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踏入城鎮(zhèn)之中,繁榮的城鎮(zhèn),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潮涌動,耳邊不斷傳來小販的叫賣聲,食物在熱油中煎炸的聲音,孩童的歡笑聲洋溢出幸福的滋味
那名士兵恭敬的對眾人說道:“各位請跟我來,我家大人在等著你們”
眾人詫異,雖然說張凱楓在學院中鬧出的事情,使他在學院里面有不小的名聲,但那些事情即便傳到那些大人物耳中,也算不得什么,可為何這位大人看完他的令牌后會接見他
相比起眾人,張凱楓就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兩眼放著光不停的看著眾多小食攤,只可惜摸了摸口袋,沒有一個銅幣,臉上充滿了失落的表情
沐風突然弱弱的說道:“楓哥,你要錢的話,我可以借你一點,只有一點”
說著從自己的腰間想要掏出錢袋,翻找一番后,竟發(fā)現(xiàn)錢袋沒了,此時他也注意到他的衣服竟然和先前的完全不同,一時間腦海中充滿了驚恐
“奇怪,我錢袋呢,等一下,這衣服好像不是我的衣服,這究竟怎么一回事”
張凱楓尷尬的用手摳著臉龐,目光看向遠方,斷斷續(xù)續(xù)說道:“可能你亂入了其他空間里又亂入回來,也可能你被空間裂縫中的強大壓力,壓縮成粒子狀態(tài),重新回歸原體狀態(tài)時衣服的粒子位置產(chǎn)生了變更,所以&$%?”
鳳心突然又說到:“雖然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么,但是為什么他發(fā)生了變化,我們卻沒有”
張凱楓緊盯她的眼睛,語氣深沉的說道:“真的沒有嗎?,看來你是感覺不到變化了,等你回去之后,問一下你家長輩就知道你的變化究竟有多么的巨大”
既然沐風的錢沒了,張凱楓的希望也就破滅了,一個大男人怎么拉的下臉,向女人借錢,至于其他人別說交情了,姓啥名啥都不懂
張凱楓嘆了口氣,對那名士兵說道:“走吧,帶我們?nèi)ツ膬???p> 士兵恭敬的說道:“大人,在下有些錢,您若需要的話,我這就拿給你”
張凱楓思索一番回道:“算了吧,我拿了錢,只是為了一頓吃喝,一番快活,你不一樣,你作為一名普通人,加入軍營,出生入死得到的月錢,應當有更重要的用處吧,走吧,帶我去那誰那兒去吧,放心,會為你美言兩句的”
士兵沒有繼續(xù)說話,專心為他們帶路,經(jīng)過漫長道路,眾人到達城主府前,這城主府與房子一樣都是普通石磚蓋成,要說區(qū)別,也就相比其他的大了一些
門口兩名守衛(wèi)將大門打開恭迎眾人,庭院中冷冷清清的,只有兩三位老人彎著蒼老的身軀在清掃地面,修剪植被,老人們的動作很慢,也很細心
庭院中只有一座涼亭,涼亭中的桌子上擺著一幅棋,張凱楓看了一眼,上面的棋子零零散散,黑白交錯,不知是一副殘局,亦或者是有要緊事,不能再下了
眾人繼續(xù)跟隨士兵的腳步,眾人走到大廳前不遠處,這時士兵對眾人說道:“各位,大人就在里面,我先告辭了”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堅挺的身姿好像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壓倒
眾人站立在這里,竟商議著要不要進去,有人說道:“咱們還是不要去好了,反正給身份牌的是他又不是咱,也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什么意思”
張凱楓沒有說話,三步做兩步快速前進,幾次呼吸間就到達了大廳中,大廳主位上坐著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雙眼緊盯他拿在左手中的那塊令牌,張凱楓不斷向前走去,但即便走到他面前,那男子依然不為所動,目光沒有從令牌上移開分毫,張凱楓拱手行禮并說道:“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找在下何事”
男子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目光卻一直盯在令牌中心,右手輕輕撫摸,好似這是他收藏多年的一般,許久后才開口,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她,現(xiàn)在還好嗎?”
張凱楓滿腦子的疑惑,她?她是誰,這令牌上一共沾染過三個人的氣息,我,舞妓,還有那個自稱我?guī)煾档呐耍氡貞摼褪撬税桑贿^他倆是啥關系,我感覺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張凱楓收列起瘋狂上揚的嘴角,隨意的回答道:“她好的很呢,每天吃得好,睡得好”
男子輕呼一口氣,說道:“是嗎?那就好,令牌還給你,記得以后無論什么情況下,都要收好它”
張凱楓滿臉疑惑,但并沒有詢問,只是接過令牌收了起來,當他將令牌收起的那一瞬間,一股冰冷的殺氣從男子身體中涌出,男子抬頭,一張粗獷的面容映入張凱楓眼中,一道傷疤在男子的半邊臉上劃過,鮮血淋淋,像是剛剛才被打出來一般,傷口之中存在著煞氣阻礙著藥力與靈力
張凱楓驚訝低語:“煞氣,這可不好整呀”
很顯然,他的低語沒有逃過那男子的耳朵,瞬間張凱楓便感受到了他的威壓,手中紙扇在身邊滑過一圈,男子的威壓竟被格擋在外
此時男子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嘆了口氣說道:“這道傷疤是30年前,鎮(zhèn)壓獸潮時,一只奇異幻獸發(fā)出的攻擊導致的,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尋找到能夠治療的方法,甚至我感覺我的氣息中都開始夾雜著這股力量了”
張凱楓撐開扇子,扇起微微清風,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問道:“唉,這事不著急,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和我那師傅是什么關系呀,莫非你當初追求過她?”
誰知男子猛拍桌子,一張木桌瞬間變成一堆木屑,對他怒罵道:“混賬小子,目無尊長,長輩之間的事,也是你能夠打聽的嗎?”
若不是張凱楓先前說了句,不好辦,這讓男子好奇他到底能不能夠醫(yī)治好自己,不然早就一巴掌拍下,讓他和那木桌一般變?yōu)橐欢讶庑?p> 張凱楓珊珊一笑道:“好嘛,不講就不講,那么大火氣,話說外邊那群學生打算怎么辦”
“那事情我聽說了,你們學院派出了專門的老師出來尋找,我已經(jīng)派人通知去了,全力來往的話,想必明天就能接你們回去,不過那個紅衣女子是怎么回事,隱息之術極為高明,若非我的境界高于她,恐怕我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
張凱楓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那個,那個,她是我二姨夫家的表嬸家的三姑父家的六大爺家的隔壁的鄰居的小孩,哎呀,你問那么多干什么,話說到現(xiàn)在,你都沒告訴我,你叫啥”
那男子顯然被這個回答驚到了,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倒挺有意思,不過你要沒法保證她的身份的話,我就得把她關押起來,另外你居然不知道我的身份,吾為鎮(zhèn)山王,統(tǒng)領十萬精兵,鎮(zhèn)守天獸山脈邊界,我覺得我的名號應該算得上是家喻戶曉吧”
張凱楓搖了搖頭說道:“沒聽過,算了,不重要,你想知道你的傷疤怎么治療嗎?”
聽到張凱楓終于談起這個事情,鎮(zhèn)山王的神情變得嚴肅,仔細聆聽他說說的每一句話,先將那女子,晾在一旁,畢竟這是他的主場
張凱楓說道:“其實這世間的煞氣,同樣分為多種,雖說大道本同源,但俗話說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有些許的不同便會令治療方案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鎮(zhèn)山王滿臉陰沉的聽著他的解說
“敢問大人,當年偷襲的可是一只白虎,背生雙翼,額頭還有一只豎眼”
男子雙目緊盯著張凱楓,因為他說的一絲不差,若非他的氣息完全沒有見過,不然都有點懷疑當初那場大戰(zhàn)他也在場,壓制住內(nèi)心的疑惑,語氣冰冷的說道:“說的一點不差,不知能否醫(yī)治”
說話間鎮(zhèn)山王的雙手相握,四周的威壓,也隨之變化,仿佛只要張凱楓說了一個不字,便會瞬間化為灰燼
張凱楓滿臉憂愁的說道:“好治是好治,就是不知草藥全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