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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頁上的密碼

二十一、入城

空白頁上的密碼 風(fēng)鈴蕭落 2227 2020-08-11 00:05:25

  說著話,阿倩已經(jīng)把照片拍好,過來匯報。

  阿倩這姑娘個頭矮,披肩的長發(fā),用皮筋扎成一束就往后腦盤,眼睛挺大,同白教授一樣也帶眼鏡,她是隊伍里唯一戴眼鏡的女生。性格方面跟楊洋一樣,屬于話少事多的人,有活她就干,沒活找活干。

  那像老五,做事懶惰屁話又多,有事能不干就不干,不能干,他還喜歡瞎參合。老茂雖看不慣老五這類人,可有時候又缺不了他,他呢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拉你一把,就像上次遭遇土狼,在危難中伸手救人,夠哥們了。

  老實說,老茂對阿倩沒什么印象,回憶中,她帶著厚玻璃的近視眼鏡,扎著盤頭的辮子。因為矮嘛,經(jīng)常在人群視野之外。她走到白教授面前,一句話也不吭,白教授問她,“都拍完了嗎?”,阿倩沖著白教授點點頭。

  包靚因為拿紙板描圖,完了還要勾勒,比較慢,就看她一個人立墻邊拿手比劃。

  大家伙圍著石頭門,來回繞了幾圈,沒發(fā)現(xiàn)其余有價值的地方,很可能千年前的石拱門講究樸實無華,字都懶得刻上去。大家沒了性子,催促白教授繼續(xù)前進(jìn)。

  白教授看了看,對包靚喊,“誒,小包啊,帶你來,不是叫你出來寫生的,把地形圖畫清楚、準(zhǔn)確就行啊,誒,立體圖不用畫,小倩這邊把照片拍好,就夠了?!?p>  包靚哼哼唧唧沒反應(yīng),可能搞藝術(shù)的人一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往往難以自拔,又喊了她兩句。這孩子腦殼一根筋。她被楊洋拉回來,撅著嘴巴滿臉不樂意的神情,可能覺著吧,自己來考古大材小用了。她一個搞美術(shù)的被白教授拉來畫地形圖,任誰也不樂意嘛。她估計覺得應(yīng)該請個工程系的板磚腦袋過來。當(dāng)時男生們可不這么想,心里全夸贊白教授英明,考古的女生本來就少,還個頂個的長的阿麗似的,誰受的了?

  一眾人跨過石門繼續(xù)往里走。左右兩邊分開,各有大小不一的土包,被沙土淹沒,看上去墳包似的,怪慎人,關(guān)鍵旁邊總還立跟木頭桿子。天氣干燥無水分,木頭纖維分了岔,有些斷裂開來,掉落到了地上,被附近的大風(fēng)刮起,到處能見到木頭碎塊,一抓一大把。

  部分木頭端部有燒焦的痕跡,呈炭黑色,跟白教授所講的野史記載中,冕城大火有些神似。即非如此,至少呢,此地肯定發(fā)生過火災(zāi)。想如此炎熱的環(huán)境,大火蔓延開來,勢必如星火燎原一發(fā)不可收拾。

  白教授走到一處殘破的房舍前,讓老茂他們用鏟子把土掀開。大伙齊動手,不一會就將土包的頂給挖開了。考古用的鏟子比較小,因怕破壞文物,不敢做得太過分量,基本單手能拿,考古的學(xué)生們吶都知道,一旦挖出了文物的一角就不能用鏟子蠻干了,必須用大毛刷、小毛刷一點一點清理。

  多半時辰過去,總算將沙土掃去了一半,大半個房屋露出原型。說是房屋,倒不如說像一頂蒙古的帳篷。愛斯基摩人的冰屋子大家應(yīng)該見過,大概比冰屋子要大上幾圈,用削砌好的石料,逐層壘上去。整個屋子呈一個橢圓狀,前后都有門洞。為了通風(fēng),窗子部分圍著頂部跑了一圈,鏤花粗細(xì)不均,大概用尖銳的器具鑿穿過,做通風(fēng)用,不過說它通風(fēng),顯小,透氣倒合用。

  老五閉著一只眼睛往里瞅,啥也瞧不見,誰說不是呢?里面盡是沙土,全填滿了。

  “老師,快來!”齊坤清理完半邊門洞,見門洞的上方有用利器刻上去的文字,大概巴掌大小。白教授聽聞趕過來,他眼睛不好使,取出放大鏡,端詳一番后,嘴里自言自語連說古怪,“嘶,不對,不對!這既不是金文也不是篆文吶,難道說,冕國自己發(fā)明了文字嗎?”

  老茂平時對古文研究,功夫頗深,白教授讓他也來分析分析。說,先秦時期的古文字,大概分為六種,六國、中山、越、滕、甲骨還有篆,這六種文字歷史大多不可考了,特別是甲骨文,至今只識得千字左右。古人對文字的由來頗為看重,但從秦代開始,秦始皇為了統(tǒng)一文字、度量,就燒毀了大部分的古代書籍和文獻(xiàn),確實在這方面對后代研究歷史照成了不小的影響。

  不過,說,總歸說,以文字方面來講,不見其意,總見其形吧,單看這些文字就顯得不倫不類,根本不像古代漢字。

  老五一瞪眼,那還用說嗎?肯定是哪個小破孩鬼畫,湊上去的唄。

  白教授眉頭一皺,招呼阿倩過來拍照。

  做完一切,在旁邊爛木頭上做好標(biāo)記,就算考察過此處了,為今后,進(jìn)一步挖掘打個基礎(chǔ)。

  越往深處走,建筑群的規(guī)模也是越建越闊氣,愈發(fā)的密集,形狀也起了變化。因靠東地勢低,往下走,他們?yōu)榱烁哌^上層的建筑,所以建筑物的體積、高度會比之前的建筑大上許多,路也從曲折的小道,變?yōu)轳R道。古代人也講究任何事情高人一等,可見古代冕都也免不了俗套。

  古代階級制度涇渭分明,不可逾越,逆行者砍腿剜眼,那是常有的事。古代的奴隸主根本不把奴隸當(dāng)人看待,奴隸就是牲口、商品,不出意外的話,城中肯定還有個交易奴隸的集市,而剛才走過的地方,恐怕便是暫時關(guān)押或者寄存奴隸的場所,房舍因此才會如此的簡陋。

  奴隸被關(guān)在那種只能透氣的小屋子,可見生活之艱難了。

  奴隸主呢一般住的豪宅,吃的豐盛、大魚大肉,出行有馬匹代步,沒事酒池肉林、驕縱淫逸。歷史上奴隸叛亂的故事其實也不少,只不過史書上疏于記載。反觀,冕國可能還算是比較開明的國家,起碼奴隸還有房子住。如果,換成商周時期,別說房子,下雨天能有個遮雨的棚子就算不錯了,大部分奴隸和牛羊一起生活,奴隸主死了還要活葬,想想都可怕。

  白教授帶著大伙考察周邊,對大家沿途講解當(dāng)時的社會制度,比如有錢人該是什么樣子?軍隊一般駐扎在什么地方?奴隸主是否有三妻四妾呀?咳咳,這個問題是老五問的,呃,不過誰也答不上來。古代的文獻(xiàn)均用來記載君王的起居生活,奴隸主算哪根蔥,不就暴發(fā)戶嘛,大概古代人比較八卦皇帝今天穿什么衣服?娶了哪個大家千金做妃子。這般說來,當(dāng)時的人也挺八卦的,這便是野史嘛。

  走了一通,天基本上快黑了,眾人擇路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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