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臺系長大人!請稍等一下,我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呢!”
森圓純平義正言辭的說道,在戶臺綾子身上碰壁了之后,他決定不使用迂回戰(zhàn)略了,而是直接添當事刀本刀。
自我介紹?
戶臺綾子滿腦問號的看著這個有點傻氣的年輕神官,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是讓你來收服退魔刀的,又不是來相親的,這么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紹是幾個意思?莫不是跑錯片場了?
說實話,這場儀式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少奇葩了,從剛開始的驚奇,到后來的無語,再到現(xiàn)在的心累,戶臺綾子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她揮了揮手示意森圓純平隨意,畢竟本來就是‘隨心’不是嘛,說不定這位也能和之前才藝表演的那位一樣帶歪后面呢,那樣的話就有意思了。
反正她是覺得今天三觀碎了一地,以后再也無法用平常心看待這些大神社的子弟了。
虧她年紀少還在擔(dān)任戶臺山神巫女的時候還羨慕過這些大神社的神官巫女呢。
唉,還是太年輕了。
另一邊的森圓純平得到了戶臺綾子的默許后,立刻就眉飛色舞了起來。
先是湊上前去行了一禮,然后便開始了他的表演。
“神刀大人,我是合祀天安河原宮的神官森圓純平,單說合祀天安河原宮您可能并不了解,但是我在典藏室查閱神社的典籍后卻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
“合祀天安河原宮主祭的八意思兼神和戶臺山神很有可能在神代時候就有著不俗的交情!”
“不知神刀大人是否知道天之巖戶的傳說,在天照大神躲入天之巖戶后,是八意思兼神與天力手男一起將天照大御神邀請了出來,這點就可以看出兩位大神一定有著不俗的交情?!?p> “而在前段時間我有幸看到了戶臺山神大人展露神威的視頻,當戶臺山神大人使用出他的神臂神通之后我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不就是天力手嗎?”
“沒想到戶臺山神大人竟然也掌握著天力手的神通,我很快就想到了八意思兼神大人與天力手大人的交情,如果戶臺山神大人與天力手大人有著不俗交情的話,那會不會說明八意思兼神大人也與戶臺山神大人有著交情?”
“我將我的猜想告訴了神社的神主大人,希望他能在神社的攝社上加入戶臺山神大人的供奉,神主大人也認同了我的猜想,想必現(xiàn)在戶臺山神大人的神體也正在修建之中?!?p> “而我,也是被八意思兼神大人與戶臺山神大人之間的深厚友誼感動了,決定從此誠心信仰戶臺山神大人,不瞞您說,在前段時間,我還特意前往了戶臺神社供奉戶臺山神大人......”
森圓純平挑眉弄眼,神色并茂的從他猜測的八意思兼神與戶臺山神的交情說起,扯到了他多么敬仰戶臺山神,再談到了戶臺山對他的心靈洗禮,又扯到了他在戶臺山死活不愿意離開一心朝拜從而餓倒昏迷,接著又開始說當他知道戶臺山神的退魔刀要選擇刀主時的欣喜若狂以及他對神刀的向往......
洋洋灑灑上萬字十幾分鐘說下來,竟然連停頓一下都沒有。
這讓后面那些等待著的候選者們聽的目瞪口呆,說實話,雖然他們因為向往超凡力量而放下了一些身段,但不管怎么說畢竟都是從古時傳承而來的家族,該有的矜持還是有的。
然而,合祀天安河原宮不也是一個傳承悠久的神社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一個這么不要臉的人?
這些神官巫女們的表情都有些繃不住了,但是,這并不是結(jié)束,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他們的表情崩壞了——
那一直穩(wěn)坐刀架之上的退魔刀竟然有反應(yīng)了!
而且相比之前幾次輕微的反應(yīng),這次退魔刀的反應(yīng)明顯更熱情了一些,不止刀身輕微抖動著,連刀刃上都透出了絲絲神輝。
退魔刀有反應(yīng)了!
森谷純平差點沒忍住臉上的表情,欣喜若狂的蹦起來。
冷靜冷靜冷靜!
意識到自己似乎很有戲之后,森谷純平舔的更起勁了,生銹了十多年的大腦全負荷的工作了起來,將記憶中的舔狗語錄一字一句的剝離了出來。
終于,十分鐘后,在一陣嘩然聲中,位于中間的那把靛青退魔刀神光綻放,嗖的一聲從刀架上飛了起來,漂浮到了森谷純平的身邊。
森谷純平志得意滿的帶著退魔刀離開了劍道館,留下了一地崩碎的三觀,連戶臺綾子都是滿臉的呆滯,沒想到自家神社的神物竟然喜歡這種東西。
下一個候選者上前了,這是一個一看就很正經(jīng)的神官,全身的服飾包括頭發(fā)都打理的一絲不茍,但是此刻他的表情卻有些糾結(jié)。
終于,像是痛下決心一般,他換上了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神刀大人......”
戶臺綾子翻了個白眼,向著大堂內(nèi)放眼望去,卻絕望的發(fā)現(xiàn)后面的候選者都掏出了手機正在搜索著什么,同時神情嚴肅的背誦著。
果然,她不幸的說中了,那個家伙成功的把后面所有人都帶歪了。
......
東京,世田谷區(qū)。
二神一樹神色悲痛的從寺廟中走出。
今天是九野遙的骨灰移入寺廟的日子,身為九野遙男友的他也來參加了。
他和九野遙是青梅竹馬,也是從小到大的鄰居,雙方可謂都是在對方父母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九野遙的父母從小就對他很好,甚至比對九野遙還要好,這段關(guān)系也是二神一樹無法離開九野遙的原因之一。
面對九野遙的自殺,她的父母很是悲傷,對二神一樹也略有微詞,但是當二神一樹來參加九野遙的葬禮時,他們還是默認了。
夜晚,等到所有事務(wù)處理完后,九野遙的妹妹九野茜與二神一樹一同離開了寺廟,兩人結(jié)伴向著家里的方向走去。
“哇——哇——”
成片的烏鴉突然之間翻飛而起,九野茜雙手合十祈禱了一聲。
在日本,烏鴉被視為超度亡靈的使者,會超度那些無法成佛的凡人,讓他們不至于變成怨靈。
不知為何,最近東京上空的烏鴉似乎多了許多,一片片烏黑的陰影似的,卻沒有多少叫聲。
九野茜默默祈禱著,雖然她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成佛,但是當家里有喪事時對使者們恭敬一些總是沒錯的。
二神一樹沒有出聲,很是沉默,九野茜的眼角也有著淚痕未干,但是看著陰郁了不少的二神一樹,她還是強忍著悲傷出言寬慰。
“二神哥,你不需要自責(zé)的,姐姐是自己無法接受自己所以才會尋短見的,而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你這樣將責(zé)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難道不是在折磨自己嗎?”
二神一樹并未回答,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的月亮,瞳孔中倒映的月亮大的出奇。
九野茜也看向了前方,今天的月亮大的出奇,而且竟然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青綠色。
“茜,你很傷心嗎?”
“嗯?”
她聽見的二神一樹的問話,轉(zhuǎn)頭望向了他,二神一樹也正望著她。
他的眼睛倒映著青綠的月光,看上去有些詭異。
九野茜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將異樣從心中驅(qū)逐。
“是很傷心啊,二神哥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
這個問題實在有些過分,面對著剛剛失去親人的人也能問這種問題嗎?
二神一樹眼中的月光更刺眼了,九野茜微微撇過了頭。
“很傷心嗎?”他再次問道。
“......”九野茜并未回答。
“那不去上吊嗎?”
黑暗兔頭
因為之前即興發(fā)揮在碼字時添加了不少劇情,現(xiàn)在正在修改大綱,不得不說改起來真的頭疼,各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