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揮不掉的味道
“哥哥,我回來了!”幽幽進(jìn)門就喊,然后飛快的脫鞋,又把厚重的外套扔向沙發(fā),再跑進(jìn)屋子。
悠然正靠坐在床上帶著耳機(jī)聽她新下載的歌。
幽幽跳到床前,摘下哥哥的耳機(jī),笑著說:“哥哥,你看,今天我?guī)Щ貋砗芏噱X呢?明天我?guī)闳ベI好吃的,好不好?”
悠然也一臉的興奮,他愛憐的摘下妹妹的帽子,一頭紅紅的長發(fā)散落開來,他揉搓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摟在了懷里??匆膊豢匆谎垆侀_的一大把錢。
幽幽幸福的靠著不動,被哥哥這樣的摟著,讓她想起了剛才另外一個人,那人的氣息好危險,她打了個寒顫。然后急忙拉開哥哥的手,她可沒時間享受幸福,明天還有很多事呢,除了明天要交的水電費,還剩下不少,能讓她買好多好吃的,明天開始改善生活。她笑著跑向洗手間,開始規(guī)劃明天的美好生活。
鄭阮浩一直忙于工作,把感情當(dāng)做消遣,從來都沒有認(rèn)真對待過,所以也很少有人在他的腦子里停留太久。他本打算好好工作,可是腦子里總也有一個人的影像揮這不去,這讓他很好奇,好奇到想再去見見他。
他不是一個鐘情的人,也許他自己早就應(yīng)該看出來,可是他是矛盾的,他希望有一個愛他的女人,也是他愛的,他可以每日的花天酒地,但她卻一直在家里守望著他,給他溫暖和家的溫馨。這種心思早就冒出來過,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樣的女人值得他付出一生,讓他做她的唯一,這種想法很自私,但鄭阮浩總認(rèn)為有些時候物質(zhì)和情感是可以劃上等號的。
他不知道的是,感情的過程是細(xì)膩的,細(xì)膩是需要時間研磨的,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他就要負(fù)起更多的責(zé)任,于是他研磨的時間就縮短很多,將來如果他們有了孩子,就縮短的更多了,直到有一天,他們沒有時間研磨細(xì)膩的時候,女人就會認(rèn)為是自己老了,他不愛她了。
鄭阮浩是多情的,他的多情,只因為他找不到讓他專情的人??墒撬膸洑舛嘟饡屗懈嗟臋C(jī)會接觸他人。鄭阮浩坐在辦公桌前,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間,一張細(xì)膩柔滑的小臉出現(xiàn)在面前,那雙無辜又明澈的大眼靜靜的注視著他,好像在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他真正需要的愛情。
鄭阮浩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會討好的,一種是唯利是圖的。那天晚上以后,他總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個小男孩,可是想到他接過去的五千元,又觸犯原則般的讓他不打算去想。他從小受的是西方教育,所以對于喜歡上什么樣的人,他也不十分的在意,假若他真的愛上不該愛的人,大概也真會隨著感覺走,到時候他們家太后的臉肯定很復(fù)雜,想到這些,總會讓他偷笑一番。
“老板?”新助理壯著膽子敲了第二次門,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天上班,據(jù)說老板炒魷魚上隱,特別是炒他的助理。
“進(jìn)來!”鄭阮浩從他的思想中回到現(xiàn)實。
新助理緊張的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老板的車鑰匙,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后,望了一下老板的臉色,好像還算高興,吞了口口水說道:“老板,剛才給你洗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座的口袋里放著五千塊錢,我怕弄丟了,所以給您拿上來了!”
鄭阮浩看了看車鑰匙,又看了看助理。
助理愣了一下,急忙反應(yīng)過來,慌張的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鼓鼓的信封,雙手鄭重的放在了鄭阮浩的面前。
鄭阮浩看著面前的信封,皺了下眉頭。
助理的額頭開始冒汗。
突然,鄭阮浩笑了,點了點頭,用食指滑了一下下巴:“很好,謝謝!”
助理總算松了口氣。
“感覺進(jìn)你的房間就像進(jìn)棺材里一樣”,鄭阮浩邊走進(jìn)昏暗的房間邊調(diào)劑好友。
“現(xiàn)在是下午”,好友明顯不喜歡對方的打擾,繼續(xù)回到床上休息。
“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難為人,別人睡覺的時候你工作,別人工作的時候你睡覺,起來陪我喝杯酒吧!”鄭阮浩從外面大太陽下走進(jìn)來,直接進(jìn)入這樣一個房間實在不適應(yīng),于是他找到遙控器,一下子把所有燈都打開了。
大床上的人因為燈光的刺激,用力的閉了下眼睛。
鄭阮浩見狀,關(guān)掉了兩個大燈。抬了抬眉頭,走向酒架,要說他的好友最了解他了,大概世界上的好酒都買齊了,滿滿的一墻,以至于每次他來的時候,都舍不得離開,不喝的好友心疼了不走,他對酒是沒有品位的,對于那些品酒的大師他一向不理解,他只喜歡酒后的興奮,只有在那樣的時候他靈活的思想才會罷工。
好友輕輕的走過來,慢慢地抽出一瓶遞給他:“這個以前你沒喝過,味道很輕,但喝完后很難忘記!”
鄭阮浩接過來,什么標(biāo)注一類的他才懶得去看,反正好友是絕頂?shù)穆斆?,他說的肯定沒錯。鄭阮浩從小到大就沒服過輸,直到當(dāng)初遇到好友,本來他還以為當(dāng)初是他救了好友,后來才知道,他的好友是空手道高手,但他還是救了他。他們相處十年,但他對好友知之甚少,只知道好友有很多錢,至于怎么來的,也成了迷,他還知道他是好人,至少比自己好。他們在一起很輕松,好友從不多問,除了在這里開的酒吧,更沒有別的商業(yè)活動,好友對酒很有品位,什么樣的酒,聞一下便記得,對于像他這樣愛喝酒的人來說,也是絕對的佩服。
他倒?jié)M了兩大杯,自己留一杯,遞給好友一杯。
好友看了看杯中酒,才輕笑道:“一百萬就這樣讓你平分了!”
鄭阮浩笑了笑,一仰而盡,然后才大大的吐了口氣,嘆道:“很普通?。 ?p> 好友輕輕酌了一下,搖頭不語。
“好了,你睡吧,晚上再去酒吧找你!”鄭阮浩放下杯子,有些失望的揮了揮手,離開了。
好友也放下杯子,關(guān)上了其他的燈,只留一盞昏黃的。
喝了酒自然是沒辦法再開車了,鄭阮浩在車?yán)锏戎韥斫铀?。他輕靠在座位上,唇齒間卻有一股清香回旋,他閉上眼,思想又回到身體里,小男孩清新的鼻息纏繞著他,白嫩晶瑩的小臉近在咫尺,柔弱無骨的身體就在他的懷里,他就這些靜靜的感受,一陣風(fēng)吹來,小男孩的帽子掉了,一頭長發(fā)隨風(fēng)飄散。
他猛的睜開眼,回想起當(dāng)天,也許他是女孩,他怎么沒想到,這個男孩也太漂亮了,而且他有那樣纖細(xì)的皮膚,當(dāng)初說話的時候只以為是他沒有長大,如果他是女孩就更合理,突然他笑了,食指輕劃著下巴,一種新的挑戰(zhàn)激起了他萬丈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