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浴池內(nèi),水汽彌漫,視線被模糊。仿佛夏日清晨,洞庭湖上的朦朧一樣。全身浸泡在這溫水中,毛細(xì)血孔張開,把疲勞與污穢之物釋放出來,凈化身心:“頭沉沉的,不會要泡暈了吧?!?p> “那個……唐大師?!苯鹨租徸谔谱笏旧磉厠尚叩卮晔謫枺骸拔液湍阋黄鹋莺煤π哐?,所以——這樣好嗎?”
“你跟我都是男的,誰跟誰呢?上次你脫褲子就不害羞?”唐左司這一話讓金易鈴啞口無言。
“再說了,你只是長得像女的而已,害羞個啥?”
唐左司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金易鈴,金易鈴下半身完全浸在水里,只有上半身露了出來。這是唐左司第一次近距離的看金易鈴。
金易鈴的身材十分面條,腰也細(xì)。全身的肌膚潔白而富有光澤,看上去絲滑有彈性。那張清秀的臉被水汽濕潤后更加的清純可愛了,況且他本來思想上也很像女孩子。這等姿色實(shí)在是讓人把持不住,很想把他摟進(jìn)懷中呵護(hù)。
“唐大師!你流鼻血了!”金易鈴驚訝的說。
唐左司抹掉鼻血:“沒事,我這是上火了……差點(diǎn)心動了?!?p> 金易鈴:“啊?什么心動?”
“啊不!沒什么。你最好別知道……”
唐左司頭枕在墻上,忽然想起了某些事:“金易鈴,你知道蟲人呀?”
金易鈴:“蟲人?”
唐左司回憶說:“就是一個長得像人的蟲妖怪,我在外面樓蘭廢墟見到過好多這種妖怪,這是怎么回事?”
金易鈴想了想說:“以前我們樓蘭也確實(shí)有這種蟲妖,它們經(jīng)常會制造海市蜃樓來迷惑過往的商人,然后吸食他們的血肉。當(dāng)時有我們國師在,所以附近的妖怪都不敢來作祟了,可能是后來國師出游,這幫妖怪又溢過來了吧?!?p> “這樣啊?!碧谱笏具€是有所顧慮:“這種人形的蟲妖真的只是普通妖怪嗎?化形大妖我是見過的,能化成人形的妖怪那法力一定不小??墒沁@些蟲人的戰(zhàn)斗力這么弱,跟批量生產(chǎn)出來的一樣?!碧谱笏具€是把這懷疑保留在心里:“嗯,算了。反正和現(xiàn)在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p> 金禾玎趴在桌子上,手指反復(fù)滾動著一顆玻璃球。
今天是第十天了,前三天傭人們都會向她反饋金易鈴的狀況,可這七天他就了無音訊了。城堡里都在私傳他一個人去抓偷花大盜,結(jié)果自己被抓走了。
金禾玎是最了解金易鈴的,知道金易鈴為了她一定會這么做。想到這些,她不免自責(zé)起來,眼淚悄悄的流了出來:“哥哥,你在哪兒?我好怕?!?p> “唐大師,你快過來!”
金禾玎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金易鈴的叫喚聲:“唐大師是誰?是我聽錯了吧。”
“唐大師,你看這些花好看嗎?很美的呢!嗯!還很香!”金易鈴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就是從樓下的花園里傳來的。
金禾玎這下確認(rèn)了:“??!這就是哥哥的聲音,哥哥回來啦!”
她喜出望外的跑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哥哥!”
一陣刺眼的陽光炫過后,她看見金易鈴正在和一個男的坐在一起,在花叢間、樹蔭下談笑嬉鬧,看上去十分的親密。這個男的就是唐左司。
“這個人是誰?”金禾玎百思不得其解:“哥哥回來不先找我,卻和這個男的待在一起?”
只見唐左司摘下一朵花,把它當(dāng)作發(fā)卡親手插進(jìn)了金易鈴的鬢發(fā)間,露出了親近的笑容。
金易鈴臉蛋紅暈,低下頭往后扭捏的退。唐左司這時把身子靠過來,臉湊在金易鈴面前,兩人相互深情的對視,金易鈴很吃驚,雙手捂住臉猛搖頭。
金禾玎臉上立刻換成了惶恐的樣子:“這是怎么回事?這個男的到底是誰?哥哥和他的關(guān)系好親密呀,簡直就像……就像……就像戀愛中的小兒女一樣,莫非他是哥哥的男伴侶?不對,哥哥也是男的呀!哥哥是男的,可是從小被疼愛,不光長相,性情也和女人一樣……”
金禾玎吃醋了,她還酸了。一大堆的胡思亂想從她的腦中閃過:“難不成,哥哥真的和這男的在交往嗎?這七天一直和他在一起,都不來管我了嗎?”
金禾玎的眼鏡失去了高光,臉色黯然失色。如同一個沒人愛的孩子,倒在床上,眼里流著傷心的淚:“哥哥------已經(jīng)走了。”
這可是天大的誤會……
金易鈴羞恥的反抗:“不行?。∽屛掖┡b扮成女人什么的,太難為情了……好丟臉的!”
唐左司默不作聲,只是很平靜的注視他。金易鈴心口砰砰地跳全身發(fā)熱,他不好意思抬頭看唐左司。
唐左司嘆息說:“哎,你還想不想守護(hù)你妹妹了?那個偷花大盜專門挑美女下手,你長得這么艷……啊不,這么美,穿上女裝引誘他出來,他絕對上當(dāng)。”
金易鈴抬頭望向金禾玎的房間,那扇平日里擋在窗口的窗簾現(xiàn)在被拉開了,金易鈴敞開心窗,堅(jiān)定的回答:“好!為了妹妹,我會努力的?!?p> “還等什么呢!趕緊去穿女裝咯!”唐左司像頭興奮的公牛,拉上金易鈴直往外沖。
金易鈴很不理解:“唐大師,你為什么那么興奮??!”
唐左司毫不避諱的說:“因?yàn)橐┡b啊,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