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剛在華夏美術(shù)學(xué)院里練習(xí)的時候,在這妖都一座陳舊的建筑里面,一個陰暗的角落,唐鐘已經(jīng)跪了下來,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嘴里正快速而急切地念著。
唐鐘念的,好像是:“神?。蛶臀野?!我需要你的幫助!”
即便是在這除了唐鐘再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唐鐘似乎也怕他的話會被別人聽見,所以是說得極為小聲,除了他自己,也就是希望他面前的,他心目中的神會聽見。
在經(jīng)過了漫長的祈求之后,唐鐘終于是聽到了前面?zhèn)鱽淼囊还蓺猓窍袷菑牡鬲z深處傳上來的一股兒力量,即便他之前已經(jīng)遇到過,可是身上是不由得一陣哆嗦,就像是突然有陰風(fēng)吹來。
“你很貪婪啊!唐鐘!”
“不不!”唐鐘極力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擔(dān)心,而是因為,我遇到了很厲害的對手!”
“厲害的對手?”
“是是!”唐鐘隨即就把他暗算常佑卻失敗的事情說了一遍,當(dāng)然他之前看到的事實,是劉依依突然闖來,把常佑和華剛都叫醒了,所以他才失敗。
但是現(xiàn)在,在唐鐘口中,卻是常佑擁有了他所不知道的對付他口中的神所賦予他的能力。
“神??!再賜我力量吧!”唐鐘以一副虔誠的模樣,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不知過了多久,唐鐘終于是聽到了“神”給他的回復(fù):我不能讓你隨意揮霍我的力量。
唐鐘:“神……”
一個小時終于過去了,華剛在他特意調(diào)大的手機鬧鈴的聲音與震動的雙重攻擊之下,身體突然一震,終于是從“沉迷”之中回過神來。
“把手機關(guān)了!”旁邊的劉依依隨即呵斥了一聲。
華剛連忙關(guān)掉鬧鈴,不好意思地看向周圍,此時這教室的人,劉依依、常佑、江嘯都向他看了過來:他們可是對華剛完成的作品非常的好奇。
不說別的,就是華剛剛剛那專心畫畫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以致于劉依依都在旁邊犯了花癡,后來是因為江嘯過來,看到班上的班花對另外一個男生是這么一副眼神,實在是太不爽,所以才特別拿本書擋在劉依依面前。
劉依依也從著迷中回過神來,本來對江嘯的添亂是有些兒生氣,但江嘯同樣一副著迷的眼神提醒了她,才悻悻地走向了一邊,心里斥罵道;“這個人簡直就是有病,以為裝得這么安靜入神是件很酷的事情嗎!看我裝給你看。”
這個七弟,現(xiàn)在是裝完了,我就要看看你裝出了個什么后果!
劉依依也不問,直接就拿起華剛面前剛剛畫完的紙張。
“你這畫的什么???”
“你這畫的是什么???”
華剛剛剛這是在練習(xí)透視,這屬于素描中非?;A(chǔ)的內(nèi)容,對于他來說,他自是感覺到自己的進步與一個小時之前的進步非常明顯,可是對于劉依依這種專門學(xué)畫的人來說,確實是不值一提。
這時候系統(tǒng)已經(jīng)向華剛提示,他的繪畫水平現(xiàn)在是入門學(xué)徒(400/1000),可即便如此,還是入門水平!
關(guān)刀面前,就暫時別耍大刀了!
“這是在為給你畫肖像做準備??!”華剛說著就將剛剛練習(xí)的圖紙撕了下來,又準備畫。
劉依依隨即一陣哆嗦,有一種被別人套路的感覺。
“哎!你可再別畫我了!之前又不是沒見過你畫的,難看死了。”
“所以才要給你畫嘛!”華剛笑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記得我昨天畫的不好,我可不能只讓別人記得我的不好,我得把練習(xí)到把你畫成超級無敵仙女一般才行。”
“想讓她成為超級無敵仙女,這可不需要你來畫,她本來就是了!”顯然,常佑對華剛這胡無意地撩劉依依的行為已經(jīng)不高興了,這時候難免是有些兒奚落的意思。
“就是!”旁邊的江嘯也明顯帶著醋意地說道:“要給她畫,我們這里可都是高手,還需要你來嗎!”
華剛怎么覺得自己有一股兒被圍攻的感覺??!
對了!像劉依依這樣子的女生,肯定是班級里的寶,看見有不是他們班上的男生在接觸她,自然就會生起敵意。
有敵意,自然是要迎難而上了!
“你們畫是你們的,我畫,是我的,別忘了,我可是收了你的錢的?!?p> 錢?
“那是給昨天畫的那幅畫的錢。”
“我昨天的畫就值五塊錢,但是你給的是一百塊,作為一個有職業(yè)道德的人,我必須得給你畫上一幅值一百塊錢的肖像畫才行?!?p> “不用了!不用了!”昨天的劉依依可確實沒有這種想法。
“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畫啊!”華剛說著已經(jīng)開始要畫了,劉依依連忙拿起一本書擋著自己的臉,說道:“別畫了!”
“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記得你長什么樣子了,你不用再像昨天那樣子坐著讓我畫了,要知道,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畫上一幅價值100塊的素描,而是1000塊,甚至更多,所以這看上一眼就能畫出來的本事自然是要學(xué)的。”
“噗”的一下子,旁邊的江嘯是一副忍不住的模樣,他本來就不高興華剛,聽到華剛說出這么狂妄到幾乎是愚蠢的話,自然是忍不住說道:“就你這水平,還想要畫1000塊一幅的畫出來……”
為了不顯得自己太過分,江嘯也沒有再說下去,旁邊的常佑雖然也是覺得華剛這話又蠢又狂,但畢竟是朋友,嘲笑別人就不行了,便已是伸手去拍了江嘯一下。
原本的華剛是不敢想能畫出多么好的畫來的,但現(xiàn)在可是有了神助,我可不能再退縮了。
“我要是真畫了出來,你……你……就不準去追劉依依大美女!”
“哎!”旁邊的劉依依聽到華剛這個啼笑皆非的賭約,當(dāng)場就怒了,當(dāng)即就拿起一本書向華剛?cè)恿诉^來:“你還拿我來當(dāng)賭約??!”
常佑也是氣道:“老七你可過分了?!?p> 華剛也是覺得他和劉依依沒到那份上,所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賭約既出,總不能收回,便斜眼看向江嘯。
要拿劉依依來當(dāng)賭約倒不怕,關(guān)鍵是不能讓她知道!
江嘯心里不免得意起來:這可不是我提出的賭約。
“好!那說定了!在這個期末之前,時間夠多了吧!你要是沒能畫出值1000塊的肖像畫,你就輸!”江嘯還想提了賭注,但一想這個賭他必贏,賭注自己就不必急了。
“你們還來!”劉依依又一本書直接扔了過來,可惜都沒扔中。
“好!”華剛也知道素描畫不怎么值錢,價值1000的畫像,對于他的挑戰(zhàn)性有點高……對!如果一直持續(xù)學(xué)畫,幾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之后也許能辦得到,但這個學(xué)期末,不過三四個月,這是不可能的任務(wù)。
可是話已經(jīng)說到這了,不接就太丟臉的。
何況華剛現(xiàn)在可是有了一個神助攻。
常佑不自覺地拍了拍華剛,說道;“大師!……”
常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你可是聰明的抓鬼大師,又不是專業(yè)的畫家,怎么賭這種賭。
“一言為定。”江嘯是呵呵笑著,便走到自己的畫架前繼續(xù)畫畫:沒想到大白天的還能遇到這種像做夢一樣子的事情。
常佑和江嘯的表情也是很明確地告訴了華剛:他這個賭約實在是很蠢。
那就只能是快點兒獲得更多的專注時間了。
這恐怕還不行:光是自己練習(xí)是不夠的,還必須得要有個好老師教我才行啊!
好老師?常佑!他確實是這美術(shù)學(xué)院的高才生,可是他也沒辦法畫出價值1000元的素描畫來吧!
甚至是價值1000元的油畫都有點兒懸。
“現(xiàn)在幾點了??!”
“三點多了!”
“三點多?”
還有三個多小時就要天黑了啊!如果唐鐘真的要常佑今天去祼.奔,那他也該行動了吧!
“他回來沒有?”
常佑搖了搖頭,道:“沒看到!”
“他不會不在學(xué)校了吧!”
“這個誰知道呢!說不定又在哪里想什么壞主意!”常佑說著是又向外望了一圈,仍然沒看到唐鐘的身影。
于是常佑又向同學(xué)打聽了唐鐘的下落,但仍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現(xiàn)在這個時間,華剛已不敢再沉浸入專注時間之內(nèi),也便一邊正常地練習(xí)畫畫,一邊注意著唐鐘有沒有出現(xiàn)。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劉依依終于是說累了,便要回宿舍:今天雖然不算特別忙,但到現(xiàn)在也是一直在保持著精神,難免有些兒撐不住。
不能讓劉依依單獨行動,華剛連忙向常佑看了一眼。
常佑連忙就說道:“我送你回去了?!?p> “不用了!你好好教這個狂妄的傻瓜畫畫吧!”劉依依顯然是忘不了華剛打的那個賭約,是連看都不看華剛一下,就走出了教室。
但常佑還是要跟著出去,可是江嘯卻已是先一步跑到劉依依身邊,然后低聲說道:“他可不是我們班上的,你帶他來的,你得帶他走啊!”
雖然有點兒醋意,但有江嘯陪著,倒不用擔(dān)心劉依依的安全了。
劉依依和江嘯一走,華剛就問道:“唐鐘他有其他喜歡的女生嗎?”
“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你干嘛這么問?”
“有點兒奇怪??!你說他都已經(jīng)為了追求劉依依而要殺人了,可是今天他怎么會完全不來找劉依依呢!劉依依今天可是在這里呆了大半天,做事這么狠毒激烈的人會舍得讓自己喜歡的女生跟別的男生呆在一起那么久而不來搗亂?!?p> 常佑倒也覺得華剛這個推理算是合理。
“難道我們之前的推論是錯的,他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要害我!”
“那也難說,說不定他是有其他的事情耽誤了?!比A剛一思量,說道:“走!我們在后面跟著依依,也說不定,是因為他看到有這幾個男生同時和他在一起,所以不擔(dān)心。”
華剛和常佑也跟著劉依依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