明音樂工作室此前發(fā)的那首不算太成功、但依然小紅了一把的《天竺少女》,就是這個女孩唱的!
吳冰被叫住,回身沖兩人點了點頭,笑著說:“你們好!”然后就又調(diào)頭進(jìn)了洗手間??兹鴥扇送蛷d走的工夫,蔣纖纖猶自忍不住回首,往開著門的洗手間瞥了一眼,見那個女孩居然正在搓一件T恤的領(lǐng)口。
她不由愣了一下:這么殘酷嗎?要從他手里拿歌,還要給他洗衣服?
還是說單曲銷售成績不佳,所以在受懲罰?
可是《天竺少女》的口碑不算多高,賣七十多萬張已經(jīng)很好了吧?
…………
一到客廳,馬上就能隱約聽見旁邊某個房間里傳來的鋼琴聲了。
孔泉招呼兩位客人坐下,又親自給倒了兩杯水來,笑著解釋,“吃完午飯就自己進(jìn)屋了,麻煩您二位稍等一下哈!我馬上叫他!”
劉虹趕緊說:“不要不要!可不敢打擾,他說不定在創(chuàng)作呢!”
孔泉呵呵一笑,說:“沒事兒,他寫歌很快,要寫估計也差不多寫完了?!闭f話的工夫,就聽鋼琴聲忽然停下,孔泉顧不上招呼她倆了,趕緊快步過去,敲開了門,而隨后,彭向明就走了出來。
T恤短褲配拖鞋,標(biāo)準(zhǔn)的家居打扮,很隨意。
蔣纖纖和劉虹都趕緊站起來,等蔣纖纖跟彭向明打完招呼,送上“精心準(zhǔn)備”的伴手禮,劉虹才伸出手,腰彎得又略深了些,跟彭向明握手,自我介紹幾句,然后也不喝水,只是說還有事情,就告辭走了。
按照約定,她會到外面等著蔣纖纖。
彭向明也不客氣,直接就邀請蔣纖纖到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室。
蔣纖纖一路好奇地打量著,等到了創(chuàng)作室,就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預(yù)備好的全套東西——歌譜、編曲的譜子,都在了。
等彭向明接過去譜子看譜的工夫,蔣纖纖就又在他這間不算大的工作室里來回掃了一眼——瞬間有點心跳:她看見旁邊的桌子上似乎丟著一份譜子!
“嗯,歌寫得挺好??!”
彭向明的一句話,把她從遐思中拉了回來。
“是嘛,您也覺得挺好?這首歌是好不容易才分到我手里的,這是我們公司那邊邊老師的作品,伍老師給填的詞。也是伍老師現(xiàn)在在帶著我做這首歌?!?p> 彭向明“哦”了一聲。
歌名叫《再說不出口》,寫詞的人叫伍悅,作曲和編曲的,都是邊振,是一首很正常的都市情歌。算是當(dāng)下國內(nèi)歌壇最火最主流的路子。
很快,彭向明又看了兩遍,開始在鋼琴上定音,順手流暢地彈了兩段歌里的旋律,抬頭看向蔣纖纖,目光似乎是不經(jīng)意地在她胸口滑了一眼,說:“那你先給我清唱一遍,我聽聽?”
“好的彭老師……我可以……叫你明哥嗎?”
“呃……都行吧!呵呵,我可能還……嗨,隨便,怎么叫都行!”
在稱呼上前進(jìn)了一步之后,蔣纖纖暫時把自己的注意力從桌子上的那份很可能是曲譜的東西上收回來,很認(rèn)真地唱起來。
讓吃五筷子,其實她就只敢夾了四筷子,這會兒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
過去也不敢多吃,很在意身材,但好歹中午也要吃半碗米飯的??!
不過還好,氣息基本穩(wěn)定。
一遍唱下來,她自己覺得唱的還不錯。
但彭向明臉上似乎有些糾結(jié),于是蔣纖纖趕緊說:“明哥,您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的,盡管說,我就是來登門求教來了!”
彭向明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你唱的挺好的,嗓子也的確好,怪不得何總那么推薦你!而且你剛才中間那幾個有點R&B風(fēng)格的轉(zhuǎn)音,轉(zhuǎn)得很漂亮!感覺這首歌,你已經(jīng)很熟了!我就算聽了,也聽不出什么不對來!”
“呃,是這樣明哥,我最近覺得……”
她似乎有些不經(jīng)意地身體微微前傾,讓胸部更突前一些,一雙清亮亮的眸子就像是釘死在彭向明臉上一樣,說著早就計劃好的臺詞。
但忽然,彭向明放在鋼琴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蔣纖纖只好停下。
彭向明做個歉意的笑容,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然后接通了。
他坐在鋼琴前,蔣纖纖站著,所以盡管只偷瞥了一眼,但蔣纖纖還是看清了來電人的名字——是周宇杰。
“喂,周哥?!?p> “噯向明,晚上我攢個局,過來喝酒!”——電話里是個男人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大歌星周宇杰。不過應(yīng)該是。
她離得不遠(yuǎn),彭向明也沒有刻意避開她的意思,所以對話基本上能聽見。
當(dāng)然,她還是出于禮貌地微微半轉(zhuǎn)身,以示不聽不聽。
***
奶本書,《我都天下無敵了難道還要繼續(xù)茍》,老貌的書,一向都穩(wěn)中求新,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