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幼時的玩笑還有誰能真的在意呢,就算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再好,在分開了五年之后,誰還能說誰是和誰,哪怕再怎么在意她,哪怕再怎么喜歡她。
唯一一句能讓花大少記住的古詩,還是紀念那段從來沒有開始,從來沒有結(jié)束的單相思。走出了教室,花楠心情郁悶到了最底點,沉默無言的回到了寢室,粟溫還沒有來的急聲討他呢,就被花楠的表情給嚇到了,啥時候沒心沒肺的花大少會是這樣的一個表情啊,怎么上一堂課就這樣的為難?粟溫站起來,越過了重重障礙,走到了低著頭的花楠那里。
“楠子,怎么了?”
“小栗子,她回來了?!?p> 一句她回來了,粟溫就知道了是誰,因為之前花楠不止一次和粟溫說這個自己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小姐姐,每次提起來那個小姐姐眼神兒都亮的不得了。真的很難看出來,赫赫有名的花楠花大少在感情上會是那么一個認死理兒的干凈的像是一張白紙的男孩兒,尤其是感情自始至終,都始終只有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哪怕是小姐姐走了,他也只是默默地把感情給放在了心底,用厚重的石頭蓋上,壓住,不敢給上一絲絲的光。那可真是花楠心底的一塊最不能觸碰的地方。
粟溫再也沒說啥,直接的站起來,去拿過來兩瓶酒,“喝吧?!?p> 花楠真的是仇口兒大了,下酒菜兒一口沒吃,敦敦敦敦,一口氣兒酒就悶了,粟溫都覺得牙根兒發(fā)酸,媽呀,這酒可還冰著呢啊。不怕喝的出問題啊。粟溫站在桌子邊兒,也顧不上拿筷子了,伸手捏了兩片兒小炒兒里的臘肉片兒,塞進了花楠的嘴里。
“不吃?!被ㄩ獡u著頭。不想吃。
“醉了你又胃疼,吃?!彼跍匕芽曜舆f給了花楠。
“看不清?!?p> 一句呢喃,花楠徑直的摔在了凳子上。好么,真是發(fā)愁傷心別喝酒,喝酒準醉。粟溫看著軟成一團的花楠,手里捏著的那片兒臘腸兒最后沒辦法只能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把人給扶上了床,花楠拿出來手機,戴上耳機,第一次主動地撥了一個號碼。撥給花楠的妹妹花梨。
“小溫哥,有什么事兒嗎?”
粟溫快速的把剛剛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其實粟溫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一下花楠的情況,讓家里人做一個準備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一聽見自己老哥的糗事兒之后,花梨笑的無比的開心。
粟溫就聽見了拍桌的聲音,還有花梨和人講話的聲音。
“嫂子,小嫂子,我哥為了你可又醉了啊,一瓶瓶酒就醉了,你說我老哥這是多發(fā)愁啊。你還這么不給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啊?!?p> “我還怎么明確啊,我是女孩兒,那個榆木疙瘩?!币粋€與花梨聲音完全不一樣的女聲,微微不好意思的啐了一口,但是也能聽出來聲音里的忍笑和開心。
“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看著你自卑,你多好啊,人漂亮,還是海龜,他嘞,就是花名在外的花大少,雖然我老哥是一直潔身自好的,但是外面兒的人誰信啊?!被ɡ婷髦钦f倆人的差別,實際上則是在給老哥說好話。
“我信啊。”
嘴快的一句我信,女孩兒就任憑花梨怎么鬧騰,就是不說話了,聽著花梨開心的笑,調(diào)侃著小嫂子臉紅了,臉紅了,粟溫好笑的搖搖頭,看來不需要自己怎么操心了,人家花家和女孩兒都明白,就床上那個二百五不知道粟溫無奈的想給某只睡得打呼的某只貨色一個巴掌,打醒了他。
“花梨,沒事兒的話我掛了啊?!彼跍販蕚渥约撼渣c兒東西,然后快點兒收拾一下房間,亂的豬窩一樣,自己實在是住不下去。
一聽見男生說要掛電話,花梨眼珠兒一轉(zhuǎn),突然甜膩膩的叫了一聲“溫哥哥?!?p> “???”粟溫被叫的心跳一快。
“那個幫個忙唄?!迸阂琅f是甜膩的聲音和粟溫商量著。
“額。。?!彼跍責o比慶幸花楠睡著了,要不現(xiàn)在自己臉色比爆紅的樣子,不定要讓花楠笑成什么樣呢。
女孩兒看著一旁臉色坨紅的顏晨,壞壞的對著顏晨挑了一下眼角兒,“明兒幫我把我哥給騙出來,騙一個地方去,我讓我小嫂子辦了他。你要是辦到了,到時候我請你吃飯?!?p> “好。”壓下了心底的悸動,粟溫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