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該該……”牛大搭已完全就是一副小丑的模樣,華剛也懶得再打他,不過,這一番交手,他也是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的。
“我問你!這是什么?”華剛把那張黃符揚了揚。
“這是鬼符?”牛大搭心里不免奇怪:抓鬼的不知道這是鬼符嗎?
“鬼符?就是說,這里面有一只鬼是嗎?”
牛大搭點了點頭。
“那只鬼,你是從哪里抓鬼來?”
牛大搭心想:他不是真以為我能抓鬼吧!他不是大師嗎?
當(dāng)然為了顯示自己并不完全是騙子,牛大搭隨口就編道:“這是以前我收服的一只鬼,他雖然很兇,不過他其實是冤死鬼,因為不甘心,才會變成一鬼丑陋的鬼,可是其實他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我收服了他之后。他就自愿來幫我對付其他的鬼了!”
幫他抓鬼?
華剛不由就想到:現(xiàn)在任務(wù)是讓我找一個可以一起戰(zhàn)斗的同伴,這不就是可以戰(zhàn)斗的同伴嗎?
不過這只鬼好像弱了點——它都不是玉壯的對手!
不過華剛也是因此有了個啟示!
“這樣子的符,你是怎么畫出來的?”
牛大搭倒不是不敢不答,可是心里也疑惑:這個會抓鬼的年輕大師,可是都已經(jīng)把我打敗了,怎么連這么簡單的鬼符都不懂畫嗎?
華剛也覺得自己問的這個讓他有失身份了,不過為了學(xué)得一點兒真正的抓鬼本事,還是需要不恥下問的,當(dāng)然對于掉身價這個問題,華剛是以“不是同一門派,抓鬼方法當(dāng)然不一樣”來解釋。
其實牛大搭雖然是學(xué)了一點兒的抓鬼本事,不過實力實在太弱,他唯一的倚仗,就是手上拿著的桃木劍和折扇:這兩樣都是具有法力的東西。
華剛看了一下,那桃木劍倒沒什么特別,就是普通的用桃木做成的劍,那折扇上,卻是畫著一個鐘馗的畫像。
在這牛大搭剛進(jìn)來的時候,華剛感覺到的不知名力量,就是從這鐘馗折扇上發(fā)出來的。
華剛用來對付鬼的桃林鏡子剛剛壞掉了,這下子可是正好,他正愁沒武器對付鬼,這牛大搭就送法寶上門來了。
“這兩樣?xùn)|西,就算是你對我失禮的補償了?!?p> “?。俊迸4蟠詈貌粸殡y地說道:“大師!這是我吃飯的家伙!”
“怎么,難道你還想著要去騙人嗎?”
牛大搭心里也想著:你不也是騙人的嗎?
華剛抓鬼雖然不是故弄玄虛,但也能明白牛大搭心里在想什么,因為在得到系統(tǒng)之前,他也從來都認(rèn)為抓鬼都是騙人的。
看著牛大搭欲言又止的樣子,加上他確實是被打得挺慘的了,作為也去頂著大太陽做過苦工的華剛來說,倒也未必不明白:這向來就以騙人抓鬼為生的牛大搭,一旦沒了這個法寶,他可能連生計都有問題。
只要不是像唐鐘那樣子的惡魔,華剛也向來不會趕盡殺絕的。
何況這牛大搭多少有點兒抓鬼的本事!
“那,這桃木劍我就還給你,扇子我留下了!不過我得告訴你!”華剛往浴室里望了一眼,這事情他還是想瞞著劉依依的——雖然她多半已經(jīng)猜出來了。
華剛還是低聲對牛大搭說道:“如果以后你要遇到什么厲害的鬼,就通知我一聲,但是太弱的鬼就別跟我說了,你自己想辦法對付就行了?!?p> 但其實華剛心想:這個牛大搭恐怕沒膽量去找厲害的鬼,不過系統(tǒng)顯然有意要讓我去抓鬼,他既然是抓鬼的,說不定以后在這方面會有幫助。
兩人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華剛便說道:“走吧!幫我把酒店經(jīng)理叫進(jìn)來。”
牛大搭如釋重負(fù),拿起桃木劍就往外跑去。
沒一會兒,那酒店經(jīng)理就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來了。
“你可以??!”華剛拿著那鐘馗折扇,就往床上一拍,那酒店經(jīng)理是渾身一哆嗦,差點就沒站穩(wěn)。
“你是把我當(dāng)成鬼了嗎?竟然找個抓鬼的來對付我!”
“沒……沒……沒……”酒店經(jīng)理的意圖太過于明顯了,他再否認(rèn)也沒用。
其實華剛多少知道酒店經(jīng)理的心思:他太年輕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抓鬼大師,雖然那一天酒店經(jīng)理是親身經(jīng)歷了被鬼蹂躪,但是他肯定會認(rèn)為這是華剛事先設(shè)定的一個騙局——雖然酒店經(jīng)理解不出這個騙局。
而且,華剛在這里已經(jīng)是住了一周多,大有長期住下去的趨勢——當(dāng)初酒店經(jīng)理說這里永遠(yuǎn)對他免費也不過是客套一下罷了,誰想他真沒打算走了。
‘你知道嗎?本來呢!我這段時間住在這里,是因為這附近還有惡鬼殘留,所以我需要長期留下來把鬼氣完全去除,這樣子你才能安心的做生意,到了今天,這鬼氣就完全散掉了,我本來打算明天就走的!但是因為剛剛我和那位抓鬼大師斗了一場,這里反而是沾了一些我們的法力殘留,雖然不是邪惡的,但普通人,是承受不了的,這下子,我又得在這里施法幾天,然后才能把這些法力殘留給消散了,不然說不定會出人命的?!?p> “??!大師!”酒店經(jīng)理嚇了一跳。
華剛當(dāng)然只是嚇唬這酒店經(jīng)理一下:可是經(jīng)過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不經(jīng)嚇了??!
“出去吧!別再叫人來打擾我了?!?p> “大師???”酒店經(jīng)理還想試圖叫華剛把“所謂的法力殘留”給盡快清除掉,可是華剛話都說得那么清楚了,酒店經(jīng)理氣場又完全的輸了,哪里還能再說什么,當(dāng)即就向外走了出去。
華剛這才舒了一口氣:我這算不算是嚇住了他??!尤其是那個牛大搭……他既然是抓鬼的,肯定是會認(rèn)識其他的“抓鬼大師”,會不會找人來報復(fù)我啊!
真來了也是麻煩: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眼看事情暫時是解決了,華剛便到浴室前敲了敲門:“依依,可以出來了?!?p> 劉依依打開了門,卻是一臉奇怪的表情望著華剛。
走出浴室,劉依依就瞪著華剛說道:“你又抓了鬼,是不是!”
“你剛才不都聽見了嗎?”
劉依依板起了臉,直瞪著華剛,好一會兒,她終于是忍不住的就“噗”的一聲,就向華剛撲了過來,道:“你既然會抓鬼,你可不可以也教我抓鬼??!”
“不可以!”華剛也是將劉依依抱住,為她這么調(diào)皮,就在她的小翹翹上捏了一把。
“哎!疼??!”劉依依也是不客氣地在華剛身上捏了一把,道:“干嘛不能教我啊!”
這要怎么跟她說,一出來就說要學(xué)抓鬼,這怕不是哄哄她就會放棄這個念頭了!
嗯……一時想不好說詞,華剛索性就把她的兩片唇給堵住,然后放到在床上,沒兩下就壓到那被折開了的畫架和那折扇。
劉依依當(dāng)然也聽到了這扇子,當(dāng)即就從華剛身上松開,把扇子拿了起來,打開來看,說道:“這就是鐘馗??!不是說他很丑嗎?這看起來很威武嘛!”
“沒錯??!鐘馗本來就是又丑又威武的?。 ?p> 劉依依拿著扇子扇了起來,說道:“這可是抓鬼的法寶?。∧阋遣唤涛?,我就不還給你了?!?p> 華剛一下子就抓住了劉依依的手,非常嚴(yán)肅地說道:“抓鬼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情,有時候說不定會把命丟進(jìn)去的,所以你不要想著做什么抓鬼的事情,好好的去學(xué)好畫畫來?!?p> “既然很危險,那你干嘛還去抓鬼??!”
“哪里是我去抓鬼??!每次不都是鬼來抓我!等我把想害我的鬼都抓完了,我就不會再去碰鬼了!”華剛心里說著:至少,不能再讓劉依依牽扯到與鬼有關(guān)的事情當(dāng)中去了。
劉依依卻是奇異地說道:“想害你的鬼?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戴墨鏡的黑瞳男吧!”
“那個!哪有什么黑瞳男??!”華剛成心是想要忽悠劉依依不要去記住這事情,便說道:“不過就是一個晚上戴著墨鏡的有怪癖的混蛋罷了,多半是看你漂亮,想要欺負(fù)你!我都忘了,應(yīng)該去報警才對,不然,他會去欺負(fù)其她的女生的?!?p> “是這樣嗎?”劉依依雖然跟華剛交往的日子不久,但對華剛的性格不是完全不知,當(dāng)然猜得出來,華剛就是有意要把這些事情跟她隔離開來。
“我倒是覺得,那個人,可能是卓興金!”
華剛嚇了一跳,連忙否決道:“不會……”
不好!否決得這么干脆,可是大有“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嫌疑,尤其還是面對這么聰明的劉依依。
果然,劉依依是驚奇地望著華剛,說道:“你怎么知道不會是卓興金?”
“卓興金怎么會是鬼呢!”華剛不想讓自己遲疑,所以說得十分的干脆。
但是他這干脆反而是更增添了劉依依的懷疑。
“難道你忘了唐鐘了嗎?唐鐘都能是,何況是卓興金!”
華剛:……
劉依依是繼續(xù)說道;“而且我是越想越奇怪,剛剛在下面,我?guī)缀跏峭蝗恢g就迷路了,但是這不應(yīng)該??!那條路我可是熟得很,我越想越覺得這個蹊蹺,是出在我迷路之前卓興金打給我的電話上!卓興金會跟我聊畫這不奇怪,但是剛剛我聊得高興,都給忘了,剛剛可是天黑了?。√旌诹怂趺磿诤_叜嫯?!而且誰會在電話里那么長時間地聊怎么畫畫!”
華剛生怕劉依依真的會“接近真相”。直接就將其拉過,說道:“別想這些無聊的事情了,我們好好休息休息吧!”
“這可不是無聊事?。 眲⒁酪酪膊豢蜌?,直接就坐在了華剛身上,說道:“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我就不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