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云家祠堂炸開了鍋!
“云若水,你一個小輩,對待長輩就這態(tài)度嗎?快賠禮道歉!”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云家可不是你一人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當(dāng)著云家先祖的面,你還敢口出狂言,當(dāng)真無法無天了不成?”
“哼,現(xiàn)在早就不是云不風(fēng)當(dāng)家做主的日子了,你狂什么狂!”
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這么囂張!一開口,便將眾人說成三教九流之輩,茶館酒肆之流,眾人口誅筆伐,似是要將云若水生吞活剝。
小胖子對這展開有些熟悉,像極了之前在祖地里,自己和云家一眾小輩因為云若水穿了條裙子,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尤其是,自己笑的最歡,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自己就被一拳揍飛了。
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云叢虎比自己凄慘數(shù)倍的倒在那里。
即便現(xiàn)在突破了,他也沒敢去找云若水的茬兒,甚至有些慶幸自己不經(jīng)打,要不然說不定自己也要斷個胳膊什么的。
小胖子心里嘀咕:這么多大人在這里,這云若水總不至于直接動手吧.....
啪!
“你!”被打的人驚怒一聲!
響亮的巴掌聲,不僅落在小胖子身后那個人臉上,還落在小胖子心里。
小胖子咽口唾沫,目瞪口呆:還真他娘動手了!
身后這人,小胖子自然認(rèn)識,這是他爺爺分配給他的侍從,是從旁系調(diào)來的,名叫云兵。
此時,站在被云若水掌摑的那個男人有些發(fā)蒙,他沒想到前者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行兇。
云家大人也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子,說動手就動手,這么不含糊?
在祖地見過他的云家小輩則是慶幸,還好沒著這小子的道,媽的,太無恥了,先口出狂言,有人罵回來,就一言不發(fā)的動手,不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
短短幾分鐘,云若水從出場到出手傷人的時間。
云家大人們都驚怒了!真當(dāng)自己是太子爺了?就在有人準(zhǔn)備發(fā)難之際,蘊含著靈氣的聲音在眾人耳旁炸開。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是云不雨,其身后還有大長老,二長老以及云不雷。
眾人停止了喧鬧,紛紛站了起來,恭聲道:“家主?!?p> 云不雨陰沉著臉,點點頭,朝著自己的位子走去,路過云若水也沒看后者一眼。
倒是大長老饒有興趣的看著云若水,臉上倒是有著贊賞之色。其實,四人早在云若水踏進祠堂大門便在了。
四人想看云若水面對云家人會做什么反應(yīng),他們都有所預(yù)測,猜他會默默的尋個角落等待,猜他會和自己的親戚打招呼,就是沒想到,后者會口出狂言,而后暴起傷人。
四人坐定,云不雨看著云若水,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且對后續(xù)的發(fā)展有些預(yù)測,所以有些頭疼。
心中一嘆,臉上不動聲色:“祠堂乃議事之地,你們這般吵吵鬧鬧的,像什么樣子?。俊?p> 眾人噤聲。
“這次,有要事要商議,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想追究了,下不為例?!痹撇挥瓿谅暤馈?p> 眾人心中不滿,也很不解,現(xiàn)場的情況再明顯不過了,明明是云若水出手傷人,在祠堂動手,這是犯了家規(guī)的,要受鞭刑四十。
家主那不容置疑的語氣,使得眾人皺緊眉頭,這般處理有徇私之嫌,不管怎么說,家主也要按家規(guī)辦事,打人之人不受責(zé)罰,怎么服眾?
被打的云兵臉上掛著鮮紅的掌印,忿忿的甩甩手,怨恨無比的盯著云若水!
云若水挑挑眉,心中對他大伯的評價又高了一個臺階。
不過,他好不容易打造的舞臺,怎么能允許主演一句:舊事不提,改日來過。就這么輕描淡寫的翻篇了呢?
云若水看著被自己打臉的男人,后者倒是挺能忍,被自己在眾多人面前掌摑,還隱忍不發(fā)。不過,云兵那眼里濃濃的怨恨,可騙不過他。
既然你能忍,我就多踩兩腳,云若水這般想著便對云兵笑了笑,一本正經(jīng)道:“還是大伯明辨是非。小哥,你也別委屈,我大伯為人公正嚴(yán)明,絕不會因為,我是他侄子就偏袒我?!?p> 三長老隱晦的傳遞了一個眼神,云兵心領(lǐng)神會。
云若水接著說:“唉,以前沒發(fā)現(xiàn),當(dāng)著一堆人抽人,會是這么爽的事。唉,打少了。小哥,要不你再罵一句,讓我再抽一次吧?”
云兵鐵青著臉,被一個小自己許多歲的小子當(dāng)眾打臉,還要來回羞辱,這種憋屈的感覺,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他恨不得一拳捶在那張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臉上!
“云若水!”云不雨沉聲喝道,“夠了!”
云若水站于大堂中央,毫不畏懼的看著云不雨,自己的大伯。
“夠了?我覺得不夠?!痹迫羲畵u搖頭。
云不雨陰沉著臉,眼前的云若水和他所知道的云若水判若兩人,但云若水越是這么囂張,他反而越是確信他就是自己的侄子,這般無法無天,隨心所欲的樣子,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云不風(fēng)。
“今日,有要事要議,你先退下,待我說完再處理你的事情。”
話音剛落。
啪!
嘶!云家小輩倒抽一口冷氣,這家伙毫不收斂!又出手打人!
云兵被云不雨一掌打了個踉蹌,滿嘴鮮血,呸的一聲吐出兩顆牙齒。眾人本就壓抑著的情緒,直接爆發(fā)了。
“家主!你看到了,這云若水膽敢在家族祠堂兩度出手傷人,實在是膽大包天,若不嚴(yán)懲,難以服眾!”
“是??!”
“對,鞭刑八十!”
一人發(fā)難,對云若水不滿的其他人皆是發(fā)聲,仿佛那兩記耳光是打在自己臉上。
“家主!”一道悲戚的聲音蓋過眾人的聲音。
眾人只見被云若水抽了兩記耳光的云兵,走到大堂中央,一下子跪在地上,痛喝出聲:“望家主為云兵做主,嚴(yán)懲云若水!以示公正!”
淡然一笑,云若水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不枉他費力氣,兩巴掌打醒這個不伸頭的王八。
經(jīng)不住眾人的施加的壓力,云家家主無奈喝道:“安靜!”
眾人收聲,云不雨將視線投向大堂中央的兩人,輕聲道:“云兵,你先起身?!?p> 云兵聞之起身,腫起來的臉配上那滿嘴的鮮血,倒完全是受害者的樣子。
另一方,加害者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好像動手打人的不是他。
“云若水,你為什么還要動手傷人?我已經(jīng)說了此事到此為止!你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一聲冷哼,有股無形的壓力施加在云若水身上,后者臉色變了變。
即便推測到自己這般作為,必定會惹怒這位大伯,所以提前運轉(zhuǎn)體內(nèi)氣血,但云不風(fēng)施加的這股壓力依舊是沉重?zé)o比,一瞬間,他體內(nèi)的氣血甚至被擠壓的停滯運轉(zhuǎn)。
早在云若水還小的時候,云不雨便已經(jīng)踏入通靈境。幾年過去,想必境界已然穩(wěn)固,即便他不動手,僅用威壓,換個煉體境在這里,恐怕也早就俯身跪下了,更何況氣血境。
然而,云若水并非普通的氣血境,他體內(nèi)的氣血濃度已經(jīng)能夠沖刷全身五十次有余,僅氣血濃度,一般煉體就比之不上。
胸口發(fā)悶,呼吸困難,宛如窒息一般,甚至眼睛都有些充血,即便如此,云若水依舊沒有屈服,拼命運轉(zhuǎn)體內(nèi)氣血,借此抵抗身上的壓力。
“嗯?”心中有些驚訝,云不雨暗道:此番我施加的威壓直接便是最大,即便是煉體境也要跪伏在地,這云若水分明只是氣血境......不對,他怎么會有這么濃郁的氣血?這已經(jīng)有五十重了!怪不得能夠擊敗虎兒。
眾人見云若水突然臉色一變,微躬著身子,汗流滿面的樣子,便知道是家主出手了,不禁心中暗爽。
“讓你小子狂!跪在地上,那張嘴還能這么囂張嗎?”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后者堅持不了多久了。云若水竟是逐漸直起身來,更讓眾人驚訝的是,云若水周身有著微弱的紅光,宛如心臟一般,不斷跳動著,后者在紅光的映襯下,一時間如同天神。
“這......這是???”
“是血光!是體內(nèi)血氣極度濃郁才會顯現(xiàn)出來的情況!”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云若水哈哈大笑:“哈哈,多謝大伯成全。若不是大伯施加的這番威壓,小侄我想要再進一步,怕是要花費一番功夫。”
“你怎么做到的。”云不雨目光炯炯的看著云若水,同時撤去了威壓,血光護體,僅靠威壓,對后者造成的影響已經(jīng)很小了。
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云若水是如何做到凝聚血光這一步的。雖說都知道氣血濃度越高,踏入煉體境便越強,根基越牢,也就意味著未來潛力更大。但,人族生而贏弱,身體很難容納過多的氣血。
他的兒子,云叢龍也不過是氣血濃度達到四十度沖刷身體便選擇突破,即便如此,也被問劍宗看上,收為弟子。
如此看來,云若水的天賦豈不是比自己的兒子,云水城第一天才更強?
云若水沒想到云不雨會這么問,思索一下,淡然道:“不知道,睡了一年就成這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