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張凱楓的推門而入,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大聲呼喊一聲,所有的板凳被倒放在桌子上,此時已臨近晌午,卻全然沒有開門的樣子
一個人從后堂慢悠悠的走出,渾身帶著慵懶的氣息,不耐煩的問道:“客官,有事嗎?本店只提供住房,不提供吃飯”
“哦,為何呀”張凱楓自顧自的把板凳放下,坐在上面
那小二興許是幾日不曾于交談,漸漸的來了興趣,開始夸夸其談:“你是從別處來的吧,這地方鬧鬼呀!有幾位客人慘死在房間之中,墻上還有黑血,那管事的是個凡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就一紙書信辭別”
“現(xiàn)在這客棧就剩三兩人,都與那鬼怪碰過,那鬼怪雖說道行不高,但咱也做不掉他呀,主家那邊也來過人,但也沒辦法,若不是這客棧對主家那邊一脈中的大人物有感情,早就被拆掉了”
“哦,對了,客觀住店嗎?”小二自顧自的說了半天,終是想起旁邊還有一人的存在
張凱楓從腰間拿出一小塊金石粒,放在桌子,來的路上,看到有些店家交易用的金幣,都有著特別的花紋,和七度空間中的金幣花紋完全不同,張凱楓也懶得費事,便直接將其折疊壓實
“出來游歷四方,但所剩盤纏不多,不知可否引薦一下?弄個管事的當當”
小二滿臉壞笑的收起金子,猶豫不決的說道:“這個得先上報到主家那邊,畢竟咱都是打工的,你說是吧?”
“廚子出來,好酒,好菜,給這位爺滿上”小二興沖沖的出門后,又有一位身形肥胖,油光滿面的家伙端著一壇酒進來
“喲,你這是花了多大錢呀?不曉得有多少天沒上過酒菜了,那小子猴精猴精的,說你是爺,那我可不敢怠慢了,等著,菜馬上來”
張凱楓,到了一杯,嘗了一口,瞬間便噴了出來,酒的口感很差,像是一把沙子塞入嘴中,這也不能怪人家質量不好,平常張凱楓喝的都是自己釀造出來的酒,使用了各種奇珍異果,如此一來,再也無法對普通的酒水入口
半晌后,一盤盤的美味佳肴被端上桌,廚子在一旁興奮的等候著,想著一會那人吃開心了,再給自己點賞錢,誰知那人剛吃一口,便吐了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差
“這個菜太咸了,我再嘗嘗別的”張凱楓尷尬的說道,隨后又夾一筷子,另一道小菜,雖然沒有吐出去,但味道依然很差,滿臉的痛苦表情
“不是,我可是師從雨豐樓的大廚,我這手藝出師之前,我?guī)煾悼墒钦f在整個心海城中能排上前五十的,這其中還包括那些成名的大師傅,你是不是專門來砸場子的?”
他的怒火已經無法壓制,臉上的肥肉都被氣的顫抖,廚師甩著肥碩的手臂,開始擼起衣袖,全然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這些菜是真的有瑕疵的,這客棧沒有客人,你的菜不好吃也是一部分原因,倘若你的菜能好吃到讓人吃過一次,再也忘不掉,呃,算了,那你也不會在這”
廚子看著只有十七八歲模樣,說話語氣卻十分老成的張凱楓,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莫非自己做的菜的確很差勁?結結巴巴的反問道:“那,那你說該怎么做?”
張凱楓指著一開始吃的那道菜,開始說道:“爆炒三角鹿肉片,你雖然提前用細鹽結晶腌制過,但還是沒有完全去除鹿肉上的異味,而且辣椒種類也選錯了,你想要用竹香椒之中的特殊香氣遮蓋,卻適得其反,不僅鹿肉上的異味沒有去除,而且那股淡淡的清香還被污染了,當然這些普通人嘗不出來,但凡學過幾年的都能嘗出來”
廚子半信半疑的叼起來一塊鹿肉塞入嘴中,細細品嘗,的確感到兩股不同的異味,這使得這道菜變的難以下咽
“難怪當初我和師傅講過之后,師傅只是笑著對我說很有創(chuàng)意,問題提出來了,怎么解決也是一個事兒,你要說不出來,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呵呵,只需要使用干香根,龜樹皮,茍紅果和鹿肉燉煮一次便可以了,嫌麻煩的話,直接使用爆爆椒直接爆炒,不過那玩意兒辣的厲害,普通人受不了”
廚子恍然大悟,顧不了其他菜的改進方法,直接沖出門去到城里購買物品,看看是否如張凱楓所說的一樣
隨著兩人的離開,客棧再一次變得冷清,張凱楓無所事事的四處觀看,翻了翻賬本,發(fā)現(xiàn)日期最新的也是半月前的了
這間客棧共有五層,第一層擺滿了桌子,椅子,第二層樓以及第三層,房門排列的很緊湊,門上都有一把鎖,緊緊的鎖住門,第四層上只有十幾間屋子,房門上方記寫著專屬的房號,這數(shù)十間上方都是地字開頭,如此看來第五層就是天字號的吧
逛完了樓上,張凱楓又跑到后廚去轉悠轉悠,兩個大灶臺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調料粉末,還有幾個空空如也的羅筐擺在一旁,各種工具也是應有盡有
像什么剁骨刀,剁肉刀,漏勺,甭管用得上,用不上的都擺在這了,只可惜什么都有,就是沒廚子
足足等了兩日多,小二才終于回來了,一回來就遞給他一塊令牌,張凱楓手指彈了兩下,發(fā)現(xiàn)不僅長得像木頭,發(fā)出的聲音也和木頭一樣悶沉
小二讓張凱楓滴上一滴血,隨后,令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面寫著他的職務,而另一面只有代表他所在家族所在勢力的標記
張凱楓將令牌用紅繩系在腰間,無力的吐槽一句:“怎么哪都有令牌,煩死了”
小二恭敬的對他行了個禮,而后問道:“對了,還不知掌柜的怎么稱呼?”
“哦,我姓張,就叫我張掌柜好了,我的房間在哪兒呢?天色已晚了,明日再商量如何賺錢吧”
小二將張凱楓帶到掌柜專用的房間門口,便離開了,荒郊野外的夜色更加凄涼,寒風呼嘯的晃動屋外的樹杈,月光照射在墻上的樹影如孤魂野鬼般的舞動
當然這些張凱楓全然不在乎,他所在乎的是不知何時站在他床邊的那人,毫無聲息,憑空出現(xiàn)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