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么緊追著我,現(xiàn)在卻跑了?
該不會是因為今天白天被我用符打了一下子之后,就怕了我吧!
“呵呵!那也是一個繡花枕頭!”
華剛心里雖然這么得意,但隨即一想:他之前那么緊追不舍地追上來,肯定不會那么輕易的就放過我,他怕不是回去養(yǎng)精蓄銳,或者是找?guī)褪?,又或者是去找其他的手段來對付我的?p> 所以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華剛心里甚至是升起一股寒意: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xiàn)在可就是被鬼給惦記上了。
雖然現(xiàn)在是有鎖魂術(shù),但誰知道那“危險”什么時候靠近,總不能時時保持清醒啊!
所以,必須得要忙解決掉他,又或者,想個能夠時時防住他的辦法!
“你發(fā)什么呆???”本來正說著話,卻看華剛一副入神的樣子,李小喵不痛快地問道。
俞芬芳也是癡癡地問道:“你是想到了什么特別的靈感嗎?”
華剛不由一呆:這兩個,也是鬼?。】刹豢梢宰屗齻兘o我當(dāng)守衛(wèi)??!
鬼應(yīng)該也可以覺察到鬼來吧!
最起碼是可以讓我在晚上的時候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吧!
可是李小喵就算了,讓俞芬芳給我當(dāng)守衛(wèi)——就怕會糟蹋了天才?。?p> 所以這事還是得讓玉壯來!
對了,玉壯,這時候想到玉壯,華剛突然是想到也許還有一個守衛(wèi):骨仙。
之前曾經(jīng)想過用姜承的那個召喚術(shù)把骨仙召出來,可是因為這幾天的事情忙,一時就給耽擱了!
“我要先回家!”
回家?
俞芬芳、李小喵是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間就提到這個了。
華剛卻是拿出了畫本,道:“你們先進去休息一會!”
李小喵是一陣無奈:現(xiàn)在這是她最好的棲息地了,不然就只能當(dāng)孤魂野鬼了。
李小喵一下子就鉆入了畫本當(dāng)中,俞芬芳卻是驚奇地說道:“你之前就是把我關(guān)到了這里面?”
“對?。≡诶锩?,舒服得很,就像是睡覺了一下?!?p> 俞芬芳看著自己的畫像,一臉的厭棄,道:“不,不行!我才不進去呢!何況你把我畫得那么難看!”
華剛:……
“我這是緊急這下畫出來的,當(dāng)然畫得不好了,等我把事情忙完,一定仔仔細細地給你畫上一幅,到時一定能把你畫得非常的漂亮。”
俞芬芳瞪了華剛一眼:“就你剛剛畫的那幅,你還能把人畫得很漂亮!你真是騙女孩子都不會騙。”
華剛一陣苦笑:“那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騙你,當(dāng)然就不會騙了?!?p> 呃……華剛雖然不敢稱自己對女人很了解,不過自從和劉依依談戀愛之后,他是漸漸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道理:女孩子好像都喜歡別人騙她們……當(dāng)然有人喜歡把那叫做哄!
俞芬芳聽著這直男說的話,還是一臉的不高興,說道:“我沒興趣管你騙不騙我,但我絕不會呆在這么丑的畫像里的?!?p> “進去!”華剛一聲命令,俞芬芳只覺身子被一收,就被收入了畫中。
“唉呀!天才美女!你還真是不懂男人心??!你要是聽話,我們才會尊你,可你不能這么不聽話啊!”
華剛當(dāng)即就收拾好東西,退了房間,用打車軟件叫了輛出租車,然后回到出租屋。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多了!
之前因為是在白天,所以沒辦法把骨仙召喚出來,但現(xiàn)在是晚上,而且還是一天陰氣最盛的凌晨,應(yīng)該能把那所謂的骨仙召喚出來了吧!
放下東西,把召喚骨仙需要的那三個布娃娃,骨刀,蠟燭全都找出來。
一思量,華剛便將玉壯放了出來。
“我要去把骨仙召喚出來,到時候需要你幫我看著,我不知道那骨仙會不會有危險?!?p> “骨仙?”玉壯多少有些兒不快:“那可是姜承的同伙,他說不定是個魔鬼??!”
“姜承是惡魔!但骨仙那一家人不是!只不過是因為那把骨刀恰好是落在了姜承手上,骨仙才會作惡,現(xiàn)在他在我手里,我當(dāng)然是要用他來做好事?!?p> “做好事……”
華剛并沒有獲得玉壯的同意,不過既然玉壯有些兒不太高興,華剛還是要做好足夠的準備,帶上鐘馗折扇,帶上剛剛搶來的那張符,便出了門去。
玉壯心中雖然不快,但現(xiàn)在畢竟已經(jīng)與華剛成為一伙,華剛要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他確實不能不管。
召喚骨仙,需要找到一個陰氣強盛的地方,就好比當(dāng)初姜承專門跑到荒郊去。
而華剛出門的這個時候,正是一天陰氣最盛的時候。
陰氣最盛的地方,這些日子以來華剛也了解過一些:那其實就是活人活物少,甚至是沒有的地方,再不然就是鬼魂最多的地方。
鬼魂最多的地方,華剛現(xiàn)在是不會去,一者太遠,二者危險。
平常少有人活動,而且最好還是空曠的地方,在華夏美術(shù)學(xué)院附近就有一片林地。
到了林地,華剛還是特別在林地之外選了一片空地,因為要點蠟燭,林地那里容易著火!
擺著那天姜承所擺下的方位,華剛是將三個布娃娃擺好,每一個上面都點上了蠟燭——此時可是深秋時節(jié),風(fēng)吹得蠟燭搖曳晃蕩,蠟燭隨時都會被吹滅,卻又總像是鬼在搖著妖嬈的舞姿向華剛挑釁。
事不宜遲,華剛也不去理會這許多,就開始召喚儀式!
“骨仙骨仙!我的一家和睦美滿,請助我驅(qū)除外人?!?p> “骨仙骨仙!我的一家和睦美滿,請助我驅(qū)除外人?!?p> ……
華剛連續(xù)念著這個召喚咒語,也不知究竟是念了多少聲,那一直在風(fēng)中搖曳的蠟燭光,慢慢的不再晃蕩起來了,就好像風(fēng)已經(jīng)停了似的。
不!風(fēng)沒有停,因為華剛能真切地感覺到風(fēng)吹。
“來了!”
在三支蠟燭突然非常有生命力地亮了一會之后,便又瞬間熄滅了。
玉壯不由得就往前一躥。
“別動!”
玉壯是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他就只看到一個影子,似凌駕一般地出現(xiàn)在了華剛面前。
華剛將手上的骨刀舉了起來,說道:“你是骨仙!”
那黑暗的影子是不太甘心地望著華剛:不過對于這個召喚出來的人,他也不會一下子就殺了他——即便他認出了這個人是上一次召喚他出來的人的敵人。
“骨仙,你有心愿不了,為何靈魂不散!”華剛有意要將骨仙收為已用,知道這樣子的“鬼怪”多半是有怨氣,也即是有還想要干的事情。
想要將其收為已用,華剛當(dāng)然是要問清楚骨仙想要干什么!
“我要報仇!”
“找誰報復(fù)!”
“惡魔!”
“惡魔是誰?”
“啊……”骨仙低吼了起來,隨即一陣痛哭!
“你???”這完全是出乎華剛的預(yù)料之外:都已經(jīng)成鬼了,而且看起來是那么可怕的一只鬼,竟然問兩句就哭了起來:他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不過!要是沒有委屈,也不會成為這么一個怨鬼了!
“他已經(jīng)死了!”
“誰死了?”
“他!惡魔!”骨仙似乎是哭了起來,原本飄在空中的影子往下一落,就垂了下來,一副非常的頹廢。
玉壯走到了華剛旁邊,眼神也是盯著骨仙,道:“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所以他的仇人,肯定已經(jīng)死了!”
呃?
黑暗之中,骨仙的影子也是非常的虛幻,所以讓人看得不太清楚,但還是看得出大概的輪廓:他體格龐大,應(yīng)該是一個青年壯漢,而他的穿著,也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來,偏西式而復(fù)古。
“你的仇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你又為何怨氣不散呢!竟然還幫著姜承那樣子的惡魔去害人。”華剛竟然是在訓(xùn)斥一只還沒有順服的鬼,一下子就將鐘馗折扇握在手里,迫不得已就要擊殺骨仙。
骨仙不言不語,在黑暗之中望著華剛,讓人不自覺地覺得他是有一股不甘心,而且非常的強烈。
“我!在你的手里?!?p> “我的手里?”
華剛嚇了一跳:這骨仙知道我隨時要殺了他……還真是夠警惕的。
無奈,華剛將鐘馗折扇舉了起來,做出隨時要打人的動作:“你與姜承為伍,你那是惡魔行為,我不能不防著你。”
“不是它!是它!”
什么不是它?又是它?
華剛這時候才性,骨仙并不是看著他舉起來的鐘馗折扇,而是看著那把像肋骨一般的刀。
“你說的,是這個?”
骨仙點了點頭:“我,我的妻子,我的兒子,都在里面?!?p> 華剛,包括玉壯都嚇了一跳:就這樣子一把刀,竟然是藏著三個鬼魂。
不過,這是一家子?。?p> 華剛對這并不是十分的意外:因為那一道咒語——那很明顯就是一個非常重視家庭的人所設(shè)下的咒語。
“那個魔鬼,要我為他造一把神刀,為此還給我妻子和兒子吃下了毒藥,我就取下了我的肋骨,用我妻子與我兒子的血浸著這骨,打出了這把骨刀!”
呃?
華剛腦子轟的一下子,所以現(xiàn)在他手上拿著的這把刀,真的是……REN的肋骨。
“???!”華剛手上一哆嗦,骨刀當(dāng)即就從手上掉落了下來:這么多天,我竟然是拿著一根人的骨頭。
“惡魔拿著這骨刀,他就瘋了,他全家也瘋了!”
我的天?。?p> 華剛心里一陣寒顫:這個人被威脅了,他想到的辦法,竟然是這樣子的……雖然說沒有人喜歡被威脅,可是正常人也絕對想不出這種辦法來……想得出這種辦法的人也沒幾個會做得出來。
這個人!也許他生前的遭遇很可憐,可是……華剛原本的想把他收為已用的想法是一瞬間就被打消了——能做出這種絕決的事情的人,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叫別人把這骨刀給燒了毀了,但是沒有人愿意毀掉它!”
呃?
華剛又是一愣!
這樣子的一把刀,難道還有人愿意把它留在身邊……如果是姜承那樣子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因為姜承會拿著這刀去害人——一個成天想著害人的人,是不會介意把自己變成魔鬼的!
“那我去把這刀毀掉!”華剛既已知這刀的隱患,自然不想將這刀留著,但現(xiàn)在又不想去碰這把刀了,便從旁邊拔起幾顆草,捂在手掌上,才把刀拿起。
“真的嗎?”骨仙一臉的歡喜。
“可是!如果我把這骨刀毀了,那你怎么辦?你沒了這寄身之處,是不是也得要魂飛魄散了!”華剛雖然是覺得這個骨仙做事非常極端絕決,但是現(xiàn)在他這么近距離地在自己面前,卻絲毫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怨戾之氣,他倒也沒有那幾分堅決了。
“我仇已報,這魂魄留著已是無用?!?p> 不!你有用!
華剛原本是想要把骨仙叫出來,好讓他替自己擋著“危險”的襲擊:從這點上還是有用的。
只是聽骨仙說了那些,華剛可不敢在身邊留下這么極端的一只鬼——就像不敢跟極端的人交朋友一樣。
華剛不由得就向旁邊的玉壯看了一眼:對于改邪歸正的人與鬼,他并不會一定要將其殺死,可是這個骨仙?能留下嗎?
“毀了吧!”玉壯也是說道:“即便鬼已經(jīng)沒有了害人之心,但他終究是鬼,留存在這世上,就一定會害人的,除非,你也能把它像我們一樣子安置?!?p> 華剛心想:我要把骨仙畫下來應(yīng)該也不難吧!
細想了一會,華剛最終還是說道:“我把你的骨頭毀去,但我要將你藏于我的畫冊之中,有如沉睡,不叫你,你便不出來,你可愿意!”
“藏于畫冊?”
“你是鬼!但我從來不會殺改過自新的鬼,你仇已報,只要再無害人之意,我也不想讓你魂飛魄散,藏于畫冊之中是最好的辦法?!?p> “無須將我藏于畫冊之中,只要骨刀神毀,無法形成這召喚陣法,我便會一直藏于虛幻之中,不會出來?!?p> 藏于虛幻之中?
華剛一驚:剛剛一直以為,在把骨仙召喚出來之前,他是藏在骨刀之中的,原來不是嗎?
“你說的虛幻是什么,你怎么藏在虛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