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確實給了陳信笠一個非常大的驚喜。以至于這個在華夏流行樂壇也算占據(jù)了一席之地的老牌巨星,被震撼得久久不能平靜,甚至對自己的能力都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懷疑。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看著杜唯那張猶帶幾分青澀的臉,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什么?”杜唯揉了揉干澀的雙眼,一臉倦容地回道:“您是說剛才的舞步嗎?”
阿笠點了點頭?!疤衿媪耍髅骺瓷先ナ窃谕靶凶?,身形卻偏偏在向后退?!?p> “這個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解釋明白的。阿笠老師要是想學,我到時候專門錄一個分解視頻給您?!倍盼◤姶蚓窕卮鸬?。
陳信笠這才反應過來,歉意地說道:“我天生肢體就不協(xié)調,跳舞這種事,恐怕這輩子都跟我沒什么緣份了。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現(xiàn)在應該很累了吧!快點去休息,編曲的事交給我。放心,這首曲子已經非常完美了。不需要做任何無意義的改動,我很期待,你在舞臺上震撼所有人的那一刻?!?p> 整整二十多個小時的高強度“創(chuàng)作”,杜唯也確實感覺到了疲倦。當下,隨便應付了幾口吃的,跑回宿舍補覺。
這個世界是沒有MJ的,自然也不會有月球漫步。
《時代》周刊把MJ描述為一個“挽救了唱片業(yè)的拯救者,定義了一個年代音樂潮流的作曲人,擁有不可思議雙腳的舞者,打破了所有喜好、風格與種族界限的歌手”。
他是一個時代的記憶,是世界的寵兒,是真正的流行音樂之王,也是前世今生杜唯最喜歡的歌手。
很快,最后一輪的錄制終于開始了。
舞臺有些昏暗,一束耀眼的光打在杜唯身上,黑色的圓頂禮帽,黑色的修身小西服,左臂上綁著白色的手絹,白手套,黑西褲,黑色锃亮的皮鞋,褲腳高高挽起,露出一雙純白色的襪子??瓷先ビ⒆孙S爽,帥氣逼人。
“恐懼和彷徨從來都沒走遠,連天空也會逐漸變得很灰暗。你麻木的笑臉,在夢里不斷浮現(xiàn),是絕望,都是絕望?!?p> 他右手打了一個響指,身形隨著音樂一陣奇異的抖動,踢腿,聳肩,提胯,擺了一個MJ的經典造型,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奇異地向后滑行。
“孩子的雙眼總是充滿慌亂,這世界應該檢討還是該改變。讓幼小的心靈,不再承受著不安,是絕望,良知倍受熬煎。都是絕望,絕望,絕望,絕望......”
側滑、原地滑、旋轉滑,杜唯整個人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的束縛,在太空中隨性漂移。
“真的都是絕望,絕望,沒有什么未來,支離破碎的心,經歷折磨苦難,心里怕怕地。都是絕望,都是絕望。都是絕望,都是絕望。”
杜唯的身體開始向下傾斜,與地面呈四十五度角靜止。
場下的觀眾已經呈現(xiàn)一種半瘋狂的狀態(tài),瘋狂地嘶喊著,尖叫聲此起彼伏。
“正義的審判何時才能出現(xiàn)?孩子你不要害怕我在你身邊。遍地燃起狼煙,是誰讓生靈涂炭?是禽獸,就是禽獸。”
他的身體開始不規(guī)則的扭動,如同機器人一般,利用肌肉的繃緊與放松,使身體出現(xiàn)震動與停止。
“憤恨讓理智瀕臨崩潰邊緣,這怒火積壓心底終究會燎原。時間抹不平仇怨,嘶喊和悲嘆,是絕望,心里充滿絕望。都是絕望,絕望,絕望,絕望......”
原地滑步、前滑步、壓腳跟后滑步、提踵后滑步、壓腳跟橫滑步、雙提踵橫滑步、交橫滑步、轉身橫滑步,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機械感和詭異的平衡感。
“真的都是絕望,絕望,欲|望遮蔽雙眼,戰(zhàn)火焚毀家園,為了心中貪婪,放下做人底線。都是絕望,絕望,絕望,絕望......”
“真的都是絕望,絕望,戕害善良的心,無視無辜的眼,摸摸你的良知,肆意妄為的你。絕望,絕望,絕望,絕望……”
突然,他的脖子仿佛斷了一般,頭部猛地向下掉落。
現(xiàn)場立時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驚呼,所有的人都被他有悖常理的動作震傻了。
“They told him don't you ever come around here,Don't wanna see your face, you better disappear.The fire's in their eyes and their words are really clear,So beat it, just beat it......“
第二遍的時候,杜唯選擇了英文原版,一來是為了向MJ致敬。二來,英文版的歌詞和曲子也更加契合。
“很棒,非常棒!”陶哲站起身,語無倫次地說道:“這首歌的曲子巧妙融合了節(jié)奏藍調和白人搖滾的樂風,高亢激昂,鏗鏘有力。中英文的歌詞更是分別以反戰(zhàn)和反暴力為內核,立意極高,是我近幾年見過的最好的作品,也是我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目標。以我當前的音樂素養(yǎng),已經沒資格做出點評了,希望你以后能夠再接再勵,創(chuàng)作出更多這樣的作品來。”
“謝謝陶老師,我會努力!”杜唯連忙躬身道謝,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面對這些前輩,他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托大。
“陶哲老師說的沒錯!”陳信笠也笑著起身道:“我第一次看到譜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這種水平的歌曲,以我的水平怕是一輩子都寫不出來,還談什么修改和潤色啊?說實話,我當時是既欣慰又尷尬,心態(tài)都差點崩了。”
“我特別能理解阿笠老師。”毛錦榮笑道:“這一輪我之所以沒選杜唯,就是怕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他那首《東風破》實在是太驚艷了,我沒把握能在他的作品中幫上忙,穩(wěn)妥起見,就沒敢冒險?!?p> “我比較想知道,剛才的舞步到底是什么?”蘇胤貞道:“我也算舞蹈達人了,目前圈子里比較流行的各個舞種,多少也都有一點涉獵,但是,卻從來沒見過你剛才那種舞步?!?p> “嚴格來說,應該是三種舞......”杜唯解釋道:“一開始那段如同在月球漫步的舞蹈,我喜歡稱呼它為‘太空步’,而好像機器人一樣運動的那種叫機械舞,最后頭部仿佛要掉下來的那種叫斷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