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了?!碧谱笏鞠蚺檬紫倩胤A道。
聽到自己心愛的學生終于肯吃飯的好消息,琵琶首席官一時激動的泣涕漣漣:“多虧了唐左司大人,不然要是她把身體搞壞了,小女子肯定會傷心很久的?!?p> “哪里,哪里……為你分憂嘛,也沒什么?!?p> 唐左司接著是苦惱的說道:“只是沒想到,這一千多年過去了,她看上去還是恨你……我拿你來勸她,她居然還很反感。唉,我都為你打抱不平,你明明在陛下面前為她求情,她卻不領(lǐng)情?!?p> 琵琶首席官眼神暗淡的說:“也罷……只要她沒事就好……對了,唐左司大人,以后可能還要繼續(xù)麻煩你了。她那么的恨我們,你送過去的飯菜,她才會吃吧?!?p> 唐左司道:“小事一樁,談不上什么麻煩的。不過,我現(xiàn)在有一個事情麻煩你哦?!?p> 琵琶首席官微笑著問:“你幫了小女子這么大的忙,什么事你說吧?!?p> 唐左司:“郗默仙子應該是把陛下賜予百靈樂舞團的南滄玉珠打碎了才被判刑的吧,若是把南滄玉珠修復好,是不是還可以到陛下那里為她請求赦免呀?”
琵琶首席官疑惑的問:“唐左司大人這才只去見了她一面,為何心里就開始掛念起她了呢?”
唐左司解釋:“我看她挺可憐的,而且你不是也總擔心她嗎?如果有一個能讓你心愛的學生赦免的方法,你不想試一試?”
琵琶首席官微微點頭,又嘆氣到:“只是……這南滄玉珠是吸收了天地精華而形成的,絕對光滑的珍寶,連仙家的修復法術(shù)也沒有辦法復原,因為那會損壞南滄玉珠的仙氣,使之褪去光澤……似乎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可惜唐左司大人的一番好意了……這……”
唐左司打斷她道:“用膠水粘……”
琵琶首席官呆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清:“唐左司大人……你說……用膠水粘?”
唐左司肯定道:“對啊,用法術(shù)會損壞仙氣,那直接用膠水粘回來不就行了,又不會損壞仙氣,也能復原?!?p> 琵琶首席官:“唐左司大人,這南滄玉珠是幾乎絕對光滑的,我們天界上等的清漿膠都粘不回去,你要用什么膠水粘回去???”
唐左司:“天界的膠水不行,人間的應該可以?!?p> 琵琶首席官扔面不改色的微笑,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絲恐懼與不安。
唐左司關(guān)心她問:“琵琶首席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琵琶首席官:“哦……沒什么,只是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小女子的學生終于有救了!”
唐左司:“是啊,事不宜遲,快把南滄玉珠的碎片交給我吧,我?guī)Щ厝ソo它粘回來?!?p> 琵琶首席官:“碎片?”
唐左司:“對啊,南滄玉珠的碎片,應該還在百靈樂舞團吧。畢竟是陛下的賞賜,就算碎了也會保存好?!?p> 琵琶首席官恍然大悟道:“哦!對,南滄玉珠的碎片啊,小女子一直都把它塵封著呢,連同過去的苦痛一同封鎖,本以為不會再面對了……”
唐左司:“等我粘回來,說不定一切苦痛就結(jié)束了呢!”
琵琶首席官認可的點了點頭,于是起身說道:“碎片一直存在庫房里,唐左司大人請稍等,容小女子去取來。”
琵琶首席官暫時離開了一會,唐左司可不能一直坐住,他趴在窗邊看向大院里四處練習的百靈樂舞團的成員不由得想起了從前:“想起以前初中時我也和他們一樣,在體育課的操場上,在籃球隊的訓練里,一直都這么努力過,青春真的美好啊?!?p> 有舞劍的,有編排舞蹈的,有拉韌帶的,也有拉二胡吹笛子的,往右邊看去,還有一個朝著自己高速飛來的皮球……“我套!”
唐左司上一秒還沉浸在美好的青春回憶里,下一秒就被皮球砸腫了臉,倒在地上:“哪個王八蛋!是沒長眼睛嗎!”
一個頭扎沖天鬏的小女孩小步跑來抱起皮球,走到窗前看著仰面朝天的唐左司臉上留有紅印,忍俊不禁道:“哈哈哈!大哥哥,你可真笨!這都躲不開!”
笑了好一會兒,小女孩感覺到了可怕的殺氣。
唐左司從地上站起來,緊握拳頭道:“小妹妹~~~你幾歲了????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小女孩顫抖著說:“我……我只有兩千多歲……不要打我!”
唐左司懵了一下:“兩千多歲……咳咳!不管你多大,玩球就應該到空曠的地方玩,在院子里玩球像什么話?即便沒打到人,傷到阿貓阿狗、花花草草,或者是打爛了什么東西也是不對的!”
小女孩羞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錯了?!?p> 唐左司滿意的說道:“嗯~~~孺子可教也……去空曠的地方玩吧,我還得繼續(xù)等琵琶首席官過來?!?p> 小女孩好奇的問道:“大哥哥,你也是要報名參加琵琶班的嗎?我也是琵琶班學員,是琵琶首席官學生哦?!?p> “啊……不是。我報名的是禮儀涵養(yǎng)提升班……說起琵琶首席官的學生的話,你應該認識郗默仙子吧?!?p> “郗默姐姐!”小女孩眼神變得有些惶恐,她看向四周,確保周圍沒人后,又回過來低聲問唐左司道:“認識,百靈樂舞團的每一個人都認識郗默學姐?!?p> 唐左司:“叫她姐姐,你和她關(guān)系很不一般啊。”
小女孩:“我和每一個人都很熟的哦,只是以前跟郗默姐姐怎么也處不熟,她比我要大,所以叫她姐姐咯?!?p> 唐左司:“既然如此,為什么一說起郗默仙子,你這眼神就不對了呢?”
小女孩湊近了些對唐左司說:“其實……郗默姐姐她是冤枉的……”
這讓唐左司感覺匪夷所思:“冤枉?。坑惺裁丛┩鞯??”
回想起之前說道古樂天死去的信息后郗默仙子激動的反應來看,唐左司猜測:“和古樂天那個王八蛋有關(guān)?”
小女孩道:“沒錯,古家大少爺他……”
“唐左司大人,小女子回來啦!”琵琶首席官突然從小女孩身邊走出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小女孩回過頭去,惶恐不安的看向她,琵琶首席官背對著陽光,臉上依舊掛著的笑臉看上去十分陰暗。
琵琶首席官道:“哎呀,這不是最可愛的小春燕嗎?又跑出來偷玩了?昨日吩咐你們練習的曲子練好了嗎?”
小春燕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看著她手里的皮球和唐左司臉上的紅印,琵琶首席官猜出了一些事:“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琵琶首席官突然表情變得十分憤怒,頭一次見她面露猙獰,唐左司也被嚇一跳。
唐左司道:“小孩子喜歡玩很正常的,而且她已經(jīng)和我道過歉了,不用苛責她?!?p> “是嗎?”琵琶首席官又變臉回了微笑模樣:“適才望見你倆在說什么悄悄話呢,能和小女子也分享一下嗎?”
小春燕的瞳孔收縮的厲害,兩腿止不住發(fā)抖。
唐左司見狀,只好撒謊道:“哦,是這樣的,她聽說我成功讓郗默仙子吃飯了,覺得我很厲害,所以很崇拜我,想問我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的法術(shù)?!?p> “哦!”琵琶首席官松了一口氣,對小春燕道:“不要再想著偷玩了,快回去練習,明日下午定考你!”
“是!是!是!”小春燕邊點頭邊退下,然后撒腿跑遠了。
琵琶首席官笑著對唐左司說:“唐左司大人,讓你見笑了?!?p> 唐左司勉強的笑道:“小朋友嘛,我不在乎的。”
琵琶首席官走回屋內(nèi)雙手捧上寶匣道:“唐左司大人,這里面裝著的就是南滄玉珠的碎片了,我那受委屈的學生能否得救,就拜托你了?!?p> 唐左司接過寶匣,放進了乾坤袋中(補充:一種法寶道具,表面上是一個很小的口袋,但內(nèi)部卻是十分巨大的空間,可以存放物品。)
唐左司說:“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哦,對了!之前說好的,禮儀課程就日后再說吧,當下先你把南滄玉珠復原了,解決了你的心頭病后再說?!?p> 琵琶首席官:“唐左司大人可真是體貼呢?!?p> 于是,唐左司走出門口,大呼:“那么,我先走了,明天我會來再幫你給郗默仙子送飯菜的?!?p> 琵琶首席官在門口目送他離去道:“明日見了!唐左司大人!”
唐左司走遠后,琵琶首席官低下頭,暗自說道:“只要你明日還能活著……”
剛離開百靈樂舞團沒多遠,口袋里的手機突然來電,唐左司一看,葵羅打開的電話。猶豫片刻,唐左司接通了電話:“葵羅公主?”
葵羅:“相公,你在天界一切安好吧?!?p> 唐左司:“我很好!張?zhí)鞄煂ξ乙膊诲e,武力派那些東西還不敢把我怎樣……”
口頭上這樣說,每每想起那日在古天師府上被武力派的官僚當著天帝的面羞辱時,唐左司就總是氣不打一出來。
“相公?”見唐左司很久沒回應,葵羅便叫了一聲。
唐左司:“我在……抱歉,剛才分神了。話說,你打電話過來,是出了事嗎?”
只聽電話里頭,話語有些停斷:“沒……沒什么事,我想你了,很擔心你在天界會不會遭受古天師的針對,聽聞他們古家背地里的陰謀陽謀數(shù)不勝數(shù)、防不勝防。”
唐左司道:“放心吧!張?zhí)鞄煴V夷亍犝f天界有個織女,她織出來的衣裳天衣無縫,改日我去拜訪她,帶件天蠶絲裙(有靈性的百鳥天蠶突出的彩絲織成的裙)回來送給你?!?p> 葵羅愣了一下,然后很放心的說:“嗯,好!我等你!”她對唐左司特別放心,掛掉電話后還期待著。
秦子在一旁硬是聽不下去了:“姐姐,你也不問問他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葵羅道:“相公他被張?zhí)鞄熈糇×?,該回來時會回來的,我相信他?!?p> 秦子:“萬一他不打算回來呢?說不定被天界哪個漂亮的仙子勾了魂呢!他上次去樓蘭就和兩個王女好上了!”
葵羅:“??!秦子,忘記和你說了,在云端臺的時候我見到那位金易鈴殿下了,他確實是一個王子……”
“啊?這……”秦子不敢相信,但也無法懷疑葵羅會說謊:“世上還真有穿女裝的男人啊!”
葵羅道:“相公不是說過的嗎?那位金易鈴殿下只是身子比較嬌小而已,但是我能看出來,他有著強大的意志和責任感。他冒著被天兵截殺的風險來救他的師傅,足以說明他一定是一個優(yōu)秀的王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金易鈴長得像女兒,穿女裝也可以理解?!?p> “噔噔叮!”唐左司發(fā)來了一條信息。
“剛才忘記說了,還麻煩你差人送一瓶502到天界來給我,急用!拜托了!”
唐左司發(fā)出這條消息后松了一口氣,而街道兩側(cè),已經(jīng)有蒙面刀斧手正暗中盯著他。
唐左司越來越靠近,一名刀斧手有點按耐不住,緊握著刀柄就要上。
后面的刀斧手給了他一個嚴肅的眼神:“先不要動手!”
他看向?qū)γ娴臉琼?,做出了一個手勢,樓頂上又稍稍的躥出了一排蒙面弓箭手。弓箭手們各個滿弓待發(fā),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殺了唐左司?!?p> “放!”一聲令下,箭雨齊刷刷的射向唐左司,唐左司反應過來,向一側(cè)躲開了一陣,隨后立刻抽出刀,快速揮刀將射向他的箭矢全部打掉:“該死的,這群家伙是什么人!”
“殺!”十多個蒙面刀斧手從兩側(cè)殺出。唐左司苦惱道:“前有刀斧手,上有弓弩手,這明擺著要至我于死地!”
刀斧手殺上來了,唐左司揮刀迎戰(zhàn)。一下將一名刀斧手砍倒在地,右邊沖殺過來一個刀斧手,掄起刀劈過來,唐左司橫刀扛住了這一擊,后面也來了一個刀斧手朝著后背砍了一刀。
“??!可惡!”唐左司背后被砍出一道筆直的刀痕,與此同時,右邊的刀斧手朝著右臂砍了一刀,幸虧唐左司躲得快,否則右臂就要被砍斷了。
“唐左司,今天就是你死期!”為首的刀斧手叫囂道。
唐左司低著頭,強笑道:“呵呵,我早就死過一回了,呀嘞呀嘞……真是的……我還有殺手锏沒用呢,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你想干什么???大伙快后退!”一個快死的人居然還能這么神氣,很難想象他又能耍出什么花招。
刀斧手們被唐左司嚇住了,看他霸氣側(cè)漏十分危險的樣子,他一定還有什么絕招沒用,有的刀斧手頭上直冒冷汗。
唐左司喊道:“接招吧!孫賊們!三十六計之……跑為上計!”吼出來后,唐左司撒腿就往后面跑,使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作者吐槽:“逃跑也要裝個逼,不愧是唐左司,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
“天殺的!給我追!砍死這個孫賊!”惱羞成怒的刀斧手們緊握著刀追了上去,被當成傻子一樣玩弄,這極大的打擊了他們的自尊心。
像是一個人欠債被黑社會拿刀在街上追一樣,唐左司現(xiàn)在就面臨著這樣的情形,刀斧手們都是來索要命債的。
唐左司邊跑邊罵道:“*的!禁衛(wèi)軍呢!今天不巡邏嗎!這么大動靜還不來?。。 ?p> “孫賊!你別跑!”刀斧手們邊跑邊罵。
唐左司則回頭懟道:“你們不追,我就不跑!”
唐左司又加速了,和刀斧手們拉開了十分遠的距離:“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記得前面是東坊街,那里人多,我料他們也不敢在那里下手?!?p> 忽然,一支飛鏢從唐左司臉頰旁劃過,他回頭看嚇了一跳,刀斧手們朝他扔出了數(shù)十支飛鏢,唐左司只能邊躲邊跑:“狗日的!不帶這么玩的!”
跑著跑著,東坊街就在前面不遠處,如同田徑運動員看到終點時會異常興奮一樣,唐左司把東坊街當作他這段路程的終點:“只要能到達那個地方……哎喲!我*!”
唐左司突然大叫一聲,原來是一支飛鏢射中了唐左司的臀部,他拔出飛鏢道:“瓜皮,是想射我菊花嗎!”
唐左司躥進一條巷子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為首的刀斧手在巷子入口處停下,揮手攔住了身后的同伙:“停下!前面是東坊街,那里人多,咱們不方便下手,否則會暴露的。”
“頭兒!就這么放過這孫賊了?”一名刀斧手問。
“算他命大,我們撤。”
刀斧手們都無可奈何的退去,辛苦追殺一個人,現(xiàn)在卻跑了。
這時,巷子里傳出了一些響動,隊伍最后的一名刀斧手留意到了,于是他雙手持刀,一個人走進了巷子,拐過墻邊一看!什么也沒有。
這時,另一邊又傳來了動靜,這名刀斧手毫不猶豫的徑直沖了過去,他很肯定唐左司就在那:“受死吧!孫賊!”
他舉起刀往前揮砍,卻砍了個寂寞,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不知道從誰家跑出來的九尾貓,在箱子里翻東翻西。
“原來是只貓兒啊?!彼判牡陌训妒樟嘶厝?。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低吟:“放松警惕可是很致命的哦~~~”
“什么……?。 ?p> 刀斧手剛要回頭,后腦勺這一塊就被劈了一掌,整個人昏了過去。
唐左司從暗處走出來,把他的面罩揭開,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個中年男人,挺壯的,搜搜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寶貴的信息。”
在刀斧手上搜了一番后從衣袖里找出了五支飛鏢:“這么專業(yè)的嗎?隨身帶暗器……咦?這是什么?”
唐左司發(fā)現(xiàn),刀斧手的衣帶里面露出了一塊棱角,把棱角扯出來后抓在手里一看———是一塊純金的腰牌,掃了一眼上面的銘文,唐左司恍然大悟:“禁衛(wèi)軍士……我說怎么禁衛(wèi)軍不來,原來這幫刺客就是禁衛(wèi)軍!等會兒,禁衛(wèi)軍要追殺我,不就說明禁衛(wèi)軍被收買了嗎?是古天師他們那邊的?還是別的勢力?軍隊被收買就太可怕了?!?p> 此時,刀斧手精神恍惚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唐左司握著他的腰牌在琢磨,立馬跟瘋了一樣的大叫一聲。從地上坐起來直撲唐左司身上搶腰牌。
唐左司被壓在地上和他扭打起來,此時此刻,刀斧手胸前浮現(xiàn)出一個發(fā)著紅光的爆字,并向全身蔓延。
唐左司大驚失色:“臥槽!自爆咒!尼瑪~~~唐左司使出吃奶的勁把他推開,然后又一腳把他踹開了一定距離。”
刀斧手躺在地上,自爆咒已經(jīng)蔓延到了全身,下一秒便從胸口炸出火焰,沖擊波把唐左司震飛了幾米,周圍的建筑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壞(但沒塌)。
唐左司在地上滾了一會才停住,如雷鳴般的爆炸聲令他頭暈目眩。
他扶著墻站起來,一場爆炸后,巷子里又平靜下來,唐左司撐著墻往前:“這是一個迷局啊,這些日子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張?zhí)鞄煾洗桑鞎缘眠@群廝又會怎樣?一從百靈樂舞團出來就要殺我……嗯?不對???”
唐左司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盲點:“為什么不是在我給郗默仙子送飯時來追殺我呢?那荒郊野嶺的應該更容易才是?!?p> 事已至此,唐左司有一個可怕的猜想:“難道說……她……”